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真人很是狡猾,他沒有自己提出來,因爲不管他怎麼提議,估計袁真人都不會答應。
袁真人先前不是說楊祈昭有見地麼,那就讓楊祈昭來說。
當然,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張禹車輪戰,由張禹和楊祈昭先互相pk,不管是誰贏了,再去面對周通伯。那這樣的話,周通伯就贏到家了。
楊祈昭還想贏呢,他也不是傻子,若是自己先跟張禹幹一局,哪怕是自己贏了張禹,估計也幹不過周通伯呀。
所以,楊祈昭說道:“爲了公平起見,我認爲我們三個人呈品字形站位,我攻擊周道友的山海鎮,周道友攻擊張道友的山海鎮,張道友攻擊我的山海鎮。誰的山海鎮先被破掉,就算淘汰。剩下的二人繼續攻擊,直到只剩下一塊山海鎮。”
呂真人聽了這個法子,略一琢磨,便點頭說道:“很有見地。”
他跟着看向袁真人,說道:“不知袁真人以爲如何?”
這個法子雖然沒有車輪戰那麼穩妥,可是同樣也算是很靠譜的了。
他清楚,如果說是車輪戰,讓楊祈昭先上,周通伯殿後,那袁真人不一定能答應。搞不好會出現昨天的情況,就是張禹贏了楊祈昭之後,袁真人找理由要求較量暫停一宿。畢竟表面上,得公平一些,連續打兩個,確實有失公允,也看不出來誰的山海鎮更強。
互相攻擊這個法子,在呂真人看來,應該更好。楊祈昭攻擊周通伯,估計那就是一個擺設,料想楊祈昭也不敢真攻擊,裝裝樣子罷了。而且看楊祈昭的狀態,就算有心攻擊,也沒多少真氣了。
周通伯攻擊張禹的山海鎮,那張禹還不能還手,他要攻擊的話,只能是先攻擊楊祈昭,這給了周通伯一個緩衝。
看得出來,楊祈昭這小子是動腦子了,即便是二打一,還顯得光明正大。
袁真人微微皺眉,她哪能看不出來這個提議中的問題所在。可關鍵在於,自己這邊就張禹一個,要是讓張禹先對楊祈昭,再對周通伯,那就更不用玩了。
找理由搪塞什麼的,也得分時候,在有些情況下,以袁真人的身份,真就是寧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畢竟人到了一定的份上,面子要比生死都重要。
“好,那就這樣。”袁真人點了點頭。
兩位會長這一確定,鬥法即刻開始。有人過來將封禪臺中間的桌子給撤了,張禹和周通伯、楊祈昭三個人呈品字形站立。
按照規則,三人左手上拿着山海鎮,右手上拿着生煞的法器。
在張禹的左側站的是周通伯,他手裡的鏡子對着張禹的山海鎮。在張禹的右側站着楊祈昭,楊祈昭的葫蘆對着周通伯的山海鎮。
臺下的衆人看到這個架勢,精神頭全都十足,不過對於勝負,他們認爲沒有什麼懸念,就是看張禹能堅持多久。
在不少人看來,張禹的葫蘆或許能夠攻破楊祈昭的山海鎮,可是張禹絕對沒有機會贏下週通伯。
或許,不等張禹拿下楊祈昭,他的山海鎮就先被周通伯給攻破了。
而在這其中,楊祈昭隱隱被認爲是最弱的一方。
發令的任務,交給了秦局長,秦局長站了起來,大喊一聲,“開始!”
他的聲音一落,張禹、楊祈昭、周通伯三個的法器中幾乎是同時噴出黑色的煞氣。
在場的所有人,絕大多數看不到煞氣的顏色,臺下的人只是看熱鬧,想要看看最後的勝負。因爲誰都知道,山海鎮一旦被煞氣攻破,就會自動燒燬。
但不是說,只有張禹一個人能夠看到煞氣,起碼袁真人和呂真人都是能夠看到的。
張禹三人的法器中,同時噴出煞氣,張禹的葫蘆中,噴出的是陣陣氣流,楊祈昭的葫蘆裡噴出來的是絲絲氣流,而周通伯的鏡子裡,射出來的卻是濃郁的黑霧。
一看到這裡,誰強誰弱,兩位會長已經能夠看的明白了。
“袁真人,勝負已分了吧。”呂真人直接笑了起來。
“那也不一定,也許張禹的山海鎮更強也說不定。”袁真人笑道。
“更強......我怎麼看不出來呀......我看你,只是再找心理安慰罷了。”呂真人得意地說道。
“山海鎮是破煞法器,普通的煞氣,如何能夠攻破山海鎮。周通伯的法器最強不假,可是他射出的煞氣,如果攻不破張禹的山海鎮,豈不是說明,張禹的山海鎮最強麼。”袁真人淡淡地笑道。
“恐怕到時候只有你一個人這麼認爲吧。”呂真人不屑地說道。
邊上的不少人也在議論,到底是孰強孰弱。
馮崇絕站在師兄身邊,低聲說道:“師兄,張禹的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能不能贏?”
賈真人微微皺眉,擔心地說道:“現在的形勢不樂觀,那個周通伯最強,小禹次之,楊祈昭最弱......不過,以張禹的法器,想要攻破楊祈昭的山海鎮,幾乎沒有可能,而周通伯的法器,卻是極有可能攻破小禹的山海鎮。”
“那、那豈不是輸定了......”馮崇絕一聽這話,登時就絕望了。
“或許......會有轉機吧......”賈真人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底氣。
外行看熱鬧,外號看門道。
外行現在能看到的是,周通伯氣勢如虹,小臉紅撲撲的。張禹和楊祈昭的臉色都是白的,腦門子上全都是汗。就憑這個,也能看得出誰強誰弱。
“看來......還是周通伯最強。”“還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一個白天,連續加持兩件法器,這個周通伯也太強了。”“可不是麼。”......
鎮海大學的學生們,現在更是議論紛紛,“不是說剛入門的時候,正一教的道法強麼,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誰說不是,全真教好像也很厲害,導員說的好像不對。”“你小點聲,讓導員聽到好不高興了。”“對對對。”“你說日後咱們是加入白眉宮,還是加入陽春觀呀。”“那都是大道派,你以爲那麼容易進去呀。不過全真教好像很強,以後的選擇更多,這個雲來觀就不錯。”“嗯,有道理。”“我都聽說了,這次勝了的人,將會成爲道教協會的副會長,掌握度牒資格的審批權。以前這個權力都是在白眉宮,現在要是變成了全真教,那......那以後正一教的度牒就難拿了......”“還有這事呀,我說怎麼這麼激烈。”......
伴隨着臺下的議論,臺上的比拼現在已經到了白熱化。張禹的頭頂,現在都冒出蒸氣了,葫蘆裡噴出來的煞氣,從先前的氣流,漸漸衰弱,變成了絲絲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