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梅知道的事情是最少的,張禹和沐四維的話,聽得她是直迷糊。陸梅又看向丈夫,等待丈夫的說法。
沐四維點了點頭,苦哈哈地說道:“還是那個人打來的,他跟我說,我給他的配方是假的。接着又說,小儀被關在拘留所裡面受苦,說是今天要是不把真的配方給他,那就等着小儀被判死刑吧……”
“他跟你說……配方是假的……”張禹愣了一下,說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他一上來就咬定,是說配方是假的……我說是真的,可他根本不信……”沐四維無奈地說道。
“這……”張禹更是納悶起來。
倒是冷凌雪說道:“我看他是在詐你。”
“詐我……”沐四維疑惑地說道。
“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配方的真假。所以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口咬定,這配方是假的,然後對你進行恐嚇。你一旦心裡發虛,就容易露底,承認是假的。”冷凌雪說道。
作爲律師,冷凌雪在打官司的時候,竟然使用這種方法詐唬對方。所以在她看來,對方應該不會看出來配方是假的,只是想要詐一下沐四維,就此來分辨配方的真假。
“原來……原來是這樣……那我上當了……”沐四維低下了腦袋。
“上不上當,其實並不重要……沐叔叔,我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這個釀酒配方,會讓對方如此的處心積慮,連這種勾當都耍的出來……”張禹很是感慨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沐四維無力地搖了搖頭,跟着便爆發出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本來就是冬天,由於女兒的事情,上火不說,昨晚又喝了那麼多酒,早上又受到驚嚇,換做是誰,也是吃不住的。
“沐叔叔,你沒事吧……”張禹連忙坐到牀上,伸手抓住沐四維的手腕,查看他的脈搏。
在手指感觸到沐四維脈搏的一瞬間,張禹登時就是一愣。原來,張禹發現,在沐四維的丹田之內,竟然有着真氣。
沐四維的真氣並不算有多強,但也並不弱,甚至要比剛到鎮海時的張禹強上不少。
這一發現,着實讓人吃了一驚。
緊接着,張禹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還記得自己曾經給沐華儀把脈,當時他也發現沐華儀的丹田內有真氣。不過,沐華儀的真氣要弱的多,但是一個普通人,能夠練出真氣,簡直是一個奇蹟。
尤其是沐四維,一個普通人能有這樣的真氣,更是叫人難以置信。
再看沐四維的脈搏,確實是因爲上火,以及休息不好,導致的有點輕微的風寒,但這只是小毛病,就算不吃藥,用不了多久也能自己好了。何況沐四維還有這樣的真氣。
張禹有點納悶地問道:“沐叔叔,你平常還打坐練氣嗎?”
“嗯?”沐四維愣了一下,有點不解地說道:“什麼……打坐練氣……”
“你不知道……”張禹狐疑地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沐四維被張禹說的,顯得有點迷茫。
張禹通過察言觀色,完全能夠看出來,沐四維確實是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根本不是裝的。
這一來,張禹就更加的費解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練出真氣。最爲要命的是,還是練出了真氣之後,自己本人都不知道,這算是什麼事。
張禹琢磨了一下,又行問道:“那沐叔叔你,有沒有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
“特殊的東西……”沐四維又是莫名其妙,實在搞不明白張禹這話是什麼意思。沐四維木訥地說道:“什麼特殊的東西……”
“比如說,什麼不一般的藥丸……又或者是什麼特殊的蛇膽,反正是這一類的……”張禹提示道。
“我很少生病……從小到大,好像沒吃過什麼藥……至於說什麼蛇膽之類的東西,印象裡……應該也沒吃過……”沐四維慢吞吞地說道。
“那你平常都吃什麼……”張禹又問道。
“正常老百姓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從小到大,反正就是酒喝得多……”沐四維又是十分費解地說道。
“酒喝得多……”沐四維的這句話,令張禹的心頭猛地一動,他沉吟一聲,隨即說道:“你家裡現在還有沒有酒……”
“有。”沐四維點了點頭。
“給我來一瓶。”張禹說道。
“好。”沐四維不解張禹的意思,但眼瞧着張禹如此神秘兮兮的,他還是答應一聲。
沐四維跟着看向妻子,說道:“你把咱存的酒拿出來一罈子。”
“嗯。”陸梅答應一聲,立刻蹲下身子,打開牀下面的櫃子,從裡面翻出來一罈子酒。
這個酒罈子不小,差不多能裝五斤酒。陸梅也很是不解,她把酒罈子遞給張禹。
張禹接過酒罈子,將上面蓋子拿了下來,仔細地聞了起來。
沐家的四全老酒,張禹也是喝過的。酒香濃郁,濃郁之中,還帶着一股淡雅。酒入口香醇,喝下去暖洋洋的,還記得沐華儀說過,他們家的酒,講究的是清、香、醇、純,故稱之爲四全老酒。
聞過之後,跟上次喝的,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就是自己上次喝的四全老酒。
張禹跟着把酒罈子放到嘴邊,一點一點的往嘴裡倒去。酒的香醇,哪怕是不懂酒的人,都覺得特別受用。隨着酒淌入肚子裡,張禹更是感覺到一條熱流進入體內,那暖洋洋的感覺,讓人倍加受用。
不過,張禹同樣沒有喝出來,這酒除了好喝之外,還有什麼特別的。這讓張禹難免有點不甘心,他又繼續把酒倒進嘴裡。
沐四維、陸梅、張銀玲、冷凌雪都詫異地看着張禹,誰也想不明白,張禹怎麼突然尋思着喝酒。而且看這意思,還沒少喝呢。
酒一口一口的喝進肚子裡,上次來沐家喝的時候,張禹也就喝了一杯。可是眼下,也是因爲心中納悶,一定要查出個究竟,所以酒喝的是越來越多。沒一會功夫,差不多就能有一斤半酒下肚。
張禹都有點迷糊了,但他仍然繼續往下喝,當他喝到二斤酒的時候,丹田之內,突然冒出來一絲暖流。
“咦?”
感覺到這絲暖流,張禹的心頭猛地一顫,因爲他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這絲暖流是一絲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