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星虛子、星禮子、葉不離等人一股腦的衝到四樓。一到樓梯口,就能看到一張辦公桌,不過辦公桌這裡並沒有人。
朝走廊上掃了一眼,就能看到右側走廊最把頭的房間敞着門,裡面還有緊張的聲音傳出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聽到聲音,張禹他們飛快的跑了過來,一到房門口,就能看到房間內有着一男一女,女人差不多能有四十,男人能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男人看起來十分的緊張,女人則是一臉的錯愕。
房門正對的位置,有一張書桌,書桌後面有一把椅子,椅子上面正靠着一個人。這個人能有五十出頭,在那裡一動不動,臉色發黑,似乎是已經死了。
“出什麼事了?”張禹率先叫道。
房間內的一男一女一聽到張禹的聲音,趕緊看向門口,見張禹和一衆道士先後進來,明顯都愣了一下。還是那個女人先行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跑到這裡?”
“鄙人三品居士鄭一元,這些是茅山派的道長。”張禹直接說道。
“無量天尊,貧道茅山星虛子,這位可是雷戈先生麼……”星虛子看着那具屍體說道。
“是我師父……道長你好……”那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說道。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跟在星虛子身邊的星禮子說道。
“小人叫周慶雲,是師父的二弟子。”男人趕緊老實地說道。
一聽到這個名字,張禹的心頭一動,那天晚上自己前來偷聽,正好聽到雷戈稱呼一個徒弟的名字叫作“慶雲”,原來就是這個傢伙。
“她又是什麼人?你師父是怎麼死的?”星禮子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中年女人。
“這位是關管家。”周慶雲老實地說道。
“我叫關穎,是雷先生的管家。”中年女人跟着說道。
“關穎……關管家……”一聽到中年女人的名字,張禹的心頭又是一動,昨天晚上在雷戈的別墅一樓,張禹曾經聽雷戈吩咐一個叫關穎的女人送來搬運黃金的人。
不僅如此,就是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也跟昨晚那個女人一樣,看來正是一個人。
這功夫,周慶雲又接着說道:“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師父就死了……他的臉色發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
張禹和星虛子、星禮子等人,目光又都移動到屍體之上。說句實在話,張禹一直沒有親眼看到雷戈的廬山真面目,之前兩次只是聽到聲音,看到身影。
沒想到,這次看到本人之時,見到的卻只是屍體了。
張禹隨即四下打量起來,尋找着可疑的痕跡,他跟着看到,房門的門邊有點不對勁,門鎖竟然都破碎開來,落到地上。張禹旋即說道:“這個門怎麼碎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他的話,立時提醒了在場的一衆道士們,道士們紛紛看向房門,也都發現了問題。他們又一起看向周慶雲和關穎。
而在此時此刻,雷戈的一衆弟子們和經理、陸管家也都來到門口。只是門外還站着茅山派的弟子,怎麼可能擠得進來。
周慶雲趕緊說道:“就在剛剛不久之前,我按照師父的吩咐,將一塊紅翡雕刻成八寶觀音。東西雕刻成功之後,我就按照慣例,上來向師父呈交。當時關管家就在走廊上,他說師父在房間,讓我過來就是。我來到門口敲門,敲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於是便告訴了關管家。關管家覺得納悶,正常來說,師父從來不會在辦公的時候睡覺,更加不會睡的那麼死,便給師父打了電話。電話始終也無法接通,我二人越來越覺得有問題,商量之後,又一起過來敲門。敲了半天,見仍然無法敲開,最後由我將房門給撞開了……房門一開……就、就看到師父……已經……這個樣子了……”
說到最後,周慶雲的臉上,已盡是悲傷之色。
“人就這麼死了,還是趕在我們來找他的時候死的,真是有夠巧得了……”葉不離撇嘴來了一句,跟着又道:“你們兩個人,一個是雷戈的管家,一個是雷戈的徒弟……怎麼想要進到房間裡,還得撞門麼……難道就沒有人有這間房的鑰匙麼……”
“這位道長,實不相瞞,這裡的鎖是指紋鎖,只有雷先生一個人的指紋能夠於門鎖匹配,所以沒有人能夠從外面打開房門。”關穎說道。
“這樣啊……那……那……”葉不離“那”了半天沒有“那”出來,最後的目光,竟然不自覺的落到張禹的身上。
張禹則是信步走到書桌之前,打量起已經死了的雷戈。雷戈臉色發黑,絕對是中毒的跡象,他又看了一眼書桌,在書桌之上,放有刻刀,一塊刻了一半的玉石,看形狀,好像是在刻一個貔貅,沒有刻完。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一個茶壺,一個茶杯。
茶杯之內,並沒有水,張禹伸手揭開茶壺蓋子,裡面還有半壺茶。張禹信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紙包,從紙包裡面抽出來一根銀針,將銀針放入茶壺。
他的舉動,已經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力,星虛子、星禮子、星成子、星鈺子四個老道,還有葉不離和兩個三十歲左右的道士,關穎與周慶雲都湊了上來。他們的眼睛都盯着銀針,眼瞧着張禹將手裡的銀針從茶壺裡面拿了起來。
只是一看,銀針探入茶水中的部分,已經變成黑色。
而房間內的張禹等人,又都下意識地看向周慶雲和關穎,被衆人這麼盯着,二人似乎都有點緊張起來。周慶雲連忙說道:“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一進來就看到師父這樣,絕對不是我給師父下的毒……我什麼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