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藍鯨問道。
“這不是邵衛平的船出事了麼,我當時也算是盡力救了十多個人,他們也都來到了這裡。我尋思着,休息一晚,明天就離開這裡,他們又不能跟我走,你能不能幫忙照看一下,起碼保住他們的性命。”張禹說道。
“呵……”藍鯨聞言,不由得一笑,說道:“你自己都有可能自身難保的,竟然還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
“既然當時在海里救了他們,就是一場緣法,救人自然是要救到底的。”張禹說道。
“有意思。說句實在話,我現在突然很想交你這個朋友。”藍鯨笑着說道:“不過麼,在這裡戴着面具,其實也挺好,萬一是仇人呢。”
“哈哈哈哈……”張禹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說的很有道理,我的仇家還真就不少。”
“你這麼喜歡管閒事,仇人應該不能少了。希望我們都能活着回去,到時候一定要喝上幾杯。”藍鯨大咧咧地說道。
二人聊了幾句,便一起出了山洞。
張禹帶着妮妮先行下山,找到正在山下休息的衆人。
這些人都在火堆旁邊烤火,沒有一個能夠睡着的,時不時的都往山上看。似乎少了張禹,他們都沒有個主心骨。
雖說是剛剛認識張禹,也沒什麼交情,可人遇到了這種事情,少不得需要找一個帶頭人充作救星。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張禹就是他們的救星了。
張禹將他們帶到山上,交給藍鯨照看。不得不說,藍鯨還是比較仗義的,帶着大傢伙前去喝點水,吃點東西。
藍鯨在山上準備了一個蓄水池,而這個所謂的蓄水池竟然是一艘快艇。兩個女人能把一艘快艇搬到山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不過看藍鯨女漢子的樣子,估計肯定是出了大力。
山上的食物,無外乎就是野果,能夠吃到東西就算不錯了,也別想着那麼高的要求。
張禹也跟着喝了點水,又吃了點野果子。白天的時候,吃的是山珍海味,晚上的伙食標準突然大降,難免有些讓人不適應。
隨後,大傢伙就地休息,張禹則是不能休息的,因爲明天要離開這裡,快艇都已經沒有電了,肯定是需要劃的,總不能光用手劃吧。那樣的話,估計兩個人劃一個月也道不了地方。
划船需要船槳,張禹需要在島上選擇合適的樹木進行製作。他找到了一棵硬度和韌性都不錯的樹木,用赤金色的剪刀將樹木斬斷,跟着又用七星刀進行裁製。木匠出身的就是不一樣,張禹很容易就製作出來四根船槳。爲什麼要四根主要也是以防萬一。
他做船槳的功夫,妮妮一直在旁邊看着,也不休息。妮妮的一雙眸子中,那是含情脈脈不說,還對張禹充滿了佩服。
這個也是,島上也是有漁船的,製作船槳是一個很重要的工作,頗爲耗時。可對於張禹來說,竟然是那麼的簡單。而且看張禹製作出來的船槳,似乎要比島上的好。因爲特別的大。
忙活完了,張禹哄妮妮睡覺,他靠在一棵大樹下面,妮妮則是枕在他的腿上。妮妮也知道,這裡是露天地,所以也不好意思讓張禹抱抱了。
第二天一早,張禹辭別藍鯨等衆人,帶着妮妮,拿着船槳離開。被張禹救上來的那些人,一個個多少有些擔心,畢竟張禹救過他們,而藍鯨和獵鷹都是陌生人。
可是張禹要走,他們也不能阻攔,同樣也不敢跟張禹一起乘坐沒有電的快艇出海。他們連聲向張禹道謝,並且一起送張禹下山,並且幫忙將快艇推入海中。
張禹和妮妮坐上快艇,兩個人一左一右,掄起船槳開始划船。妮妮雖說是少主,卻也劃過船的,而且技術比張禹還要好。最爲重要的是,妮妮很有方向感,只要鎖定了一個目標,她就知道往哪個方位走能到家。
不過兩個人划船,那得劃到什麼時候,但是妮妮明顯有着一顆吃苦耐勞的心,不住地用力划船。
劃出去一段距離,張禹回頭看了看,他已經無法正常看到島上有沒有人,同樣估摸着,島上也不可能看到船上的情況。
確定了這一點,張禹從懷裡掏出來兩張疊在一起的符紙,只是一搖晃,就聽“噗”地一聲,黃巾力士憑空冒了出來。
他這一出現,快艇都爲之一顫,好在這傢伙不是那種身高過仗的黃巾力士,充其量看起來比正常人強壯一些。
張禹將手裡的船槳交給黃巾力士,讓妮妮也把船槳給黃巾力士,然後由黃巾力士負責划船。張禹之所以將船槳做的這麼大,壓根就是打算由黃巾力士出手幹活的,指望自己和妮妮兩個人想要回去,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時間一久,人也是受不了的。
黃巾力士這一出手,快艇行進的速度明顯得到大幅度的提高。妮妮看到這個,高興的手舞足蹈,直接就把張禹緊緊地抱住,嘴裡興奮地說道:“你真厲害!”
其實她也知道,光憑自己和張禹兩個人划船,什麼時候能到家,真的沒準。
現在有了黃巾力士,瞧着速度,雖說沒有帶帆的漁船快,卻也是相當了得了。
正常來說,從紅巖島乘坐漁船回家,起碼也得一天,傍晚差不多能到。快艇沒有帆,速度肯定是要慢的,但估摸着到了深夜,也差不多能夠抵達。
接下來,二人就在船上合計起來,回去之後怎麼說。他們乘坐的船隻是外來人的船,所以可以說是從外來人那裡搶的,而他們乘坐的船隻,則是被外來人給燒了。
張禹甚至還編出來一個更爲合理的說法,那就是他們抵達都牞家之後,竟然遇到了外來人,雙方打了起來。好在這個時候,卜爾祭祀趕到,這才合力殺光了外來人。不過,卜爾祭祀被外來人所殺,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活了下來。在這一戰中,張禹也受了傷,畢竟手上有着明顯的刀傷。
說是二人合計,基本上都是張禹在編瞎話,他將整件事編排的是四平八穩,讓任何人都挑不出來毛病。
至於說卜爾祭祀去都牞家做什麼,根本不清楚,因爲一到就跟外來人打起來了,也沒機會說。張禹同樣還敢確定,雖說島上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爲了大局着想,還是不敢輕易揭穿他的。加上有妮妮力保,想要揭穿也不是那麼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