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走到房間前,思玉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窗戶上,準備偷聽些什麼。
或許因爲不在街上了,房間裡的人交談也沒有壓低聲音。
不過儘管思玉能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但是他還是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什麼。
裡面嘰哩哇啦的說着,外面偷聽的思玉撇了撇嘴,大家同樣是人,爲什麼語言就不能統一?
雖然思玉心裡這樣想,但他也知道語言是不可能統一的。
這世界太大了,雖然他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但是他曾聽人說,光是他自己所在的國家,面積就有數千萬公里大,人數就有數十億。甚至每個城,每個鎮子,語言都不大一樣
搖了搖腦袋,思玉把雜念拋出腦外。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這房間的窗戶居然是用紙貼上去的。而不是像姜銘家一樣,整個窗子就是一塊大木板。想開窗,就把整個木板推出去,用支架在底下撐着。
真講究,這房子的主人,應該也是大戶人家吧。像這種窗子,由於是貼的紙,所以透光度好,白天房間也不會太暗。
眼睛瞧了瞧,這可真是方便了他。
只見思玉把右手食指在嘴裡蘸了一下,然後用沾了唾液的食指,把窗子捅了個洞。
透過小洞,思玉總算看到了房間裡的情況。
只見房間裡大約六七個人,有幾個坐在板凳上,還有一個坐在牀上。
此刻他們都在激烈的交談着,坐在板凳上的人,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大聲說着思玉聽不懂的話。而坐在牀上的人就靜靜的聽着他們說話,並沒有開口。
說着說着,戲劇性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或許是動作太大,其中一個人,頭頂的頭髮居然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不同於思玉的黑髮,反而是黃色的。
看到這一幕,思玉驚呆了,他沒想到,有人的頭髮能長成這樣。
坐在牀上的人,見到這一幕,眼睛也愣住了,指了指頭髮掉下的那個人。
見到有人指着自己,黃頭髮的那人低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的假髮居然掉在了地上。
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撿起地上的頭髮,拍了拍上面的土,黃頭髮又把頭髮戴在了頭上,繼續發表者自己的言論。
此刻,思玉終於確定這些人,真的是敵國人。
他出來的時候,姜銘告訴他,這些人不光長相,膚色與他們不同,甚至連頭髮的顏色都與他們不一樣。
雖然他沒有見到這些人的真面目,但是頭髮顏色就說明了一切。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姜銘也不在停留,又轉身貓着腰,往剛纔的狗洞走去。
剛走到狗洞,思玉正想鑽出去。誰知頭剛伸出去,就看見剛纔跑出去的大黃又跑了回來。
而大黃,似乎也被突然伸出的腦袋嚇到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思玉的腦袋,嘴裡的骨頭,都掉了下來。
一人一狗,就這麼對視着,大黃死死的盯着不速之客,時間都似乎停止了。
大黃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向後退去。退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什麼,又跑了過來,把剛剛掉的骨頭叼走了。
看到這一幕,思玉真是哭笑不得,感情是把他當成了同類,要跟它搶骨頭。
不過他也不磨蹭,見大黃退了回去,趕忙鑽出身子。鑽出來後,思玉拍了拍身上的土,朝大黃咧了咧嘴。
見到思玉露出笑容,大黃謹慎的又退了幾步,生怕眼前的人搶它的骨頭。
思玉翻了翻白眼,至於嗎?他還沒有淪落到跟大黃搶東西吧。
擡頭看了看天,時間不早了,他也該回去了。
四周瞟了下,撿起旁邊地上的石頭,在房子前,一個隱秘的地方畫了個記號。
又憑着自己的記憶,順着來的路跑了回去。不過卻在每個路口轉彎的地方,又留了記號。
街道錯綜複雜,他不留記號,怕下次找不到地方。
……
房間裡,一片寂靜,英子靜靜的躺在角落,一動不動,鮮血流了一地。
看着手中帶血的匕首,黑衣人又把手指放在英子的鼻子前,試了試她的呼吸。
確定英子已經沒了生命跡象,黑衣人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任務完成,他可以撤了。
趕忙推開門,黑衣人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發現這裡的動靜。
什麼帝都巡查,還武功高強,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人,還沒被發現。
而黑衣人剛走不久,又有幾個身影進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