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輪椅人來到酒樓門口,張禹拿起筷子,悶頭吃了起來。他不怕別人,畢竟沒人認識他,就算空奕能夠認出來他,也不可能揭穿。但是,如果被輪椅人給認出來,當場揭穿,麻煩可就大了。
輪椅人很快進到酒樓,有青衣青年人過去,幫忙推着輪椅。像他這樣的,自然不可能上二樓吃飯,一樓也有位置,不過靠窗戶的位置都坐滿了,輪椅人選了一個空位,距離張禹的桌子並不遠,只隔着一張桌子。
輪椅人過去之後,隨便點了兩個菜,也不喝酒,還要了一碗米飯,就這麼多。
青衣青年人隨即前往廚房,而張禹跟着就感覺到,有人在盯着他看。不用說,張禹也能感覺到,目光正是從輪椅人那邊射過來的。
被人這麼盯着看,張禹有點不自然,但他還是要表現的從容淡定。
不過張禹卻是不敢多做逗留了,加快速度吃完之後,擡屁股就走。
出了酒樓,沒有了那種被盯着的感覺,張禹才舒服一些。等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空奕過來,張禹都有些納悶,這小尼姑難道不吃午飯的麼?
當然,若非輪椅人總是看向他,張禹還能繼續吃喝一會,眼下還是算了吧。
張禹返回自己居住的二層樓,還是先敲了門,由熙紅過來給他看門,才能進屋。
進去之後,熙紅就道:“你身上怎麼還有酒味,出去喝酒了……”
“午飯的時候,沒什麼事,就喝了點。”張禹說道。
“你可是真行……不過……你去吃午飯了……”熙紅說着,又扁起了小嘴。
張禹自然反應過來,這是忘記給人家打包了。張禹趕緊說道:“不好意思,我喝完酒忘記給你打包的事兒了。這樣,等下午我早點去吃飯,到時候給你打包一些你愛吃的回來。”
“你真好……”熙紅立時露出笑模樣,跟着可愛地說道:“我想吃油燜大蝦……還有、還有可樂雞翅……”
“等我到時候去看看有沒有,有的話一定給你打包回來。”張禹說道。
說完,他伸了個懶腰,就朝牆邊走去。
這就是他昨天晚上坐着睡覺的地方,張禹一屁股坐到地上,閉上了眼睛。
看到張禹這般,熙紅趕緊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睡個午覺。”張禹閉着眼睛說道。
“你也……不能一直這麼睡啊……樓上有牀……”熙紅說道。
說到“樓上有牀”的時候,她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不習慣睡牀,睡地板就成。”張禹說道。
“可是……讓你睡地板,我睡牀……這樣終究不太好……”熙紅扁着小嘴說道。
“沒事。”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在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事幹……要不然……我給你跳舞啊……”熙紅扁着小嘴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小睡一會。”張禹說道。
“沒事的,有什麼可麻煩的……你不在屋裡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坐着瞎尋思……你這回來了,也說不上幾句話,這時間得過的多慢……我給你跳舞……”熙紅說完這話,就過去先把房門給插上,然後真的跳起舞來。
張禹倒也不是真的困了,實在是如熙紅所言,沒有什麼事情可幹。
現在熙紅跳起舞來,張禹半睜開眼睛欣賞起來。昨天晚上他就看到了熙紅的舞姿,特別的奔放,特別的性感。可是現在,卻輕柔了許多,奈何穿的只是紅色的短褲,哪怕是不想奔放,也會讓人有點衝動。
好在張禹什麼世面都見過,什麼樣的女人也都見過,才能不受美色所誘惑。
看了一會,他又閉上眼睛,真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就是睡了能有兩個小時,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熙紅正抱着膝蓋,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看着他。
“你怎麼坐在這?”張禹隨口問道。
“坐着休息一會。”熙紅說道。
“那上樓躺着休息多好。”張禹說道。
“上樓躺着我也睡不着,所以就在這裡坐着了……”熙紅扁着小嘴說道。
“別坐着了……”張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眼腕上的手錶,說道:“這都下午快到飯口了,我先去酒樓給你弄點吃的……”
“嗯嗯。”熙紅連聲應着,跟着說道:“要不然,你也別在那裡吃了,都打包回來,咱們兩個人一起吃……”
說到最後,她不自覺的垂下頭去。
“我主要是吃的晚,現在不餓,就是爲了你。你先吃吧,我回頭晚上再吃。”張禹可不想跟熙紅一起吃飯,直接朝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出了房間,張禹前往酒樓。
酒樓菜譜上的菜色就那麼多,熙紅想吃的油燜大蝦有,可樂雞翅卻是沒有的。
張禹點了個紅燒雞翅,加上一碗米飯,兩個小菜,給熙紅帶了回去,讓熙紅自己吃。
他隨後就自己離開,又去了酒樓,自己點了一些吃的品嚐。張禹也沒有什麼事,晚上倒是想去花園見見對方,奈何時間還早,索性一邊吃一邊等空奕。
說來也怪,早上見到了空奕一次,午飯、晚飯都沒有再看到空奕的影子,倒是又讓他遇到了輪椅人。張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這個老傢伙,就有些擔心,於是又沒敢吃到太晚,差不多就先走了。
不過這一次,張禹沒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前往賭場轉悠了一圈。賭場之內,竟然已經有人在那裡開賭了。但是人不多,只有一桌在賭,邊上也沒有個看熱鬧的,所以張禹看的分明。
桌子中間的位置,是三個灰衣中年人,另外有四個穿道袍的道士,分別坐定一個位置。這四個老道里面,一個穿黑色道袍,一個穿紅色道袍,一個穿藍色道袍,一個穿白色道袍。
張禹旋即便認了出來,穿白色道袍那個,不正是白天自己見過的那個國字臉的中年道士麼。
一看到這人,張禹心頭一動,信步走了過去。可就在他快要走到賭桌旁邊的時候,一個灰衣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看向張禹,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止步!”
“怎麼了?”張禹不解地說道。
“這一桌正在賭梭哈,爲了避免有人搞鬼,所以不準任何人靠近。”灰衣中年人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樣啊……那我離遠點看看吧……初來乍到,瞭解一下行情……”張禹說着,向後退了兩步。
賭桌旁邊的四個老道,顯得十分淡定,似乎壓根沒看到張禹一樣。這時候,穿紅袍的老道說道:“兩張小3都能說話,那就十張金黃色的符紙吧……”
說完,從桌子上拿起一把金黃色的符紙,丟到了賭桌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