張禹直接上炕,來到小美的身邊,孟星兒也跟着上去,一起查看小美的情況。
小美現在睜着眼睛,臉色更加憔悴,看到張禹到來,那憔悴的小臉突然微微一紅,似乎是有點難爲情。
她的小嘴動了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對於治療屍毒,張禹還是有心得的。張禹當即從懷裡掏出來三張空白的符紙,咬破手指之後,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他刷刷點點,很快就畫好了三張辟邪符。
張禹跟着看向站在房門口的程伯,說道:“程伯,你去倒碗水過來。”
“好、好……”程伯趕緊答應,很快端了一碗溫水過來。
孟星兒接過水碗遞給張禹,張禹先是拿起一張辟邪符,手指只是輕輕一搖,便聽“噗”地一聲,符紙自動點燃。
張禹把符灰丟入水中,跟着一隻手輕輕地扶住小美的肩膀,溫和地說道:“小美,先把這碗水給喝了。”
“嗯。”小美輕輕應了一聲,張開小嘴,張禹把水碗送到小美的嘴邊,將水喂她喝下。
喝光了帶有符灰的水,張禹把小美放回去,繼續躺着。
他跟着雙手分別拿起另外兩張符紙,只是輕輕一搖,“噗噗”兩聲,兩張符紙全部點燃,化作灰燼。張禹旋即將手上的符灰,分別拍向小美的肩頭和左胸。
“嗤!”
“嗤!”
“啊…….”
符灰一觸碰到身體,小美跟着就忍不住發出強烈的慘叫聲。任誰都能夠從她的叫聲中,聽出來在這一刻,她是多麼的痛苦。
門外站着的程伯,不由得心頭大駭,急忙叫道:“小美,你怎麼了!”
倒是祖奶奶還算從容地說道:“沒什麼,你放心好了……我覺得,小美的傷,應該很快就能好……”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低頭仔細觀察起小美的情況。
張禹在小美痛呼之後,就把手從小美的身上挪開。
剛剛那一瞬,對於小美來說,簡直是疼痛無比,好似鑽心一般。不過在疼痛過後,她反而覺得舒服了一些。
小美又是無力地說道:“我沒什麼事……感覺身上,好像舒服了點……”
“很快就能好……”張禹又是溫和地說道。
“我相信你,你說能好,那就肯定能好……”小美可憐巴巴地說道。
還真別說,張禹的這一手,確實了得。
沒過一會功夫,小美身上那已經潰爛的皮肉,就開始緩緩的恢復。
祖奶奶也在一直盯着瞧,看到這一幕,祖奶奶忍不住驚歎起來,“這……這……這效果……也未免太快……太神奇了……”
“媽……小美……”程伯一聽這話,也是趕緊盯住小美,仔細觀看。見到小美身上的潰爛,開始慢慢的復甦,程伯也不禁鬆了一口氣,跟着感慨的說道:“真的是太……神奇了……”
小美一聽到祖奶奶和爺爺都這麼說,她下意識的輕輕擡起頭來,查看起自己身上的情況。
自己的肩頭,自己的左胸,都在慢慢恢復,特別是她的左胸,原本的潰爛逐漸變成白皙的肌膚。那輪廓和形狀,已然是越來越明顯,加上原本沒有潰爛的地上,大體上可以說,能有半片完美的位置,呈現在他人眼前。
旁人倒也好說,畢竟在場的人,除了祖奶奶就是爺爺,孟星兒也是女人。可是張禹,就難免有點尷尬了。
小美的俏臉感覺到,自己的小臉有點發燙,自己的小心肝不由得加快跳動,如同鹿撞。
相較於別人,孟星兒還是比較心細的,她馬上就感覺到小美的羞澀。孟星兒一把扯住張禹的耳朵,故意說道:“人家的傷都治好了……”
乍被孟星兒扯住耳朵,張禹的腦袋直接轉到孟星兒這邊。再聽孟星兒這話,張禹先是愣了一下,跟着才反應過來,小美受傷的位置,確實有點特殊。
他不在轉頭去看小美,而是隻看着孟星兒,也是沒話找話的說道:“她的傷好了,你的情況怎麼樣……這麼多天,也是辛苦的夠嗆吧……”
“可不是麼,我這邊都餓了……她們應該已經做好飯了,我看咱倆不如先回去吃飯……”孟星兒說道。
“好、好……”張禹點頭說道:“我也餓了,咱倆先回去吃飯……”
孟星兒這就扶起張禹,二人一起下了地炕。
程伯見他倆要出去,是不住地道謝。張禹也客氣了幾句,就跟孟星兒一起出了正房。
在他倆出去之後,祖奶奶看了看小美,見小美的潰爛恢復了能有一半,就轉手將小美的衣服蓋到小美的身上。然後,他看向程伯,說道:“你進來坐。”
“好。”程伯點頭,趕緊上了地炕,盤腿坐下後,恭謹地說道:“媽,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祖奶奶慢條斯理地說道:“咱們村子現在發生了很大的變故,不說是危機四伏,其實也差不多了。”
“危機四伏……什麼危機……”程伯滿是不解地說道:“不就是,他們莫名其妙的給咱們送東西麼……村子裡的人,確實有點怪……有人說見過,有人說沒見過……我反正是真的沒見過,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把我都給整糊塗了……”
“這個就是最大的危機了……對了,小美昨天夜裡去到家裡,還拿了很多饅頭走的事兒,你記不記得……”祖奶奶問道。
“小美昨天回家了麼……饅頭……什麼饅頭……”程伯又是莫名其妙地說道。
祖奶奶搖了搖頭,說道:“村子裡現在,出現了一種失憶症,只要睡在村子裡,第二天一早醒了,就會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程伯滿是不信地說道。
“那你說說,你明明見過張總他們,爲什麼記不得了。而村子裡出山搬運扶貧物資的人,卻都認識他們呢?還有張總他們給了村子裡了很多豬,以前家裡是沒有豬的,現在家裡突然冒出來豬了,你不覺得好奇嘛?”祖奶奶又行這般說道。
“這個……這個……”程伯聞言,大吃一驚,說道:“這個豬是哪來的,我一直都莫名其妙呢……今天早上還在想,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而且,有豬的也不是咱們一家,其他家也都有,但是睡在村子裡的人,應該都跟你一樣,也記不得是從哪冒出來的了……”祖奶奶又慢吞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