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當然明白張真人這話的意思,如果去陶家查看,就等同於懷疑陶家偷了天音琴。天師府雖說地位在那裡擺着,可是陶家也不是好惹的,作爲四大家族之一,有着相當的實力,要不然的話,天師府也不能讓人帶着天音琴去給陶家的老三治療。
所以,直接去陶家查看情況,難免會引起陶家的不滿。
張禹說道:“好,那我先等道兄的消息。”
張真人那邊客氣了一句,隨後掛斷電話。
張禹將電話放下,張銀玲馬上說道:“我爹怎麼說?”
“令尊說,要先跟天師商量一下。”張禹說道。
“還要跟我爺爺商量,什麼意思……”張銀玲不解地說道。
“你也說了,陶家是大家族,如果咱們因爲這個再去陶家,難免會讓陶家認爲天師府是懷疑陶家的人偷了天音琴……這樣的話,陶家難免會有些不樂意……”張禹說道。
“他們有什麼可不樂意的……”張銀玲撇嘴說道:“我們家若不是將天音琴拿去他們家,又怎麼可能會丟了……是不是他們家偷的,起碼得自己先證明清白的吧……”
“表面上確實是這樣,不過一切還是要等你父親那邊的消息,看看天師會怎麼說吧……”張禹說道。
“好吧好吧……到時候看看我爺爺怎麼說……但是天音琴可是我們天師府重要的法器,不管是什麼人偷了,絕對不可能讓他好過……”張銀玲氣鼓鼓地說道。
“肯定不能讓這人好過,膽子也忒大了,連天師府的東西也敢偷,我看真的是活膩歪了!”駕駛位坐着的李明月咧着大嘴說道。
“可不是麼,我看這人真的是活膩歪了……最可惡的是,竟然明知道是我們天師府的東西,他還敢偷……”張銀玲又是憤憤地說道。
張禹沒有出聲,這件事情,屬實透着詭異。賊人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天音琴給偷走的呢?想要做到這一點,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要緊的是,對方這個膽量,已經無法來形容了。
他們在車裡坐了能有十分鐘,通過這個時間,張禹能夠意識到,怕是現在連張天師也有點爲難。不過張禹相信,最後張天師一定會點頭同意,允許前往陶家查看。
又過了能有兩分鐘,張禹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就握在張禹的手裡,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正是張真人打過來的。張禹即刻接聽,說道:“喂,你好,張道兄嗎?”
“道友,是我。”電話裡響起張真人的聲音。
“道兄,天師怎麼說?”張禹說道。
“天師的意思是,去看看也無妨。陶家的兩個兄弟,就在我的身邊,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他們表示願意自證清白。所以,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前往陶家。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是在武巖高速的巡捕房嗎?”張真人說道。
“正是。”張禹說道。
“那好,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們,我們正往那邊趕,等到了之後,咱們一起出發。”張真人說道。
“好。”張禹答應。
掛了電話,張禹將張真人的意思說了一下,然後表示大傢伙先在車上休息一番,稍微睡上一覺。
眼下時間可不早了,已然是後半夜,料想張真人他們趕過來,最少也得兩個小時,抓緊時間睡上一覺,到時候也有精神。
四個人就在車內閉上眼睛,一會都睡了過去。跟張禹的料想一樣,張真人他們趕過來用的時間差不多有三個小時,到的時候,天都矇矇亮了。
張真人敲了敲車窗,將張禹等人招呼醒。張禹下車跟張真人見面,除了張真人之外,另外還有三個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道士,以及兩個穿白色休閒裝的中年人。
三個道士裡面,有兩個張禹認識,一個是靈弘子,一個是靈飛子。靈飛子晚上沒有參加宴席,就是因爲奉命一起去找天音琴了。另外一個道士的年紀比較大,能有五十多歲,經過介紹,張禹得知,這個老道叫作鎮亦子,是張真人的師叔。
兩個穿白色休閒裝的人,一個名叫陶辛風,一個叫陶友客。陶辛風是陶家老四,陶辛火的弟弟,陶友客則是陶辛風的堂弟。
經過介紹之後,少不得需要客套一番,說一些久仰之類的話。
客套完畢,大傢伙才重新上車,踏上高速,前往陶家。
陶家在西邊的江內執行區下轄的一個小鎮,名叫陶家鎮。陶家鎮上面,住着大部分人都是姓陶,屬於一個長期生活於此的大家族。
從武巖高速到陶家鎮,差不多需要大半天的時間,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張禹曾經聽說過四大家族的名號,還幹掉過四大家族中雷家的人,卻是不知道這四大家族都是住在什麼地方。
這一次能夠來到陶家,張禹着實有些期待,他很想瞧瞧,所謂的四大家族之一的陶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牌面。
進到陶家鎮,不難看的出來,住在這裡的人,家庭條件都很不錯。家家戶戶都是小矮樓。
沿着陶家鎮的路徑,一直向前,能夠看到一座大山。山勢並不雄偉,看起來比較和緩,隨着他們距離大山越來越近,張禹能夠看到,前面竟然出現了一片桃花林。
看到這桃花林,張禹並沒有覺得如何,只是感覺,這裡好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沒一會功夫,車子就來到桃花林之前,負責帶路的車輛,都先後停了下來,開車的李明月看到這個,馬上問道:“師父,他們都停車了,咱們要不要也停下來。”
“當然要停下來了……”後面坐着的張銀玲直接說道:“陶家就住在這桃林之中,你們可不要小瞧這片桃花林,裡面蘊含奇門五行,哪怕是高手進去,也不見得能夠走得出去。我們來的時候,全是靠陶家的人帶路,才走進去的。按照那個陶家老四的說法,即便是跟着他們進去,記住了所有的步數,等再次進到陣法裡面的時候,按照這個走也是沒有用的。只有懂得這個陣法的奧義,才能夠進出自由。”
“真的假的……”李明月咧着大嘴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張銀玲說道。
“就算是真的,但我相信,如果是我師父的話,一會功夫就能洞悉這個陣法,進出自如。”李明月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