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提這個。你不是會算命麼,那你幫我算算,這個案子什麼時候能破呀?”潘雲見張禹對他師父的事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乾脆換了個話題。
“這個我可算不出來……我又不是神仙……”張禹直接搖頭。
“那你能算出來什麼呀?看你上次算的挺準,直接就說我有血光之災,當天晚上就應驗了。要不然,你算算我。”潘雲說道。
“相面能夠看出來的東西畢竟比較少,如果有了你的生辰八字,或許能夠算出的多一些。”張禹認真地說道。
“這個簡單,我的生日是……”潘雲當下就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張禹。
張禹聽了之後,掐起手指,看那樣子,還真像是一個有二十多年經驗的老神棍。
潘雲盯着張禹,想要看看張禹說出些什麼。
很快,就聽張禹慢慢地說道:“你母親家世顯赫,而且她本人就是當官的……你父親家境貧寒,而且他現在身在遠方……”
“什麼!”聽張禹說到父親,潘雲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嘴裡叫道:“你這就是胡說八道了!我父親家裡有的是錢,就算是現在家道中落,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而且……而且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怎麼可能身在遠方呢?我每年都要去我父親墳上掃墓的!”
“算錯了!不可能呀……”張禹疑惑地說道:“一點沒錯呀,你命相里面,父母健在,只是父親不在身邊……”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馬上給我算算,我父親現在在哪?”潘雲仍是不信。
“這個……”算一個人在哪,張禹可沒這個本事,他又不是活神仙。不過,他隨即想到了自己新得來的八字尋命盤,於是說道:“你如果有他的生辰八字,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找。”
“我光知道我爹的生日能行嗎?”潘雲問道。
“光知道生日是不行的,因爲同一天出生的人很多,所以必須要有準確的八字。”張禹認真地說道。
“那等我問問我媽……不過……”潘雲似乎還想說了什麼,但隨即閉上了嘴,說道:“算了算了……還是先辦正事吧。從今天晚上,咱倆就要住在這裡了。把你的行李拿過來,我也取點行李過來,爭取儘快破案。”
張禹點頭答應。
當下,二人便離開房間,出了小區。租房的事情,潘雲全權委託給張禹,並且囑咐張禹,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可是警方的機密,如果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好玩的,會追究張禹的法律責任。
張禹也看過警匪片,知道臥底是一件很危險的工作,而且絕對不能說出去。
回到中介,張禹見了楊穎,先是請房東過來,辦理了租房手續,名頭上面,直接寫了張禹的名字,這讓楊穎十分納悶。明明是剛剛那個小太妹要住房,爲什麼現在換成張禹的名義了。
她不等張禹簽名,就一把抓住了張禹的胳膊,把人拽到了牆角。張禹莫名其妙,不知道小阿姨爲啥這麼大反應。
這時,楊穎小聲說道:“怎麼回事呀?不是剛剛那個女人租房子麼,寫你名字幹什麼?”
“那個什麼……我有一件事正想跟你說……就是我要搬出去住……”張禹小聲說道。
聞聽此言,楊穎的心咯噔一下。
雖然她曾經幾次覺得兩個人住在一起不方便,想讓張禹搬出去住。但後來都讓她用各種理由給拖過去了。此刻張禹突然說要搬出去住,哪能不讓她着急。她趕緊追問道:“你搬出去住?你準備搬到哪住呀?”
“輝場小區,就是那個房子。”張禹答道。
“住那兒……”這一下,楊穎可不幹了,斷然說道:“不行!你要是去哪個好地方住,我給你掏房租都無所謂,可是你要去那種亂地方住,絕對不成!另外,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張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潘雲可是千叮萬囑,臥底的事情跟誰也不能說,可讓張禹跟小阿姨撒謊,他還真編不出來什麼理由。無奈之下,張禹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她住隔壁……”
“你和她什麼關係?”潘雲又問道。
“沒、沒什麼關係……”張禹低頭說道。
“我跟你說,你既然到我這裡來,我就得對你負責任。你要是跟哪個好女孩來往,小阿姨肯定不阻攔你,可是……你跟這麼個女人在一起,你讓我能放心麼……萬一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你爺爺,怎麼跟你父母交代呀……”楊穎急切地說道。
“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在那邊,恐怕也住不了多久……你就相信我吧……”張禹老實地說道。
“那你給我交個底,到底是怎麼回事?”楊穎現在也聽出來,這裡面好像有什麼問題。
畢竟,張禹的品行她是清楚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認識一個小太妹呀。
“這個……現在真不能說……回頭我跟你解釋好不好……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做壞事的……”張禹哪能看不出來楊穎的擔心,奈何臥底的事情不能說,他只能這般說道。
“你也長大了,好吧……”楊穎點了點頭,張禹不說,她也沒法硬逼張禹說。
辦理的手續,張禹便去家裡取了行李,送到了輝場小區住的地方。
今天他的事情還很多,除了晚上相親之外,還要去給幾位老人家按摩。禇老爺子和沈老爺子的腿需要持續按摩治療,特別是禇老爺子,給他的按摩絕不能中斷,否則的話,很影響恢復。
馬老太太也真夠積極的,按摩之後四點多鐘的時候,她親自陪張禹去了步行街的西點咖啡。饒是張禹推辭,也是沒用。咖啡廳裡的人不是特別多,馬老太太給他選了12號桌,一個比較幽靜的位置,她讓張禹在這裡等着就好,然後離開,估計是給女方打電話去了。
張禹喝不慣咖啡,只能湊合點了一杯,靜靜地等着女方到來。張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來人是誰,客氣一下之後,也就沒有之後了。畢竟馬奶奶是一番好意,自己就算是再不願意,也不能閃人家的面子。
到了六點,有腳步聲朝響起,距離越來越近。張禹擡起頭來,只見一個穿着黑色皮鞋、黑色紗褲、黑色襯衫,錐子臉,面帶殺氣的女人朝這邊走來。女人倒是挺漂亮,奈何臉上沒有半點笑容,就像是殺人的黑寡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