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雕刻這種東西,原本看起來形狀都是差不多的,畢竟麒麟就是那個長相,大體上差不多。
可是,張禹在跟高曉萌學習過天方八刀中的一刀,以及些許心法之後,看待這一切的眼光,顯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下,張禹便集中精神力,查看起手中的這個玉麒麟把手來。
這一集中精神力觀瞧,張禹看的更爲清楚和仔細,可不是麼,眼前這個玉麒麟的雕工,跟自己先前在書房裡面見到的那個玉麒麟,簡直是如出一轍。
在雷戈的書房之內,張禹一共看到了兩個玉麒麟,一個是紅玉的,一個是白玉的。眼前的這個玉麒麟,跟白玉的那個是一模一樣。
麒麟的樣子,看起來可能都是一樣,雕刻出來的麒麟,在普通人的眼裡,或許也是一樣的。可是在雕工行家的眼裡,那就不一樣了。張禹不敢說是雕工的行家,卻也能夠斷定出來,手中的玉麒麟和自己見過的白玉玉麒麟是出自一人之手。
張禹昨晚在看過兩個玉麒麟之後,曾經做出了判斷。那就是兩個玉麒麟的雕工都十分的精妙。只是白玉玉麒麟上的刀法,好像少了點什麼。只是差在什麼地方,張禹也說不清楚。
那個時候,張禹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白玉的玉麒麟明顯是在模仿紅玉玉麒麟。自然,張禹認爲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玉的玉麒麟是早先雕刻出來的,紅玉的玉麒麟是在雕工更進一步之後勾勒而成的。
不過在這一刻,張禹的心中生出來這樣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玉麒麟把手和白玉玉麒麟是出自一人之手,紅玉玉麒麟則是出自另外一個人之手。
“不是一個人雕刻出來的……這兩個玉麒麟應該是雷戈雕刻出來的……若是這樣的話,那個紅玉玉麒麟又是誰雕刻出來的呢……好像雷戈是打算模仿那個人的手筆,卻是無法做到……劉公巖……那個人會不會是雷戈的師父劉公巖……天方八刀……劉公巖的那個紅玉玉麒麟纔是天方八刀的精髓……雷戈的手筆還是要差上一點……”張禹在心中嘀咕起來,他隱隱意識到,自己的猜測好像沒有錯,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在場的衆人都在看着張禹,張禹現在好像是聚精會神,又好像是在發呆,但是沒有人會知道,張禹的心裡是在想些什麼。
終於,站在一旁看着的葉不離開口說道:“三品居士……你這看了半天了……可曾看出來什麼問題……”
“呃……”聽到葉不離的聲音,張禹這才反應過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看出來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不等葉不離開口,星禮子就搶先問道。
“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應該是出自雷先生的手筆,可是這裡其他的東西,就不同了……想必是出自雷先生弟子們的手筆……其實,我們現在大可以讓雷先生的門徒自己過來認認,看看哪些是他們的手藝……我想自己雕刻出來的東西,自己應該都能認出來的吧……”張禹站起身來,淡定地說道。
聞聽此言,星禮子馬上說道:“那就請雷先生門下的弟子們都過來認認,哪一件是他們雕刻出來的。諸位,請都吧。”
雷戈的弟子們一聽這話,難免彼此間互相看看,最後一期都看向了關管家。
似乎眼下,雷戈死了,關管家成爲了他們的主心骨。這倒也是,適才茅山派咄咄逼人,大有一種反客爲主,將碧水莊園當作他們茅山的意思,還是關管家開口,才穩住了場子。此時此刻,衆人自然會不自覺的以關管家馬首是瞻。
關穎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既然茅山派的道長這麼說了,那你們就將各自雕刻過的物件挑選出來吧。”
有了關管家的話,衆人當即上前,開始從皮箱裡挑選出自於他們手筆的物件。
正如張禹所言,誰雕刻過的東西,自己肯定是認識的,沒一會功夫,衆人就將自己雕刻出來的物件都挑選出來了。不過這裡面,還是有一些沒有人來認領。特別是那一箱,陣法和靈氣沒有完全消散的物件,一動都沒動。
見還有沒動的,張禹說道:“這些東西怎麼沒有人來確認呢?”
說着,他看向了站在關穎旁邊的周慶雲,因爲周慶雲在別人上前認領物件的時候,並沒有動彈。
周慶雲見張禹看過來,當即說道:“剩下的物件,應該是我和大師兄雕刻的了……咦,大師兄呢……”
他這話一出口,雷戈的徒弟們好像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說道:“是啊,大師兄呢……”“大師兄哪去了……”……
關穎緩緩地說道:“朱常志在夜裡來呈交他雕刻的物件,按照慣例,東西交給你老闆之後,就可以回去睡覺,休息一天……想必現在,他應該是在房間裡睡覺……”
“原來如此……咦……這……在……”周慶雲結結巴巴的,他的話說到這裡,就不再繼續說了。但是任誰都不難看出來,他是欲言又止。
雖然他沒有接着說,現場的一些人,自然也聽出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葉不離直接說道:“這麼說的話,在你和關管家破門而入,發現你師父死在房間裡之前,這個什麼大師兄朱常志曾經到此見過雷戈了……”
“是不是他害的,其實跟我們茅山派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茅山派這次來,主要是向雷戈討個說法。即便現在雷戈死了,碧水莊園總該有說的算的吧……所以這個說法,我們總是要給討回來的……順便,也可以幫助你們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殺死你們的師父……”葉不離大咧咧地說了一番,隨後朝星虛子躬身施禮,說道:“師伯,弟子以爲,要不然弟子跟碧水莊園的人走一趟,先去把這個朱常志給請過來,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