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魔甲!”
這時,黑袍目光一凝,雙手微擡,緊接着一股邪惡的黑色魔霧,自其體內迸發,在其身體表面形成一副墨黑色的戰甲,戰甲之上,黑光流轉,給人以堅不可摧之感。
刑羽見狀,頓時冷笑:“早就聽說,魔族噬魂魔甲,堅不可摧,戰無不勝。今天,我就試試,是否真如傳說當中一般。”
“唰~”
心念一動,一把青光寶劍出現在刑羽手上,寶劍之上,青光流動,鋒芒攝人。
黑袍見狀,愣了少許,隨即露出一抹玩味之色,道:“仙器級別的仙劍,有點意思!就是不知你能動用仙器的幾分威能?而且,本座現在對你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地仙之境實力不但能夠認出我等身份,竟然更擁有仙器這等至寶。”
在修真界,武器一般分爲凡器,靈器,仙器,其中,靈器又分爲後天靈器與先天靈器兩種,先天靈器經過雷劫洗禮,已經初具天威,是後天靈器不可比的,仙器更是具備仙靈之力,威力強大無匹,劈山斬嶽不在話下。
刑羽輕撫手中寶劍,說道:“此劍,名爲青龍,劍光所指,天下莫敵。今天,就看看,是你戰甲硬,還是我的劍,更鋒利。”
“殺!”
隨着刑羽一聲怒喝,兩人激烈交戰在了一起。
酒樓之內,滔天魔氣與青色劍光,相互交錯縱橫,所過之處,桌椅板凳盡皆化爲齏粉。
“轟~”
隨着一聲暴響之後,兩人一觸即分。
“噗~”
剛一站定,刑羽就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此刻的刑羽,全身多處遭到九幽魔氣的侵蝕,體內暗疾,更是蠢蠢欲動,隨時有着爆發趨勢,神色顯得極爲不甘。
“可惡,若不是爲了壓制暗疾,今日非將你斬於劍下。”
“滴答…滴答”
一滴滴漆黑如墨的黑血,緩緩自青龍寶劍的劍尖滴落而下,落在地板之上,頃刻間,升起一股黑煙,而地板已被腐蝕出一個大洞。。
看着寶劍上滑落的黑血,黑袍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邪魅的眼神中,濃烈的殺機,近乎實質化。
“多少年了,你是第一個在本座戰甲上面留下劍痕的人。”
“很好!本座記住你了。下次再見,本座必取你性命。”
說道這裡,黑袍頓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道:“不過,前提是你能夠淨化掉體內的九幽魔氣,不然,就等着化爲血水吧!!”
“哈哈………”
隨着一直猖狂的笑聲之後,黑袍已然消失不見。刑羽也因魔氣入體,導致暗疾提前爆發,徹底倒在了地上。
“踏踏踏……”
就在此時,酒樓外的街道之上,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片刻之後,只見一位身着錦袍,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率先出現在酒樓大門口。
該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得到消息,火速趕來的上官雲天。
而且,在上官雲天身後,此刻還跟隨着上百訓練有素的戰士。這時,只見上官雲天單手一揮,上百戰士授意,率先衝入了酒樓之內,上官雲天緊跟其後。
片刻一人走上前來,彙報道: “啓稟城主,末將搜遍整個酒樓,都未發現婉兒小姐的蹤跡!”
“什麼!”
剛走入酒樓,就得到如此消息,讓的上官雲天臉色悠然一變,一雙拳頭不由自主驀然緊握了起來。
“該死,不見蹤跡?那婉兒會去那?”
就在上官雲天暗自着急之時,突然又一位戰士躬身上前,稟報道:“稟城主,在前面有着三個身份不明的人,昏迷在了地上。”
“在哪?趕緊帶我過去………”
“就在前面!”說着,那名戰士率先踱步而出,上官雲天面色一凝,緊跟了上去。
很快,上官雲天在那名戰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刑羽倒下的地方,那名戰士指着地上的昏迷的刑羽,道:“啓稟城主,就是此人!”
上官雲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上前一步,當看清刑羽面容之後,臉色驟然大變,驚呼道:“恩公!”
看着那情緒激動的上官雲天,那戰士欲言又止,再次說道:“城主,前面還有兩個少年,不知道與此人有着什麼關係?”
“少年?難道是……”上官雲天聞言,神情一震,似乎已經想到那兩人是誰了。
…………
次日!
當刑天清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充滿女兒氣息的溫馨小牀之上,不由一愣。
“我沒死?”
“這是哪兒?”
翻身下牀,刑天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的傷勢,發現竟除了胸口還有點輕微疼痛之外,其他並無大礙。
這下,他有點迷糊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不是被黑袍人一掌給擊中,昏死過去了嗎?爲什麼現在自己會出現在這陌生的環境,而且體內的傷勢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痊癒了。
“吱呀…”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上官雪穿着一席雪白素裙走了進來,正好看見刑天自牀上醒來,當即驚喜喚道:“刑天哥哥,你醒啦!”
“雪兒!”
刑天聞言連忙轉頭,正好看見一席雪白素裙的上官雪。
回過神,刑天急忙問道:“雪兒,我這是在哪?”
“城主府啊!”上官雪眼見刑天痊癒,心情大好。
“對了,我兄弟呢?”這時,刑天突然想起當時祝天南傷勢應該比自己更嚴重纔對,想到這,心頭不由一急。
“祝大哥在另一個房間,不過………”
見少女說話支支吾吾,刑天不由臉色一變,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急忙問道:“不過什麼?天南他到底怎麼了?”
遲疑少許,上官雪緩緩說道:“祝大哥他,傷勢比較嚴重,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我爹已經請了全城最好的醫師前來爲其診治,但是都…………”
少女話未說完,但其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帶我去看看!”沉吟少許,刑天急忙對上官雪說道。
“好!刑天哥哥請跟我來。”
很快,穿過一條悠長的走廊,刑天來到祝天南所在房間。
剛一走進,刑天就看見一位年近半百的老者正端坐在牀邊,此刻正神態認真的在爲牀榻上祝天南診斷。
而且,在老者身旁,刑天見到那上官雲天此刻正靜靜的等在哪裡,面容看着有些許憔悴。
上官雲天聽見動靜,急忙轉頭,正好看見刑天到來,急忙上前,關心道:“賢侄,你醒啦!”
刑天見狀,面露感激之色,急忙躬身行了一禮,道:“晚輩刑天謝過城主救命之恩!”
上官雲天一臉慚愧的回道:“賢侄,你客氣了!說起來,你父親於我上官家有再造之恩情,這些不過都是老夫分內之事,算不得什麼!”
“城主,冒昧問一下,我兄弟他沒什麼大問題吧?”
“你放心,這位老先生乃是青州城內醫術最好的醫師,有他出手,天南賢侄,一定會沒事的。”
聞言,刑天這才放下心來,連忙行禮,道:“如此,就多謝城主了!”
趁着老者號脈的功夫,上官雲天仔細打量了一下刑天,遲疑少許,隨即開口問道:“賢侄,冒昧問一下,恩公此次是否隨行?”
刑天有些詫異,不知上官雲天爲何如此發問,但還是答道:“不滿城主,家父此次正是與我一同下山!”
“果然!老夫一早就該猜到的。”上官雲天聞言,一臉恍然。
“城主,不知你此話何意?難道,您已經見過家父?”刑天試探性問道,心中隱隱有着不好的預感。
上官雲天臉色微沉,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道:“賢侄,恩公此刻確在府內,不過……”
見着上官雲天欲言又止的樣子,刑天心頭不由一突。
“不過什麼?”
“不過,恩公此刻的狀況,很不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