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禹的面前,放着四個蒲團。
此刻的鮑佳音,覺得有點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張禹了,現在的張禹,給她的感覺,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高深莫測。
鮑佳音現在一個蒲團上坐下,詹帥騰兩口子和詹帥飛也先後坐下。
“張真人。”“張真人。”“張真人。”
“無量天尊。”張禹打了個揖手,看向詹帥騰,平和地說道:“想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
“嗯。”詹帥騰點了點頭。
張禹從袖口裡掏出來一副聖卦,遞向詹帥騰。
詹帥騰不解,好奇地說道:“這是?”
“你丟在地上就好。”張禹溫和地說道。
“好。”詹帥騰知道,這應該是道家算卦的東西,《封神榜》裡面,姬昌用的好像就是這個。
他按照張禹的意思,將聖卦丟在地上。張禹看了一眼,跟着說道:“果然沒錯,我上次看你面相,就是今生斷無子嗣,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啊?”詹帥騰登時一驚,連忙問道:“爲什麼?不可能呀?”
“凡事有因亦有果。佛家講的是前世因,今世果,來世報。我道家講的是今世因,今世果。你妻子早前因與他人相戀,種下孽根,以至於嬰靈纏身,難以分娩。可你能和她一起,更是果報。你且想想,在你二人認識之前,你可曾對不起別的女人?”張禹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詹帥騰不禁啞然。
“你命帶十里桃花,怕是接觸的女人不少吧。”張禹又是平和地說道。
“這個......”詹帥騰低下了頭。
在和徐曉敏結婚之前,詹帥騰還處過四個對象,一夜風流的有二十多個。詹家的條件好,詹帥騰長得也不錯,找對象當然不難。這四個女朋友,自然都被他給啪啪了,他不喜歡戴那個啥,有三個懷孕了,這在詹帥騰看來,自己的戰鬥力是相當強悍的,那個啥的成活率是相當高的。
年輕的時候喜歡玩,怎麼可能負責任,就都打胎了。後來玩累了,決定找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正好認識了徐曉敏。徐曉敏長得好看,加上可能是吃一塹長一智,婚前不讓碰,最後二人就結婚了。
“有因亦有果,如果你能和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結婚,也不會有此果報。你說......是嗎?”張禹看着詹帥騰說道。
這一刻,詹帥騰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她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啪啪了之後,兩個人就各自去上大學。開始的時候還打電話,寫信什麼的,沒過倆月,詹帥騰就顧不上了,眼裡只有同系的系花,開始窮追猛打,然後就跟初戀黃了。而這個系花,就是爲他打胎的女人之一。
見詹帥騰無言以對,張禹淡然地說道:“人生在世,但求無愧於心。凡事有因有果,切記報應不爽。若你虔心向道,或可化解,若只爲一己,那就請吧。”
說完這話,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願意虔心向道,請真人指點迷津!”詹帥騰見張禹這般說法,已經嚇蒙了,趕緊真誠地說道。
張禹從袖口裡取出一本薄薄的《道德經》遞了過去,“雖不必每日唸誦,卻也要心中有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閒暇之日,來道觀上香,自是必不可少。”
詹帥騰雙手接過《道德經》,恭敬地說道:“弟子明白。”
“你們夫妻能夠結合,也是今生的緣法,回去好好度日,在想他人過錯之前,先思己過。”張禹溫認真地說道。
“是,真人。”詹帥騰馬上答應。
張禹又看向徐曉敏,說道:“你也是無辜之人,莫要心有愧疚。一心向道,必當解除無妄。”
“謝謝真人指點。”徐曉敏趕緊真誠地說道。
張禹指了指一旁的一個空閒的蒲團,說道:“將此物帶回,誦經之時,坐在此物之上,心誠則靈。”
“謝謝真人。”徐曉敏點頭說道。
這個蒲團可不是一般的蒲團,在那裡面有一張驅邪符。但張禹沒有直說,只是讓徐曉敏將蒲團帶回去。以張禹的修爲,想要滅掉徐曉敏體內的嬰靈,簡直是易如反掌,可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傳道。
直接解決的話,豈不是成做生意了。自己的本事已經展露,你願不願意相信,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兒了。
張禹又看了眼詹帥騰,說道:“你二人出去聊聊吧。過一會再回來。”
“是,真人。”“是,真人。”
徐曉敏和詹帥騰互相看了一眼,進而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誰都知道,兩個人心裡有個疙瘩,解鈴還須繫鈴人,必須二人自己給解開。
鮑佳音看着張禹,越看越覺得不認識。在她的眼裡,隱然是一位得道高人啊。她有話想要問張禹,但當着詹帥飛的面,實在不方便,看來這事,得回頭再說。
詹帥飛也看向張禹,心裡琢磨了一會,突然說道:“真人,我也是一心向道,更是對真人無比的欽佩。我有一事,想請真人指點迷津。”
“什麼事?”張禹平和地問道。
“是這樣的......”詹帥飛說着,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羅盤,說道:“真人,這東西叫木心盤,能夠看出一棵樹內有沒有爛心。但是,我總是覺得差那麼一點,真人可否指點指點。”
“木心盤?”張禹還從來沒聽說有這麼個東西,他伸出手去,說道:“拿來我看。”
詹帥飛忙將木心盤交給張禹,張禹一瞧,這東西肯定不是法器,跟風水羅盤有點相似,卻又不是。
張禹說道:“此物能看出樹內是否爛心?我還真就不太曉得。再者,你要看樹內是否爛心,所爲何故?”
“這個......”詹帥飛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要用這個去賭木。
倒是鮑佳音說道:“別吞吞吐吐的了,不就是去賭木麼。”
詹帥飛見被說破,只好微笑地點頭,“是這麼回事。”
“賭木?這怎麼賭?”張禹納悶地問道。
“賭木就是......”詹帥飛這次也不隱瞞,直接將賭木事情介紹了一番。
張禹聽了之後,心頭不由得一動,隨即問道:“都有什麼樹?”
“多了去了,黃花梨、楠樹、桃樹、杏樹、棗樹......反正什麼都有......”詹帥飛說道。
“在什麼地方?”張禹一下子來了精神。
自己本就想買木材煉符,一時間沒騰出功夫,現在可好,直接送到門上了。
“就在鎮南區的南海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