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張禹心裡想的什麼,也不知道阿狗能不能感覺到,但是小傢伙能夠聽出來,張禹不要它了。小傢伙當即擡起頭來,衝着張禹不住地叫喚起來。
“我現在已經是大難臨頭,自己都顧不上了,哪裡能夠顧得上你,咱們自己走自己的吧。”張禹說着,從後備箱裡面抱出杜猛,朝貨車那裡走去。
阿狗見張禹朝貨車那裡走,趕緊可憐巴巴的跟上。
影子見到這一幕,說道:“不就是一隻小巴狗罷了,帶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算了吧,去了那裡,天曉得是個什麼樣子,可別被什麼人吃狗肉了。”張禹故意這般說道。
見他這麼說,影子聳了聳肩膀,說道:“那隨你自己吧。”
張禹一直來到貨車後面,他抱着杜猛,直接進到貨箱之中。安檢系統並沒有響,想來也是二人的身上都沒有電子設備。張禹接着又道:“我那輛車上面,還有一部手機,你那邊連車帶手機,都可以給處理掉麼,省的惹麻煩。”
“這點你放心好了,善後事宜就交給我們了。”影子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張禹看了眼車下面的阿狗,說道:“留在我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好處,外面有的是母狗,也許還能開枝散葉了。”
跟着,他就轉身抱着杜猛走向車箱的裡面。
“刷”地一下,車箱內的燈竟然自動亮了。如此一來,張禹也看的清楚,在車箱之內,有一張牀邊,牀邊有一個醫藥箱。除了這個,還有一個飲水機,看起來真挺齊全。
影子則是負責關門,將貨箱的門給關好、插上。其實說真的,如此高度,阿狗想要跳上來,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阿狗並沒有往上面跳,只是“汪汪”叫個不停。
車門關上之後,張禹再也看不到外界,貨箱之內封閉的十分嚴實。但是,張禹卻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在安監繫統的左上角。張禹完全可以確定,這上面安裝了攝像頭,專門用來盯着車箱裡的一切。
張禹假裝沒有感覺到,將杜猛放到牀上,然後走到飲水機那裡,用紙杯接水。
他一切的反應,都十分的淡定,十分的正常。但是,張禹卻一直都用耳朵,聽着外面的一切。阿狗還在叫喚,影子則是回到了副駕駛的車位上,關上了車門。
張禹把水放到一邊,打開了急救箱,裡面的東西不少,紗布、繃帶、外傷藥、消炎的藥水全都有。
他先是從懷裡取出來銀針,封閉了杜猛身上的幾個穴道,隨後將水灑到杜猛的背心上,讓水凝結的血漬相容。他先後澆了不少水,背心終於慢慢鬆動,但還是有粘連的地方。
這時候,貨車已經發動。張禹能夠隱約聽到阿狗奔跑的聲音。阿狗的速度很快,旋即張禹就聽到頭頂上面,響起“砰”地一聲。
這個聲音不大,但是對於張禹來說,還是有點清楚。張禹顧不得其他,猛地拉起杜猛的背心。
“啊……”一聲慘叫,隨之響起,原本昏迷的杜猛,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杜猛,你醒了?”見杜猛醒來,張禹故意關切地問道。
張禹本來有本事在杜猛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他身上的背心給拉起來。可是聽到阿狗蹦上車的聲音,那就得製造點聲音出來,以免被前面的人聽到這個聲音。
“醒了……”不得不說,杜猛也算是一條硬漢,加上張禹用銀針封住他的幾個穴道,令他不至於特別特別的疼痛。杜猛跟着說道:“鄭兄……我、我好像睡着了……”
“你睡過去了,我現在幫你治傷。你的外傷不輕,現在沒有東西治療,現在有東西了。”張禹溫和地說道。
“多謝鄭兄……對了……這、這是哪……”杜猛顯然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咱們現在在一輛貨車裡面,要去一個叫霧隱山莊的地方,是鄭綸先生讓咱們去的。”張禹說道。
“霧隱山莊……這又是什麼地方……”杜猛納悶地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到了之後,也就知道情況了。”張禹說着,拿起一旁的一條毛巾,又道:“我幫你清潔一下傷口,你要忍住。”
“放心好了,沒事的。”杜猛咬着牙說道。
張禹當即用毛巾將杜猛的傷口周邊的鮮血擦乾淨,因爲剛剛牽扯到傷口,現在傷口又開始流血。擦拭一番之後,張禹從懷裡掏出外傷藥,倒在杜猛的傷口上。張禹用的外傷藥,自然要強過許多外傷藥,鮮血很快止住。
他跟着又將傷口周邊擦拭一遍,隨後用紗布墊到傷口上,取來繃帶纏住傷口。
張禹做起這個的時候,看起來輕車熟路,比之許多有經驗的大夫和護士都不妨多讓。同樣,張禹也看清楚了杜猛的傷口,這傢伙的傷口可是挺深的,仗着真氣修爲比較深厚,血自行止的快。若是換作普通人受了這樣的外傷,估計已經死了。
收拾好之後,張禹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多謝鄭兄……我現在就是口渴……”杜猛說道。
“我給你倒水喝。”張禹又用紙杯接了一杯水送給杜猛。
其實張禹自己也有點渴,給自己也接了一杯水喝。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杜猛躺在牀上休息,張禹坐在牀邊打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禹也不知道貨車要去什麼地方,他的腕上倒是有手錶,眼瞧着時間從中午時分一直到了晚上七點鐘。
貨車終於停了下來,張禹隨即聽到副駕駛車門打開,以及影子從車裡跳下來的聲音。
很快,影子的腳步就來到後門那裡,貨箱的門跟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