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小區,一個還不錯的小區。
兩個警察帶着一個少婦來到這個小區,少婦穿着紅色的風衣,看起來很時尚。不過她盤起來的頭髮很是散亂,臉色也很是憔悴。
這個少婦正是駱辰,她終於回到了市內,發現自己什麼地方也不認識了,而這裡卻又是鎮海市無疑。這幾天來,她去找了父母的家,自然是物是人非,沒有人認識她,她也不認識別人。跟好些人打聽,別人都是她是神經病呢。
後來她又去了自己的學校,門衛壓根就沒把她當成學生,好在她記得自己的老師,報出老師的名字之後,門外幫她聯繫了一下。
不曾想,跟老師見面之後,老師的說法是,你都畢業多少年了。
這讓駱辰大爲吃驚,使勁地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讓她頭疼不已。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駱辰的心差點崩潰了。
好在老師的心腸不錯,幫她報了警,請警察幫忙尋找家屬。
駱辰的父母已經過世,但是警察從資料中發現,駱辰喪偶,有個兒子。不過這個,駱辰自然不信,在警方的不遺餘力之下,終於找到了駱辰公公、婆婆的住址,也就是這個瑪麗小區。
來到6號樓103,警察敲了敲門,裡面響起了一個五旬男人的聲音,“誰呀?”
“警察,請開門。”警察說道。
屋裡的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通過貓眼一眼,確實是穿警服的,便將房門打開。
緊接着,男人就看到了駱辰,立刻擔憂地叫道:“小辰,出什麼事了。”
警察帶駱辰來的,實在讓人有點擔心。
“你認識我......”駱辰有點納悶地說道。
“你怎麼了?你認識我了,我是效文他爹呀。”男人急切地說道。
“效文是誰......”駱辰不自覺地抱住頭,她覺得頭有點疼。
“出什麼事了?”男人大驚,看向警察。
“她好像是失憶了,只記得十幾年前的事兒,後來的事兒都不記得了。我們正幫她找家屬呢。”警察如實說道。
“失憶了......”男人更是一驚,說道:“小辰......你還記不記得你兒子呀......”
“我兒子......”駱辰眉頭深鎖,印象中,自己高中還沒畢業,怎麼還會有兒子。說自己失憶了,可自己怎麼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要使勁去想,她就會覺得頭痛欲裂,好像要炸了一般。
看着駱辰一臉的痛苦之色,男人趕緊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照片。”
說完,他立刻跑進屋裡,沒一刻功夫,就跟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一起出來了。他的手裡還拿着相冊。
“小辰,出什麼事兒了?”女人出來之後,還是一驚。
“警察說小辰失憶了,快拿相冊給她看......”男人說着,把相冊翻開。
這裡有駱辰結婚時的照片,還有剛生兒子時的照片,雖然後期丈夫因爲賭博輸光了所有,欠下一屁股債而死,可是當初美好生活的記錄,還在老人手中。
特別是剛結婚的時候,駱辰的年紀還不大,跟高中的時候,差不了太多。哪怕是現在,也就是比那時風韻、成熟一些。
“這......我結婚了......我......我還有兒子......”駱辰抱住了頭,使勁去想。
“啊!”腦袋就好像要爆炸一樣,疼得她慘叫一聲,跟着發瘋似的朝外面跑去,“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怎麼會結婚......我有孩子,那爲什麼我自己不知道......”
她痛苦的吼着,這個世上,一些都不一樣了。別人說的事情,她一件也記不起來,彷彿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裡。
“鈴鈴鈴......”“鈴鈴鈴......”
上午九點,張禹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第一個打來電話的是鮑佳音,姑媽想要張禹做專訪,希望張禹給個面子。這個專訪,其實是不太方便,張禹已經拒絕了多少撥採訪。
於是,張禹說道:“這個我覺得不太妥,日後再說吧......”
“當了董事長就牛了?”
“沒這個意思,真的是不方便,有些事情不可對人言。”張禹直截了當。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算了。你......”鮑佳音似乎想說什麼,但遲疑一下,沒說出口。
“我怎麼了?”張禹問道。
“沒事,我掛了。”
鮑佳音這邊掛斷沒兩分鐘,蕭潔潔又打來電話,說是蕭銘山和蔣雨霖要找他談些事情。一來是對光明山的投資,二來是吉祥集團當初拍下來兩塊地皮,雖說是抵押給銀行,但是不耽誤發展。
這兩塊地皮相當不錯,當初蔣家和蕭銘山都看上了,結果因爲蔣雨霆出賣了報價,所以被範世吉搶走了。眼下地皮在手,自然不能荒廢了,得趕緊開發。
自己是董事長,這種事不能說一點也不管,張禹答應下來,明天開會研究。
蕭潔潔這邊電話才掛,電話跟着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方丫頭打過來的。
前幾天方彤基本上是一天一個電話,不用猜,張禹都知道是爲了什麼事。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彤彤麼。”
“張禹,當了董事長,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電話裡響起方彤略帶不滿的聲音。
“實在是太忙了......”張禹一點不扒瞎,幾乎就沒閒着的時候。
“就算是忙,你也不能總不搭理我呀......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方彤委屈地說道。
“怎麼可能呀?”張禹連忙說道。
“那叔叔、阿姨來沒來鎮海呀?”方彤又可憐巴巴地問道。
“來了,後天就去你家。”張禹說道。
“那咱們就說定了,我告訴我爸媽好好準備。”方彤馬上高興起來。
“也不用累着叔叔阿姨。”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他有寬慰了方丫頭一番,省得這丫頭胡思亂想。
掛了電話,他長長地伸了個攔腰,本來還想在白眉宮歇兩天,現在看來是白扯了。
他給朱大飛打了個電話,叫朱大飛開車來接,然後他親自去跟袁真人、賈真人告辭。袁真人難免還要留他吃頓午飯,勉勵一番,這才讓他離去。
和王胖子下了山,朱大飛已經在山下等着呢。
“張哥!”一看到張禹,朱大飛馬上打招呼。
張禹點了點頭,這就要上車,不想一旁的王傑搶先說道:“師叔,你忘了咱們說好的事了。”
“什麼事?”張禹看向他。
“什麼記性呀......這車不是給我了麼......”王傑說着,把手裡的大包和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張禹,“這包裡的東西全給你了,還有我那車的鑰匙也在,你坐我那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