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世吉掛了電話,沒一會功夫,有秘書將房門打開,進來五個人。
這裡面有兩個中年人,另外三個分別是蕭銘山、蔣雨霖和張禹。
看到這三個人,範世吉的牙根直癢癢,但還是很有風度的站起來,客氣了幾句,請幾人就坐。
其實蕭銘山和蔣雨霖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重新落座,範世吉笑呵呵地看向那兩個中年人,說道:“不知諸位此次前來所爲何事?”
這兩個中年人都是證監會的,其中一個說道:“範先生,是這樣的。蕭先生、蔣先生和張先生三位,現在已經持有貴公司超過10%的股份,所以提出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商討關於董事長人選的事情。我們證監會只是負責例行通知。”
“原來是這樣,這也附和規定,我沒有問題。”範世吉爽快地說道。
“時間、地點呢?”中年人又道。
“時間就訂在這週五吧,我的事情很繁忙,地點不如就訂在金都地產的大會議室。”範世吉笑呵呵地說道。
一聽這話,中年人登時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哪有你們公司的股東大會,訂在別的公司的。就算訂在什麼酒店也可以,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中年人看向蕭銘山,蕭銘山聽了這話就壓不住火氣了,直接說道:“範世吉,你這是什麼意思?”
範世吉微微一笑,說道:“銘山,何必這麼大的火氣。週五的時候,我不會要去金都地產參加股東大會麼,也許在那兒之後,金都地產就是我的了。我在我的公司召開股東大會,又有什麼不可。”
“你就這麼大的把握?不怕到時候,成爲一個天大的笑話!”蕭銘山咬牙說道。
範世吉的說法,實在是欺人太甚。
範世吉只是一笑,說道:“銘山,我手裡現在有多少股份,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做的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
“好!那我就看看,到最後,到底誰是徒勞的!”蕭銘山恨恨地說道。
那中年人見蕭銘山這麼說,低聲說道:“蕭總,那董事會的地點......”
“就訂在我的公司了!”說完這話,蕭銘山直接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張禹和蔣雨霖也都站了起來,跟範世吉告辭,兩個證監會的人,其實是事不關己,這種吞併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就是例行公事。畢竟,上市公司不能玩的太過火,別爲了自己撈錢,把股份都給拋了,那是要出問題的。
眼瞧着幾個人先後出門,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關上,晉翱翔低聲說道:“老闆,他們這是......敲山震虎?”
“哈哈哈哈......無非是試探罷了。”範世吉揚起脖子,得意地說道。
“只是......那個人到底有多少股份......現在這種局勢......老闆,您是不是不要再繼續拋了......”晉翱翔還是有點擔心。
“他們現在手裡的籌碼還沒有我多,只是看我一個勁的拋盤,心裡有點發虛。你說,如果我不給他點機會,他們還敢繼續玩嗎?”範世吉笑着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咱們現在加上從赫雲帥手裡吃入的股份,現在已經有47%的籌碼了,哪怕現在叫停,都足夠吃下金都地產。”晉翱翔說道。
“金都地產只是第一步,我的目的是吃下天子集團。你以爲吃掉天子集團那麼容易麼,我從蔣憲彰上市,就開始佈局,可依舊沒有拿到足夠的籌碼。哪怕天子集團分家,這種遺產官司,也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如果給了蔣家兄弟喘息的機會,我不一定能夠十足的把握。現在我只有讓他們看到希望,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投入,他們才能深陷泥潭,徹底輸掉所有!”範世吉鄭重地說道。
“我查過目前咱們公司股權登記,現在他們三個手裡的股權,只登記了10%,到底有多少籌碼,估計只有到決戰的日子才能算清。目前最大的股東,除了您之外,就是杭煙集團的杭建功,不知道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晉翱翔多少也有點擔心。
“不用管他,他是不會幫助其他人的。他對我瞭解,我對他也很瞭解。”範世吉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微笑地說道:“股東大會那天,他不會來,他那5%也是在計劃之外,有他沒他,我都會贏。”
天子馬場,蔣家別墅。
蔣雨霖今天跟着張禹去金都地產探底,蔣雨震忙活着籌錢,吃入股票。眼下蔣憲彰的房間內,只有馬鳴雪和兩個大夫在守着。
馬鳴雪現在已經十分的清瘦,平日裡打扮的也很端莊,像是個貴婦人。但是現在,頭髮亂七八糟,好似幾天沒洗漱過了。
房間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馬鳴雪無力地喊了一聲,“進來。”
房門打開,進來的是蔣雨霆。
馬鳴雪一見到他,就沒有好心氣,即便現在,蔣雨霆已經將4%的天子的集團股份拿了出來,可馬鳴雪見了他,依舊跟見到仇人一樣。
“你來做什麼?”馬鳴雪冷冷地問道。
“我、我就是來看一眼父親。”蔣雨霆低着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你也有臉來!”馬鳴雪冷聲說道。
“我看一眼就走。”蔣雨霆來到牀邊,他的一隻手還插在兜裡,好似在裡面動了一下,跟着把手抽了出來。
他在牀邊跪下,看着牀上昏迷的蔣憲彰,哽咽地說道:“爸......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麼。”馬鳴雪恨恨地說道。
“二孃......”
“別這麼稱呼我,我受不起!現在你已經見到你爹了,可以出去了!”馬鳴雪沒好氣地說道。
“是......”蔣雨霆慢慢地站了起來,看了眼牀上的父親,在心中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嘴裡說着,他站起來的動作卻很慢,顯得依依不捨。過了能有五六分鐘,才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出門,顯得有點茫然。
或許,這一步,連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馬鳴雪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看着牀上的蔣憲彰,“憲彰......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心中的最愛......或許,我偏心雨震,可他終究是我兒子......但除此之外,我決不會對不起你......你一定要醒過來......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過......”
蔣憲彰的臉上雖然沒有戴氧氣罩,可在旁邊,卻擺放着各種儀器,其中就有心電圖。
過了能有大概一個小時,原本平穩的心電圖,突然開始變的微弱。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看到心電圖的變化,馬鳴雪嚇了一跳,趕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