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就在這一刻,楊亢的身子一晃,也癱軟在地,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捂住脖頸,彷彿已經難以再說出話來,只能發出痛苦的聲音,“呃……呃……”
他的另一隻手,勉強地摘下防毒面具,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是,他呼吸依舊困難,只能勉強地擠出幾個字來,“蝶……晶……草……你怎麼……知道的……”
尹雄躺在地上,無力地說道:“這就得多虧四位師叔了……是我從他們那裡得知……防毒面具換了配方……而這配方,雖然能擋住各種毒煙毒霧……可如果參雜了蝶晶草……那就會變成劇毒……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幸的是,你竟然戴着防毒面具……那就對不起了……”
“呃……你中了我的……腐骨刀……活不過三分鐘的……”楊亢又是痛苦地擠出幾個字來。
“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死在我的後面……你毀了我,我就要讓你死……呵呵呵呵……”尹雄淒厲地笑了起來。
“呃……呃……”楊亢還想說點什麼,可他已經說不出話了,眼球一翻,再也沒了氣息。
“你終於死了……”尹雄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
“報告在什麼地方,你快點告訴我!”這時,史密斯突然喊了一嗓子。
他看的出來,尹雄也馬上就要死了。
“呵呵……在中間那棟樓……三樓……中間的那個房間……呃……”尹雄無力地說到這裡,人就死了。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法嗎?”張禹現在已經將防毒面具給摘了下來,剛剛那種毒藥實在太厲害了,太可不想誤傷到自己。
他慢慢地走到石門之前,將門戶給堵住。
史密斯用手裡的刀鋒指着歐陽豔豔的脖頸,說道:“這個女人給你求過情……我想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只要我的手一抖,她馬上就會死!”
歐陽豔豔面帶苦笑,說道:“張禹,不用管我,殺了他……不然的話,你將會有無盡的麻煩……”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你聽到沒有?”
“我知道你有本事殺了我,可是你的法術威力太大,同樣連她也要波及到。你看這樣如何?你隨便開條件,只要讓我離開這裡,我什麼都能答應。”史密斯認真地說道。
“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張禹微笑着說道。
“我怎麼知道!”史密斯說道。
“你不是會讀心術,或者是聽心術之類的法術麼。”張禹笑着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史密斯大駭。
“我一直都在納悶,爲什麼先前在別墅二樓,我藏的好端端的,怎麼就會被你發現。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想着出其不意的幹掉你,結果又被你搶了先機。甚至還讓你抓住了她作爲護身符。只是可惜……你除了會點幻術之外,並不會其他的法術……你也高估了這個女人的地位……”張禹笑呵呵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史密斯有點緊張地說道。
張禹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夾在兩根手指之間,他又淡淡地說道:“阿姨,其實死對你來說,更是一種解脫……”
說到這裡,就聽“噗”地一聲,符紙自燃開來,張禹直接朝歐陽豔豔射去。
歐陽豔豔閉上了眼睛,似乎正如張禹所言,死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fuck!”史密斯罵了一聲,立時放開歐陽豔豔,甚至朝旁邊竄去。
“噗!”
又是一個悶響發出,原本的一個大火球,突然在歐陽豔豔身前一米的位置爆裂開來,分成了四個火球。這四個火球分射四周,其中一個,正正好好的射在史密斯逃竄的路線上。
“啊……”
史密斯立刻痛苦的嚎叫起來。
歐陽豔豔本以爲自己死定了,結果自己沒事,竟然聽到了史密斯的慘叫聲,這讓她爲之一愣,趕緊睜眼看去。
只見此刻的史密斯已經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火,不住地在地上打滾。歐陽豔豔再次傻了眼,實在不知道,在自己閉眼的一剎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禹看着史密斯,不屑地一笑,說道:“我既然已經知道你會讀心術,那我心裡所想的東西,還會是真的嗎?”
他除了畫了火符之外,還畫了一張“三才火符”。當然,他的三才火,那是假冒僞劣的。
他剛剛他在心裡想着一起燒死二人,這不過是一個假的信息,只不過史密斯見到火球之後,已經慌了,哪能分辨出來這些。結果可好,正好着了張禹的道兒。
“你……啊……啊……”史密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已經說不出來了,烈火的焚燒,讓人根本抵抗不住。除了痛苦的嚎叫,他再也說不出其他。很快,他的身子就再也不動了。
張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史密斯帶着的小包,已經被燒透了,張禹的銅錢全都灑了出來。
雖然能夠心意相通,可也不是說離着大老遠,手沒接觸過,馬上就能用。畢竟,那是神仙法術,張禹還沒到那個境界。
他收起了自己的銅錢,又看到了史密斯那條短手杖。他隨手撿了起來,還有點熱,上面鑲嵌着紅黃藍綠四色寶石。他能感覺到,在手杖上有絲絲怪異的法力,和他的那些法器完全不同。
張禹可以斷定,這應該是西方的法力。
緊接着,他看到有一條手臂,這是被雙頭怪狼撕掉的手臂,也不知是誰的。
而在這條手臂上,竟然有一個鮮明的小拇指標記。
“黑手套!”一看到這個標記,張禹不由得暗吃一驚。
實在沒有想到,這幫人也是黑手套的人。
他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歐陽豔豔,歐陽豔豔的臉上只有苦笑,彷彿若有所思。
“阿姨,你知道機關在哪嗎?”張禹問道。
“知道。”歐陽豔豔說着,來到尹雄的身邊,撿起了掉落在地的遙控器。
她將遙控器交給張禹,說道:“你走吧。”
“我走……那你呢?”張禹好奇地看着歐陽豔豔。
“你剛剛說的很對,對我來說,死或許是一種解脫。其實,我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歐陽豔豔慘笑。
“我那個說法,只是迫使那個傢伙中計,並不是真的想讓你死。你和月嬋剛剛母女相認,如果死了的話,讓她怎麼辦?”張禹溫和地說道。
“我……”歐陽豔豔啞然。
“活着總要比死了好,人的命只有一條。你若是連死的勇氣都有,爲什麼不能勇敢地活着。”張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