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葡萄採摘的時候,這天正好是乞巧節,不過一幫小孩可不在意這個節日。
一早上秦徵帶着一幫小子過來,今天週末秦徵也無休,隊里正有一個大案子。
“行了你們幾個小子就在這玩吧,晚上我要是不來,就讓你蔣叔送你們回去,另外你們幾個今天就在這玩,哪也不許去。要回家也跟你們費叔和蔣叔說,才行。”
“知道了秦叔。”**覺着秦叔今天真囉嗦。
秦徵看他眼中不耐煩“最不聽話的就是你。”說完轉身跟蔣夜說“蔣夜,今天得把孩子看住了,這幾天市裡丟了好幾個孩子了。可不能把他們放出去。”
“恩,放心吧,今天家裡有得玩他們不會出去。”蔣夜也聽說了,肯定不能冒險。
秦徵一走,幾個孩子就進屋了。
“哇——胡逸晨你家真大。”孩子們一進屋就四處看上了。
胡逸晨正好端着盤子從廚房出來,“喏,費叔做的甜甜圈。”
別的孩子還有些拘束,**卻自來熟的拿起一個,張嘴就是一大口,“恩,好吃。”這丫的完全忘了以前欺負胡逸晨的事了,雖然當時他也沒鬧着好。
胡逸晨也沒計較的笑了笑,在自己家他放鬆了許多,更何況自從那次秦墨和**大家,這幫孩子也不太排斥他了,或許秦墨說了什麼。這些胡逸晨都不太在意,更何況還因爲那個事情他才知道,魂氣雖然能看一個人的靈魂善惡,可善惡就在一念間,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幾個孩子吃了甜甜圈,喝了可可,在一樓轉悠幾圈,蔣夜就已經準備好做葡萄酒的東西了。一幫人轉移到院子裡。
胡逸晨家的葡萄架搭在樓東側,從廚房的外門出來,除去一小塊通道,就全是了,長勢極好,天氣熱的時候正好在下面乘涼,前些日子費城還弄回來一套石桌凳。
“你們幾個就負責摘葡萄,這樣把葡萄剪下來,一定要挑紫色成熟的。”蔣夜上前給幾個孩子做示範。
“知道了蔣叔。我看着他們。”秦墨拍了拍胸脯。
蔣夜笑了笑,讓他們去了。
摘葡萄絕對是一件很新鮮的事情,幾個小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摘瞭然後吃上幾顆,酸甜爽口,葡萄味濃,比外面賣的還要好吃。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你們別吃了,吃多了鬧肚子,今天費叔給咱們做大餐,吃壞肚子的可就不能吃了。”秦墨看着幾個小夥伴光顧吃不幹活趕緊制止。
“今天葡萄多,等走的時候給你們那些。管夠,還是先摘葡萄吧。”胡逸晨也在旁邊說。
孩子們還是很認真的,又是皮小子,上躥下跳的,十點多就把葡萄都摘乾淨了。
費城去做飯了,蔣夜就在後院洗葡萄,他們家的葡萄沒用農藥,不用很洗,幾個小子幫着把洗好的葡萄放到院子裡的簾子上準備將水珠曬乾。
收穫的葡萄比他們想的還要多些,除去給幾個孩子帶回去的,做酒的,還剩了老多,蔣夜跟胡逸晨商量了一下,送給周圍鄰居了。沒成熟的還掛着不少,他們根本吃不了。老話將老親不如近鄰,跟鄰居打好關係也是有必要的。
去年大學擴招,弄得學校宿舍擁擠,好多學生都出來租房子,他們這一片區域是非常熱的地方,原本租金五百一個月,現在都漲到一千一個月了,算是全市房屋租金最貴的地方了,而且看這架勢還有增長的趨勢。
這邊原本住的是大學教授什麼的,這幾年商品房增多,好多有積蓄的教授都在外面買了房,這裡空的就租出去,間接的讓這裡火了起來,不少一樓的房子改成門市房,做起了生意。其他不說,胡逸晨他們買東西方便了許多。
胡來原本就說他們工作十年就給他們一套房子,這事在過年的時候胡來就提出來了,一個是胡來新開發了幾個樓盤,再有他覺着這倆人挺用心的,也可以提前獎勵,看他們自己的意思選地方。
他們倆一商量,乾脆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離得近不說,這邊挨着大學園區房價比別的地方長得快,他們自己不住可以租出去。
就這麼的,年初的時候,兩人就定下了地點,胡來乾脆的出錢,就在離胡家對面街口買了一處小樓,結構跟胡逸晨家差不多,胡來財大氣粗的又買了四家,再次改建了一番,或者說重建了了,地基加深,一樓完全打通,加上地下室成了超市,二樓就是給蔣夜和費城的,框架是三室兩廳帶閣樓的,不過倆人都沒準備馬上住,裝修的時候直接兼併了一下,和在一起成了單身公寓,能租住二十多人,倆人就這麼的成了包租公。
一樓超市胡來找人管理,這超市也記在胡逸晨名下,算是給他的零花錢。胡來在經濟上也漸漸放手,蔣夜和費城也不再給他看收據單了。
就這麼三折騰兩折騰,蔣夜和費城跟周圍的住戶相熟了。
送葡萄回來,家裡就開飯了,因爲都是孩子也沒在餐廳吃,全都去了陽光房,這裡地方大,還放鬆,因爲都是恆溫材料裝修,就算是夏天也不會很熱,加上外面花開的正好,很是浪漫,可惜一幫小子完全不能體會。
“我聽說咱們市裡都丟了七八個孩子了。我爸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咬了一口雞腿,滿嘴流油的說。
“我爸也是。”小胖子潘元鼓着嘴說。
“是嗎,都是哪裡的?”秦墨卻不清楚情況,這幾日他都住在胡家,這個暑假費城給他增加了鍛鍊項目。每天累的夠嗆哪有時間去想別的。
“市裡有郊區有,沒什麼規律,不過咱們這片還是安全的。”瘦高條的古明帶着分析似的說,看起來就像警察的孩子。
“那可說不定,大家還是小心點吧,沒準下一個就是咱們這片的了。”秦墨眉頭皺了一下,“你們也別總到外面玩了。”
“切,他要是來,我一定把他抓住。”**信心滿滿。
“你可拉倒吧。還抓住呢,你連我都打不過。”秦墨鄙視了他一下。
“哎,小秦子,你別猖狂,我可不是好惹的,我最近報了跆拳道的班。又能帶咱們倆比試比試。”
“比就比,走咱們去後院。”秦墨也不客氣,直接站起來。
蔣夜一看,趕緊把秦墨按下,“想吃東西,吃好了跟我去做葡萄酒,後院全是葡萄你們倆再給弄爛了。”
倆小子頓時沒聲了。
胡逸晨看着幾個人鬧,也沒參合到裡邊去,卻很高興。
做葡萄酒後,幾個孩子時不時的也過來找他玩,胡逸晨也不再困在家裡,跟着幾個孩子去學校操場踢球,玩一些這個年齡男孩子喜歡的遊戲。性子總算不那麼孤了。
胡震一直沒在家,胡逸晨雖然有些擔心,卻也不能看着着他,雖然是鬼他也是大人。
直到七夕過後鬼節的那一天才回來,再次見到胡震,胡逸晨發現他好像變強了,整個身體凝實了不說,還隱隱透着威勢,雖然這威勢並不能威脅到他。
“大爺你去哪了?”胡逸晨帶着控訴的目光看着胡震,不知不覺間,胡逸晨已經把胡震當成重要的親人了。
“出去了一趟,恩,晨晨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胡震很嚴肅的看着胡逸晨。
“什麼事呀。”胡逸晨問。
“你之前不是去春——”胡震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鈴響起,聲音還很急促。
離門最近的費城把裡面的大門打開,透過玻璃就看到秦墨略帶焦急的臉。
“晨晨不好了,**丟了——”秦墨呼哧帶喘的喊道。
“怎麼回事?**怎麼丟了?”胡逸晨一聽,急問。
“別急,喝口水再說。”蔣夜給秦墨倒了杯水,讓他坐下。
秦墨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用手背摸了摸手才深喘了口氣“我剛纔去警隊食堂吃飯,就聽見鄭叔家的電話裡說**丟了,刑警隊都出動了。我就跑上來給你報信來了。”
“你自己上來的?沒跟秦叔叔說麼?”胡逸晨問。
“沒有,我爸現在那能顧得上我。”秦墨搖了搖頭。
“得了我下去一趟吧。”費城拍了拍手站起來,得通知一聲,這時候打電話有點不合適,還是他去一趟吧。順道探些消息。
“現在連這片都不安穩了,到底是誰做的?太猖獗了。”蔣夜心裡也很氣憤,他跟秦徵還是很熟悉的。他可知道刑警隊這次可是盡了力了,秦徵都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家了,秦墨都是住在這裡,秦墨太想他爸昨個晚上都去刑警隊宿舍住的,秦徵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
“**不是從咱們這邊丟的。他去他姥姥家了在南山那邊新蓋的小區。”秦墨想起來解釋一句。
“南山?”蔣夜眯了眯眼睛。
而屋子裡的胡震也跟着唸了一句,南山?
胡逸晨察覺胡震的異樣“大爺有什麼問題麼?”
胡震渾身散發着威勢,似乎醞釀着什麼。
“晨晨,讓你朋友回去吧,咱們這裡不安全了?”胡震沒回答胡逸晨的話,反而說了別的。
“爲什麼?”
“你讓他回去吧,找個理由,讓他這幾天別來了。”
胡逸晨看胡震神色嚴肅就沒再問。
“墨墨,我爸讓我去深圳跟他回合,今天晚上的飛機。這幾天你就待在刑警隊吧。”
秦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胡逸晨會跟他說這個事,明明說**的事,怎麼改了,還有“胡叔叔怎麼想讓你去深圳?”
“我爸他們蜜月旅行去的香港,現在已經回到深圳了,還想着去九寨溝,想讓我跟着一起去。說那裡景色美,讓我去看看。”胡來確實這麼說的,去九寨溝還是高情的提議,那裡景色美,正好讓胡逸晨去看看,也許能有靈感畫出美麗的圖案。只是胡逸晨沒同意。天太熱,他那都不想去。
“噢,那去幾天?”秦墨有些蔫。
“三五天吧,等我回來我給你打電話。”
“好吧。”秦墨有些鬱悶。
正好費城還沒走,也不用他通知了,直接把孩子送回去就行。
看着秦墨離開,胡逸晨有些悶悶的,他能感受到秦墨低落的心情,只是胡震嚴肅的臉讓他不能不重視。
“大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回到刑警隊的秦墨心情一直不好,隊裡熟悉他的人都以爲這孩子爲了小夥伴擔心,其實除了這個秦墨更加不能理解的事爲什麼胡逸晨一點都不關心**的失蹤,除去一開始關切的幾句,爲什麼突然就說去玩了?
秦墨不能理解,其實他今天去是想問問胡逸晨能不能讓他二大爺幫着找找,畢竟鬼比較厲害麼。
對——鬼?秦墨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時候好像胡逸晨問他二大爺怎麼了?而且那時候蔣夜也嘀咕一句南山?
南山?他們春遊時去過的,他還記得胡逸晨說南山有鬼。難道?秦墨拍了拍腦袋,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南山有鬼,孩子失蹤,對了這些孩子都跟他們年紀差不多。失蹤的孩子已經有九個了。
秦墨突然想起什麼離開休息室,往刑警隊裡跑,從小就熟悉刑警隊的秦墨知道這裡是不可以進去的,不過今天他必須進去,還好幾天大家都忙碌,多數人跑外勤,沒有注意這個孩子,秦墨順利的進去了,在重案組的門口秦墨偷偷看了一眼,掛着案情分析的寫字板正斜對着這裡,秦墨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地圖上貼着幾個孩子的照片,如果細看,他們所在的大學圈還真的沒有孩子失蹤,幾張照片都是避開這裡的。
“小子你在這幹什麼呢?”重案隊的小劉拿着資料從外面回來,就看到秦墨趴在這裡。
“劉叔叔**找到了嗎?”秦墨趁着機會趕緊問。
小劉搖了搖頭,“你也別急,大家都在努力找,今天你爸可能沒時間看着你了,你也別回家,直接去宿舍,老實待着,別亂跑,到了飯點自己去食堂啊。”
秦墨點點頭“我知道了小劉叔叔。”
秦墨說完就跑了。不過離開小劉的視線,繞了個圈,就偷跑出了警局。
他得回去,胡逸晨肯定沒說真話,他絕對沒有去深圳,他現在想起來了,昨天胡叔叔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沒回來呢,當時雖然沒聽見電話說什麼,可胡逸晨也沒說他要去深圳。這是今天他現找的藉口。
晨晨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