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過獎了……”雲基爾頷首一笑,說道:“若說此地有什麼陣法,我認爲也確實是有的……想要離開這裡的話,關鍵的位置,應該也是這裡……只不過,很多地方,是用眼睛所無法看到的……不過直覺告訴我,你想要找到關鍵位置,需要酋長來幫忙……”
“需要我來幫忙?”妮妮當即露出疑惑之色,不解地說道:“爲什麼需要我?”
“我們這麼多人是一起進來的,結果只有酋長一個人突然受到了莫名的攻擊。難道就沒有人覺得,這很不正常麼……”雲基爾淡定地說道。
“確實很不正常。”張禹認真地說道:“我也覺得十分的蹊蹺,只是問題在什麼地方,我也搞不明白。”
“我覺得,起碼可以試一試。”雲基爾說道。
“試一試……怎麼試……”張禹不解地說道。
“由酋長出手,施展巫力,看看會不會跟這個地方,產生什麼共鳴,亦或是出現什麼特別的反應。這個地方,既然是至關重要的所在,所以我認爲,只要酋長出手,就很有可能會有發現。”雲基爾認真地說道。
“有道理。”張禹點了點頭,旋即看向妮妮,說道:“妮妮,就看你的了,拿出修煉時候的手段就好。”
“嗯。”妮妮馬上點頭,跟着盤膝坐到地上。
她的雙手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只是幾秒鐘的功夫,掛在她脖頸上面的紅色骷髏項鍊就自動的懸浮起來,來到她的頭頂上空,開始緩緩地轉動。
這個廳堂之內,其實跟先前沒有什麼區別,無外乎是瀰漫着詭異的氣息,以及冷颼颼的。
當妮妮施展骷髏項鍊之後,很快就讓張禹感覺到一陣暖和。紅色的骷髏項鍊自行散開,化作九個偌大的紅色骷髏頭,接着便是層層血霧瀰漫開來。
張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妮妮施展這一招,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那就是九個骷髏頭散發出來的血霧,竟然還是莫名其妙的顫抖起來,似乎是遭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制。
妮妮作爲當局者,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當即有些緊張地說道:“不對勁,有一股力量,竟然開始壓制我……”
“妮妮,你別擔心,堅持一下。”張禹說着,忙四下觀瞧,卻是看不出來,哪裡有什麼東西在向骷髏血霧發起攻擊。
但是他跟着想到剛剛雲基爾說的話,有些地方,恐怕是肉眼所無法看到的。於是,張禹乾脆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
緊接着,他再次觀瞧起來。
這一次一瞧,旋即便發現有一條條金色的淡淡氣流正在飄向妮妮的紅色血霧。金色氣流只要一觸碰到紅色血霧,登時就會被震散。而紅色血霧在震散金色氣流的同時,也會發生顫動。
這金色氣流,張禹用肉眼的時候,根本無法發現。張禹知道,這應該是陣法所產生出來的氣流,所以無形。他立刻順着金色氣流的來路看去,很快就發現,金色氣流是從廳堂棚頂的中心位置飄蕩過來的。
張禹擡腿跑了過去,來到廳堂的中間位置,再往上看的時候,一切也就看得清楚。在這上面,雕刻着一個奇怪形狀的圖案,畫的是什麼東西,張禹有些看不懂。而這些金色的氣流,卻是從這個圖案中一絲絲的流淌出來的。
不用說,張禹已然能夠斷定,這裡面必有問題。
就在妮妮施展紅色骷髏項鍊的時候,廳堂內的衆人自然也都看的分明。那些普通人哪敢靠近,都是留在原地,一個個露出緊張之色。
獵鷹、火鳳、藍鯨等人看到之後,則是仔細地打量,當他們看到張禹跑到廳堂的中心位置停下來後,也都意識到,張禹好像發現了什麼,一個個的全部跑到張禹的身邊,然後朝上面看去。
“這是什麼圖案?”“我不知道啊。”……率先跑過來的火鳳、藍鯨幾個黃組組員,也都看到了上面的奇怪圖案,忍不住如此說道。
莎秋卡過來的略微慢上一點,聽到衆人這般說,她也朝上面看去。別看只是用肉眼,但是棚頂之上,確實有着一個不起眼的圖形。莎秋卡一看到圖形,立馬伸手上指,嘴裡叫道:“七芒星!這是七芒星!”
“七芒星……我以前倒是見過六芒星……竟然還有七芒星……”張禹疑惑地說道。
“這是當然,另外還有八芒星呢。”莎秋卡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這個七芒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張禹跟着問道。
“當然有特殊的地方……”莎秋卡認真地說道:“七芒星很難被準確地畫出,因爲七芒星是不平均卻穩定的一體。完美的七芒星是很漂亮的圖案,傳說中能夠一筆畫出完美七芒星的人幾乎沒有,如果一旦有人能夠一筆畫出,那他一定是看見了熾天使長米迦勒。另外,也有的說是看見了魔君路西法,還有人說看見了天堂的生命樹。”
“這算是什麼啊……就是特別之處……”聽了莎秋卡的說法,張禹不禁皺眉。
“你聽我接着說,七芒星擁有七個角,每一個頂點都會寓意着一種元素。在四元素地水火風的基礎上,增加了光與暗的元素力量,而空出的頂尖就依舊代表人類的情感。在古老的魔法陣中,有着七芒星魔法陣,但是這個世上,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佈置出來這種魔法陣。就如我剛剛所言,幾乎沒有人能夠一筆畫出七芒星來。很顯然,這上面的七芒星,是被人一筆勾勒出來的。”莎秋卡又是認真地說道。
頭頂上面的圖形看起來奇怪,確實也十分的漂亮。聽了莎秋卡教官的說法,張禹還真發現了問題,想要一筆勾勒出上面的這個圖案,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因爲這個圖案是那樣的均勻,沒有半點瑕疵,看起來就像是用格尺比對過一樣。一個人在不借助道具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畫的這麼完美。而在藉助道具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一筆畫出呢?
也就在這時候,不遠處響起了妮妮的聲音,“章魚,我現在好難受……被壓制的厲害……我該怎麼辦……”
一聽到她的喊聲,張禹趕緊轉頭看了過去,旋即就見,妮妮頭頂的紅色血霧此刻已經消耗了能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