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內,現在只有華雨濃和葉佳、烏道人三個人。葉佳和烏道人直接來到華雨濃的面前,烏道人激動地說道:“小姐,你是不是來接我們倆的?”
“小姐,能在這裡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葉佳跟着說道。
說句實在話,天天深坑裡面,雖然每天有吃有喝,可是這種被關禁閉的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是以,二人在見到華雨濃的時候,都特別的激動,認爲是有了離開這裡的機會。
“我是奉父親的命令,到此跟張禹談判的。如果父親能夠答應張禹的條件,那你們就可以被釋放。但是張禹提出來的條件,略爲苛刻,目前還不知道,父親是否會答應。”華雨濃有些皺眉地說道。
“張禹提出來什麼條件?”葉佳立刻問道。
“他讓父親放棄戚家的產業。”華雨濃直接說道。
“這個……”葉佳也是皺眉,說道:“未免太苛刻了吧……老闆……能答應麼……”
“不好說……”華雨濃又是皺眉說道:“眼下我大哥被關在巡捕總房,咱們的人總不能去那裡搶人吧……”
“巡捕總房……”烏道人登時一怔,忍不住說道:“不是說,人被黑手套給抓去了麼……”
“誰告訴你們被黑手套抓去了?”華雨濃故意問道。
“是張禹說的。”葉佳說道。
“他這是騙你們的,我大哥現在被關在鎮東巡捕總房,此事已經坐實。”華雨濃說道。
“這……這……華先生怎麼會被巡捕抓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葉佳錯愕地說道。
“據保護我大哥的人說,是中了巡捕的計,這纔跟着走的。”華雨濃說着,故意嘆息一聲。
“這幫巡捕,可真夠狡猾的了。”葉佳恨恨地說道。
“不僅僅如此,父親那邊還得到彙報,說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大哥帶到鎮海的人馬,被人給連窩端了。”華雨濃有些感慨地說道。
“啊?”“這個……”烏道人和葉佳都發出錯愕的聲音,但是二人的聲音並不強烈,似乎對於此事,似乎沒感覺到驚訝。
華雨濃見狀,故意說道:“你們兩個聽了這件事,看起來並不是很吃驚,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
“沒有、沒有……”烏道人趕緊搖頭。
“呃……沒有……”葉佳則是有點尷尬的搖頭。
但是,通過二人的表情和反應,傻子都能看出來,二人不對勁。更何況,華雨濃是什麼人,而且她心中早就有數。
眼瞧着二人拙劣的演技,華雨濃心中好笑,但她還是嚴肅地說道:“我大哥的人馬隱藏在什麼地方,絕不可能輕易被查出來。你們兩個被抓之後,一直在張禹的手裡,是不是說了些什麼?”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烏道人趕緊搖晃着腦袋說道。
葉佳似乎不擅長說謊,只是慌忙搖頭,說道:“沒說……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看你們兩個慌張的樣子……”華雨濃冷冷地說道:“都不用去審,你們就已經自己暴露了。這麼看的話,那些人的藏身之地,真的是你們說的了。”
葉佳見華雨濃直接挑破,自己也不擅長表演,加上做賊心虛,只能無力的垂下頭。
“呃……我這個……”烏道人有心辯解,卻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最終也無力的垂下頭去。
“聽父親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在納悶,我大哥一定會將人馬藏的十分隱秘,不可能被人輕易查到,怎麼就被人給一鍋端了。現在看來,問題是出現在你們倆這裡。”華雨濃冷冷地說道。
“華小姐,這事你千萬不要跟老闆說啊……而且,是葉佳告訴張禹的,不是我說的……”烏道人心頭害怕,急忙如此說道。
畢竟張禹在審問他的時候,葉佳不在場,而張禹在審問葉佳的時候,烏道人是在場的。
葉佳立刻瞪向烏道人,恨恨地說道:“牛鼻子,你這個窩囊廢,剛被抓的時候,你就對張禹百般討好。張禹是先審問的你,若是你沒招,我纔不信呢!”
“我……我鐵骨錚錚,怎麼可能會招……哪像你,被張禹糊弄幾句,就全都招了……”烏道人趕緊這般說道。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有點發虛。
“你若是不心虛,說話的聲音,怎麼都在打顫!”葉佳怒聲說道。
“我就是沒說,反正我是看到你說了!”烏道人咬着牙說道。
“你還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葉佳猛地轉身,瞪向烏道人。
烏道人見她這般,嚇得倒退一步,跟着看向華雨濃,緊張地說道:“華小姐救命……她、她要殺人滅口……”
“好了!”華雨濃沉聲說道:“你們兩個人就誰也別說誰了,總之是越描越黑的!”
“哼!”葉佳瞪着烏道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旋即轉身看向華雨濃,說道:“小姐,這事……希望您千萬不要跟老闆提及……”
烏道人也趕緊可憐巴巴地說道:“小姐……能不能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就當是我欠您一個人情……”
“這個……”華雨濃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片刻之後才道:“葉佳、烏道人,其實我和我大哥之間的關係,你們兩個也是清楚的。我大哥那邊,高手如雲,可我這邊呢,只靠一個上官先生支撐着。我屢次在國內冒險,都是險象環生,人手根本不夠用。這樣吧,如果讓我瞞下此事,也不是不可以,你們兩個回去之後,主動提出願意爲我效力,我就當不知道此事。”
“我……”“這個……”一時間,葉佳和烏道人都是面面相覷。
不過說句實在話,華雨濃和華雨龍之間的關係,二人也是十分清楚的。華雨濃很有才幹,只是不是重視,精兵強將都在華雨龍手裡,華雨濃身邊屬實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
眼下華雨濃藉此事,說是要挾二人,也是招攬二人,着實讓人爲難。但是麼,華雨濃會這麼做,倒也在情理之中。
見二人遲疑,華雨濃趁熱打鐵地說道:“其實不管是爲我效力也好,還是爲我大哥效力也罷,不都是爲我父親效忠麼。我大哥這次在鎮海折戟沉沙,損失慘重,你們認爲,回去之後,他還會得到父親的重用麼。我大哥一直沒有子嗣,而我三弟已然成長,漸漸得到父親的重視,這一點你們也是清楚的。如何抉擇,二位可以慎重考慮,不用今天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