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總,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張禹看向石然,平和地說道。
一般廣告部的事情,很少來找張禹商談,大多數都是找蕭潔潔。所以,張禹料想,肯定是比較大的事情。
“是這樣的,咱們廣告部一般都是運營自家的廣告,可是昨天,有一家叫作無限廣告的公司找到我,說是希望買下集團旗下菜籃子工程的全部廣告投放權。因爲這種直接出售廣告投放權的業務,廣告部是第一次做,所以我這一聽說董事長今天在公司,就趕緊來請示。”石然趕緊說道。
無當集團一向是出錢到外面打廣告,這種賺錢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當然,無當集團旗下的產業不少,很多物業也都有廣告投放,但那都是小錢,而且大廈的物業就把錢給收了,根本沒有集團廣告部什麼事。
“全部廣告投放權……”張禹沉吟一聲,轉頭看向蕭潔潔,對於這種業務,張禹也不太熟悉。
蕭潔潔倒是明白這個,她隨即說道:“這家無限廣告公司打算出多少錢?”
“對方的意思是一年出兩個億,並且希望一次性簽署五年的合同。”石然說道。
菜籃子工程在任何人看來,都是賠錢的買賣,現在突然能有進項,着實算是不錯的。
蕭潔潔琢磨了一下,說道:“你覺得這個價格如何?”
“菜籃子工程也就是覆蓋鎮東執行區,不管怎麼做,也就是這麼大的一個區域,並不能像電視廣告覆蓋的那麼廣。我對市場進行了瞭解,就好像一個菜市場,即便掛上幾個廣告牌,一個月下來,充其量也就是上千塊錢的收入,多說是幾千塊錢的收入。咱們的菜市場是多,可是大多數屬於城鄉結合部,這樣一來,受衆就更低了。所以,一下子對外包出去,兩億的價格並不低,而且還算是多的。”石然認真地說道。
蕭潔潔點了下頭,說道:“這倒是沒錯,覆蓋面積確實比較低,僅限於鎮東這邊。對方能夠開出這樣的價格,基本上屬於天價了……”
說着,她看向張禹,又行說道:“我覺得,倒是沒問題。”
張禹聽了分析,也覺得在理,就是一些菜市場投放廣告牌,說破天能管人家要多少錢。
見蕭潔潔和石然都這麼說,張禹點頭說道:“好,那就這樣,將廣告投放權都給對方。但是,簽署合同的時候,必須註明一點,不許投放虛假廣告,否則出現任何事端,由他們來承擔全部的法律責任!”
“這個我明白,等合同簽署之前,我會第一時間拿給董事長過目的。”石然立刻說道。
這是當然了,沒有張禹簽字,他們擬的合同都不作數。
張禹又跟石然隨便聊了兩句,便將人打發走。
蓋了一大堆的菜市場,一年的租金才能收幾個錢,張禹也不指望從那些農民的身上賺錢。不管怎麼說,張禹就是農民的兒子,他希望全國的農民都能過上好日子。哪怕一分錢的租金都不收,他都不在乎。
石然這邊才走,桌上的辦公電話又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自己這多日不在公司,事情還挺多的。
張禹又站了起來,到老闆臺前接聽電話,“喂,你好。”
“董事長,樓下前臺那邊說,有一位叫作冷凌雪的律師,跟你約好了,今天見面。”電話裡響起了駱晨的聲音。
一聽這話,張禹不由得暗自皺眉,自己什麼時候跟冷凌雪約好了今天見面。
可是,自己總不能說不見吧。張禹只好說道:“是有這麼回事,請她到辦公室。”
“好的。”駱晨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張禹回到沙發這裡就坐,沒過多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張禹料想,肯定是冷凌雪來了,他隨口說道:“請進。”
房門打開,果不其然,走進來的正是冷凌雪。
“張總,你好,咱們又見面了。”冷凌雪一進來,臉上就露出笑容。
說句實在話,冷律師一向不苟言笑,但是笑起來的樣子,還真的蠻迷人的。
尤其是今天,冷凌雪的腿上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身上時一件緊身的黑色針織衫,外面套着一條黑色的半截子風衣。如此打扮,有點黑寡婦的意思,卻完全能夠將她的身材暴露出來。
“冷律師,你來了,快請坐。”張禹站了起來,朝冷凌雪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凌雪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來到剛剛石然坐過的位置就坐。
等她坐下,張禹才坐下,跟着問道:“不知道冷律師約我……有什麼事……”
一旁的蕭潔潔聽了這話,心中暗說,這話怎麼講的,你們都約好了,還不知道因爲什麼事麼。
冷凌雪淡然一笑,說道:“張總真的是貴人事忙,之前咱們不是說好的麼,無當集團聘我爲坐班的法律顧問。”
這一下,張禹想起來了,自己先前確實答應了冷凌雪。只是想不到,這冷凌雪來的速度還挺快。自己今天第一天來上班,你這直接就跑來了。
人都來了,張禹還能怎麼說,他故意一拍腦門,趕緊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兩天事情太多,把這個茬給忘了……沒錯、沒錯,我確實決定聘請冷律師做我們無當集團坐班的法律顧問…….”
說到此,他看向方彤,說道:“彤彤,你出去招呼駱晨姐進來。”
“好。”方彤答應一聲,馬上出門,將駱晨給招呼進來。
張禹隨即表示,讓駱晨帶冷凌雪去人力資源部簽署合同。
冷凌雪也不客氣,這就跟着駱晨離開。
等駱晨和冷凌雪出門,蕭潔潔納悶地說道:“張禹,這個冷律師是做什麼的?”
“律師啊。”張禹立刻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不知道她是律師…….”蕭潔潔認真地說道:“咱們公司的法務,好像不止一個,首席法律顧問是鮑律師,另外還有坐班的法務。你怎麼突然尋思着,又聘請一個坐班的法律顧問。”
一見蕭潔潔刨根問底,張禹也挺皺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他不出聲,蕭潔潔不幹了,跟着又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吧……”張禹心下琢磨,自己到底該怎麼說,似乎不管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可就在這檔口,自己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