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笑了,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夫人莫怪,其實大王心裡有你的。”
我一聽這話又暗自笑了起來,他心裡能有我?哈哈,滑天下之大稽也。
看我這麼笑,紅櫻也笑了:“真的,夫人,大王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他說一看見你,他就會笑出來。”
我搖頭苦笑,心說這些姑娘們還是太年輕啊,不知道他其實是真的覺得我好笑,能把我欺負得那麼過癮,他還能不一看見我就想笑嗎?
“其實大王他……也很累的……”紅櫻看着臺子上那個鑽在女人堆裡嬉笑的人影,突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我對她說的話略感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正淡淡地看着嬴政,眼神裡似乎藏着一絲憐惜。
我的心裡突然有點異樣,難道說……嬴政是另有心事?故意做出這個樣子來的?而實際上……他並不是真的喜歡沉緬女色?
我還在沉思,青雪已經又將手裡的杯子奉了起來:“夫人,我們姐妹再敬您一杯……”
“多謝兩位妹妹了。我也敬你們二位一杯。”我也奉起一杯酒對她們兩個人說道“祝兩位妹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開心。”
兩個姑娘全都笑了,舉起杯起來與我對碰。
這個晚上終於不那麼無聊了。
好在這裡不但有美女,還有歌舞。我一邊欣賞着歌舞,一邊和身邊的青雪,紅櫻還有旁邊的幾位姑娘聊着天,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贏政和那些女孩子們瘋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突然跑到我的身邊來,拍着我的肩膀問:“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嗎?”
我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旁邊的青雪和紅櫻都含了笑,退到一邊去。
我暗道爲什麼這兩個小姑娘這麼有心計,見了贏政並不是有意攀附,而是刻意地保持距離,這實在是比那些輕薄放蕩的女子們強了太多了,不得對這兩個人更加心生好感。
贏政看我不說話,更來了勁頭,乾脆坐到我的身邊來,一把攬了我的肩膀,愉快地說道:“怎麼樣?我這桂宮裡面好玩吧?你看看那些個女孩子,是不是哪一個都要比你漂亮上百倍?”
我衝着他看了一眼說:“大王,您可真是越來越會聊天了。”
秋水見贏政坐到我的身邊來,手執玉壺也走了過來,跪到我們案前幫我們兩個人倒酒。
秋水象是南方人,皮膚白嫩得吹彈可破,偏偏那個身材還火暴得很,我看着她只披了一件淡黃色的輕紗,裡面的束身小襦裙子把胸勒得緊緊的,此時低頭倒酒,胸前那一對大白兔顫顫悠悠得,都快全掉出來了。
嬴政盯着那對大白兔一個勁地看,已經忘了和我鬥嘴。
我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秋水妹妹啊,衣服往上拉一點。”
輕水面色一紅,掩着胸趕快逃跑。
嬴政也捂了嘴扭着頭一陣笑,嘴裡還不閒着:“你看看人家長得,再看看你……”
“我怎麼了?”我想起剛纔他說我分不清男女的事又是來氣:“我平胸,我驕傲,我爲你們大秦省了布料……”
嬴政立馬把嘴咧了起來“我堂堂大秦國還真就缺你那兩寸布啊?”
“兩寸?我的周天子啊,我那是兩寸嗎?”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周天子啊,我說兩寸都說多了啊!”嬴政又白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是吵不過他的,趕快換了話題:“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整天不好好地理朝政,老是往這後宮裡面鑽?不怕咱家二大爺罵你啊?”
“你二大爺的!”嬴政可算抓到機會罵我了,低着頭冷冷一笑,小聲說“我要是很勤政的話,他表面上會很高興,但是心裡面就會不樂意。但是如果我沒事就往後宮裡面跑的話,人家表面上會罵我兩句,心裡面說不定就會很舒服了……”
我瞪眼看着他,表示沒聽懂。
“哼,豬頭,知道你也聽不懂……”嬴政抿了一口酒,舒服地嘆了一口氣“你不懂也就對了……”
從很多年前我就知道,自己和這個人的智商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面上。所以他的意圖我搞不懂這很正常。所以也就不再繼續追問,隨口問道:“鄭姐姐呢?你今天只帶了我過來,怎麼沒有叫她?”
“哼,”嬴政手握酒杯冷冷地一笑“你以爲人家不到這裡來,就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了嗎?”
我感覺到他話裡有話,但是也不敢再細問,轉念一想,鄭妃也是沒事給自己找氣受,明明自己管不了他,還暗地裡盯得這麼緊幹什麼?
嬴政突然一拍手,周圍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一轉眼換了一個調子。聽上去鼓點明快,曲風妖異了不少。
我聽那曲子比先前那種軟綿綿的提神很多,突然只聽得一陣呼嘯,一羣美豔的女子快步走上來。
這幫女子們的打扮每一個都很奔放,早已不是長裙及地,而是一個個裸着大腿和臂膀,只在身體的關鍵位置上飾以獸皮,那穿着裸露得直比三千年後的比基尼,再看每個人的俏臉上都被飾以濃妝,眉心處都被塗出一條火焰的顏色,左頰上又畫出三道不同的色彩,濃妝豔抹,雖然美豔卻不免奇異,每個人的頭頂還都飾以三尺多長的彩翎,看上去更加詭異妖豔了。
隨着音樂,這些女子踩着鼓點,嘴裡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嘯之後,歡快地舞動着身子,搖臀擺首,搔首弄姿,粉嫩的臂膀和白花花的大腿就在我們兩個的眼前晃個不停,我都看得血脈賁張着,嬴政眯了眼睛,漸漸地有些目眩神迷。
只聽得那些女了一邊舞着,一邊齊聲唱道:
“之子湯兮,宛丘之上兮。
坎其擊鼓,宛丘之下。
無冬無夏,值其鷺羽。
坎其擊缶,宛丘之道。
無冬無夏,值其鷺蹈。”
這首歌曲節奏感極強,我沒想到三千年前就有這麼好聽的的曲了,不禁精神一振。跟着那些女子們一起哼了起來。
嬴政正自色迷迷地看姑娘們的大腿,一看我興高采烈地跟着人家哼,略微有點意外:“怎麼你還會唱這個呢?”
“不會,”我如實說“但是這個調子我好喜歡,這首歌唱的是什麼意思啊?”
“這是陳國的一首民歌,是歌唱女巫的。”嬴政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有一個男子路過宛丘,看到一位美豔的巫女在那裡跳舞,舞姿迴旋妖嬈,頭飾潔白的鷺羽,手裡擊打着瓦缶,她的容貌那麼美,她的身姿如此妖嬈,只可惜她是一個巫人,男子因爲追求不到她,不由得心生惋惜,所以做了這首曲子。”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爲什麼追求不到她呢?巫女是不能成親的嗎?”
“對,”嬴政說“不止是在陳國,在很多地方,巫女都身份特殊,她們扮演着上天的使者,一旦嫁了人,就無法與上天溝通了,所以在很多時侯,一旦被選中成了巫女,只能一身孤獨,她們或者由當地的祭司從神諭中指認,有的,則是祭司從族中最漂亮最高貴的女兒裡面親自挑選出來,奉入祭壇受禮之後,便由祭司或者以前的老巫女親自教養,待她成人之後再正式接受女巫之職。”
“這個職業好神秘啊。”我心下感嘆,好象這個職業有點象修道院的修女,好象又比修女更詭異一些。“那她們都跟着老女巫學習什麼啊?”
“嗯,什麼都學吧,就象是五行異術,陰陽命理還有巫蠱之術這一些。”嬴政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些姑娘們,愉快地呷了一口酒。
“巫蠱?!”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還真有這種東西?”
“很奇怪嗎?”嬴政道“在陳楚之地還有關外異族那裡,蠱術非常常見,不過萬一養蠱不利,就會被其反噬,所以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碰的好。”
我睜着眼睛目瞪口呆,儘管感覺到有點恐怖,可是內心竟然隱隱嚮往,養蠱?趕屍?盜墓?尋龍……這可是小說裡面纔有的情節啊……難道我,真的會在這裡有幸親眼看到?
說到盜墓,我忍不住又偷偷地看了嬴政幾眼,這傢伙墓裡的東西可好得很啊,就是……我進不去。
嬴政本來正在專心看歌舞,突然看到我癡迷詭異的眼神,不覺又奇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哦,沒事沒事。”我敢快拿出杯子假裝喝酒,生怕他看出我心裡的念頭來。
嘻嘻,這小子怎麼也猜不到,我是在惦記着盜他的墓吧。哈哈哈。
“喂,你快看那個姑娘……”嬴政突然用手輕輕地碰了碰我,小聲說道。
我順着他的眼睛一看,只見正在跳舞的一個小姑娘正在賣力地舞動着自己的身體,相比其他女孩子來說,這個小姑娘的身體略略豐滿一點,腰肢來回扭動,帶得肚皮上的肉也在劇烈地顫動,加上她動作太大,胯上的小皮裙也漸漸滑落,整個小腹全都露了出來了,連那一對圓潤的小屁股也露出了將近一半,而胸前那一對大白兔正是來回跳動得甚是奪目,眼看那一對**整個都要從胸前的獸皮裡面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