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看了看冷凌雪,又看了看地上被阿狗摁着的白裙子女人,最後又將目光移動到冷凌雪的身上。
他的心中無比疑惑,這個生死簿和判官筆似乎功能也太強大了,竟然還能根據對方的修爲,查出來對方的底細?
但是想想在黑市之上,遇到的黑白無常,這兩個傢伙仗着得來的配套法器,實力着實強悍。自己在這兩個傢伙的身上都吃了虧,被打的是狼狽而逃。
判官的地位,肯定是在黑白無常之上,也就是冷凌雪修煉日短,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得多厲害呢。
過了沒一會,冷凌雪的手就停了下來,又過了片刻,冷凌雪手中的黑光和白光也消失不見。冷凌雪看向地上的白裙子女人,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花女吧?”
“你……”女人明顯一驚,通過她的反應,不難看出來,是被冷凌雪給說中了。
“按照記載,花女是島國的一種魔,死時是在花海之中,因爲生前愛花憐花,所以命魂得到了所有鮮花的庇佑。所有的鮮花爲了保住你的命魂,悉數枯萎,而你的命魂也得以留在體內,沒有離體。你爲了報復,專門勾引男人,並助自己修煉,後來被封印在《百魔夜行抄》之中。你現在能夠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是有人故意將你從《百魔夜行抄》之中給放了出來。放你出來的這個人,目的就是爲了張禹。”冷凌雪緩緩地說道。
女人沒有出聲,但看得出來,她已經是默認了。
張禹則是一陣驚詫,眼前的冷凌雪,怎麼就跟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樣。張禹忍不住說道:“冷律師,這個不會就是你查出來的吧?”
“正是。”冷凌雪點了點頭。
“連這個都能查出來……”張禹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女人,說道:“你不說話,想必就是默認了。”
“是你們自己查出來的,我可沒說。”女人無奈地說道。
“沒說是你說的,不過瞧這個意思,你是島國人了?”張禹又問道。
“是的。”女人說道。
“那放你出來找我的人,也是島國人了?”張禹又問道。
“嗯。”女人應了一聲。
“竟然又是島國人……”張禹咬了咬牙,說道:“你們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還一個勁的來找我……”
“你們……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是不想來的……就是沒辦法……”花女有點委屈地說道。
“好吧。”張禹說道:“阿狗,你先放開她。”
“嗷……”大黑故意朝花女咆哮一聲,然後才竄到一遍。
張禹又朝花女說道:“你可以起來了,帶我去見那個人。”
“好。”花女答應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禹跟着看向冷凌雪,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一個人帶着她去會會那個島國人。”
“那不行。”冷凌雪馬上說道:“師父說了,讓我來幫你,事情還沒結束呢,我怎麼能走。再者說,剛剛你也看到了,要是沒有我,你能查出來對方的底細嗎?”
張禹點頭說道:“不可否認,要是沒有你,我確實查不出來對方的底細。但是,對方的底細,現在不是已經查到了麼,接下來就輪到我去教訓對方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充滿了自信。在他看來,島國還能有什麼高手?
當初自己是法師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幹掉島國的大陰陽師了。眼下自己已經達到了律師的境界,不說是平趟島國的高手也差不多了。
在張禹看來,島國最厲害的高手,應該就是車信由美的老師,那個什麼花澤大陰陽師。即便對方在厲害,也不可能說高出其他的大陰陽師幾個來回吧。所以張禹相信,解決對方,根本不是問題。
“我知道你厲害,可是師父讓我來,就是爲了歷練。總不能說,你光是自己歷練,不讓別人練吧。這樣的話,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夠得到提升,別人就總是要在你的羽翼之下,不用提升了吧。你能有今天的修爲,不也是打出來的。”冷凌雪義正言辭地說道。
“呃……”不得不說,冷律師的嘴皮子確實有夠厲害,登時就把張禹給搶白的無言以對。可不是麼,自己能夠有今天,就是打出來的。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天曉得哪天能夠達到律師的境界。但張禹還是說道:“話是這麼說……不過對手的修爲不一樣,我以前的對手,可沒有這麼的強大……你跟着去,恐怕會有危險……高手過招,有的時候,很難顧及的周全……”
“用不着你顧及我的周全,我自己有自保的本事……”冷凌雪正色地說道。
見冷凌雪如此堅持,張禹看的出來,不帶她去是不行的了。好在自己的身邊還有阿狗,以阿狗的本事,照應冷凌雪應該還可以。
於是,張禹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跟着歷練,那我就帶你去歷練歷練。”
“這還差不多。”冷凌雪滿意地說道。
張禹看了眼一旁老實站着的花女,琢磨了一下,心念一動,“刷”地一聲,玉虛繩直接從袖口裡面竄了出來,將花女的胳膊和腰際一併捆住,倒是沒有捆住她的腿。
張禹這麼做,也是擔心花女耍什麼花樣,只有人在自己的手裡,這樣才最安全。
花女乍被捆住,立馬一驚,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是階下囚,被人捆住也很正常,就沒敢多聲。
張禹拉着繩子,朝路邊走去,冷凌雪和花女、阿狗都在後面跟着。
潘雲和馬四海、慕華儀都站在路邊看向這裡。張禹和冷凌雪的對話,他們也都聽得清楚。
等到張禹走過來,潘雲說道:“情況怎麼樣?”
“這個女人不是正常人,背後還有主謀,跟我猜的一樣,果然是衝着我來的。這件事,我會解決的。”張禹從容地說道。
“那我們呢?”潘雲問道。
“你們……你們就走吧……出租車裡面,不是還有屍體麼,把屍體送回去,以後這裡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案子了……”張禹說道。
事情只能這樣,因爲誰都明白,張禹在見到主使者之後,少不得一場激戰,八成是見不到活着的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