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百花爭豔。翠綠蔥鬱。
雖已冬至,小院裡依然有不少鮮花綠樹依然在尖挺的綻放着自己的獨特魅力。
有鮮紅的、粉紅的、純白的、碧綠的……
身在各色各樣的百花叢中,讓人不知不覺沉迷其中。
寒風蕭瑟,不少樹木依然茂密,樹葉上乘積了一層薄薄的白雪,邊上露出的枝葉在純白的映照下更顯得碧綠通透,清新怡人。
花豔。樹綠。雪白。
空氣中還伴隨着清新的泥土氣息,在風沙漫步的燕京難得擁有這麼讓人愜意的時節。
黃飛閉着眼睛站在小院中靜靜地感受着這裡的一草一木,仍由寒風吹拂依然未曾動過。也不知道他是沉迷於其中,還是在思考什麼纔會忘記動作。
“小飛,找到了。”
王婉君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隨後她走出大屋來到小院的門前。她手裡拿着一部銀色的手機,像是剛剛通完的電話的樣子。
黃飛睜開眼睛,轉身急問道:“她在哪,沒有什麼危險吧?”
“放心吧!沒事。”王婉君說道。“根據暗中保護她的人回報,她和熊耀華一起進入了霞雲區的一棟別墅,應該是去見某人的吧!”
“是嘛。只要沒有危險我就放心了。”黃飛如釋重負,心裡那塊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了。
雖然他很好奇他們兩人爲什麼要去那地方,但是他沒有必要去尋根問底。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相互理解就要留給對方一個自由的空間,這樣在平時相處的時候纔不會有壓抑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在這瞬間,突然感覺是無比的輕鬆,他閉着眼睛靜靜的呼吸着園中的新鮮空氣。渾身通透舒暢,陪感愜意。
景美花香。閒情逸致。
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成熟的美女,真是賞心悅目。
王婉君穿着一身緊身的白色運動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明豔端莊,長髮如瀑,腳下拖着一雙粉紅棉拖鞋,顯得可愛嬌媚。
“終於雨過天晴了。”黃飛張開雙臂哈哈大笑。
“哪有那麼快,你的事情還沒完呢!”王婉君在屋子提醒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黃飛笑着說道。“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你可真樂觀。“王婉君無奈笑道。
“這是我的習慣。”黃飛舉步向屋裡走去,邊走邊說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什麼事?”王婉君很好奇。
“屋裡坐着聊。”黃飛走過王婉君身邊,直接向客廳走去。
王婉君笑笑,跟着黃飛身後走了進去。
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後,王婉君問道:“說吧!”
黃飛掂量一下思緒,說道:“這個事情我考慮了很久。我想你請幫我找個地方可以作爲‘閃電’的新據點,我想應該可以把業務開展到這裡來了。”
“心急了。這麼快就想把手伸進來?”王婉君看着他媚笑,很容易讓人誤會她說的意思。“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我看還是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黃飛頭冒冷汗,什麼就把手伸進來了?讓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爲自己在做什麼壞事呢。
還沒有等黃飛回應,王婉君又說道:“當然,先找個地方看看也是可以的,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黃飛說道。
“你個壞傢伙。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的嗎?”王婉君突然嬌笑起來,起身坐到黃飛身邊,伸手壓在他肩膀上,說道:“如果你真想謝我,那麼幹脆以身相許好了。”
兩人近在咫尺,鼻尖相隔也就幾釐米,實在是太危險了。
“……有沒有別的方式?”黃飛縮了縮身軀,窘迫道。
“有。”王婉君笑道。“那就是你接受我的以身相許。”
黃飛愕然。這不是還一樣嗎?
作爲一個堂堂男子漢,他哪能那麼容易被女色所迷惑,他斷然拒絕,說道:“不行……”
“喲。改性格了。”王婉君嬉笑着說道。她又挺了挺飽滿的胸脯,然後壓着黃飛手臂上。
黃飛的手臂瞬間傳來一片柔軟,讓他差點控制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接着說道:“都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心裡暗自嘀咕道:“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多不好。”
王婉君媚笑着用胸部推了一下他的手臂,說道:“果然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傢伙。怎麼?你怕被小玲他們回來發現?”
“小傢伙?”黃飛不高興了。男人最討厭女人說自己是小傢伙了。這怎麼能忍?
再萎下去不是讓別人看不起嗎?實在是太有損男人的雄風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男人。
可是,就當他準備要證明什麼叫男子漢的時候,他的手機不適宜地響了起來。
他只好幹瞪了王婉君一眼,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他按下接聽鍵,說道:“哪位?”
“黃飛,是我。”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
“啊玲。”黃飛驚訝的坐直了身體。“你去哪了?害我擔心了一天。”他沒有說出他已經知道於若玲的去處,以免讓她不高興。
當然,仍誰被發現別人跟蹤自己都不會高興。
王婉君聽到是於若玲,她很識趣的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坐到一邊去了。
“對不起,我應該給你留字條的。剛剛纔發現我手機沒電了。”於若玲抱歉的說道。
“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黃飛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於若玲說道。“我和乾爹到霞雲區這邊找人幫你解決打人的事情。可是他們派人去警察局卻發現你已經保釋出來了。他們說想見見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黃飛這才知道,原來於若玲並不是無故失蹤,而是聽說他被警察抓了以後在爲他奔波找關係。他心裡不禁又感動起來。
只是不知道她找的是什麼人?他們有什麼本事可以解決自己這個難題?
那個要告自己的人可是一個有着深厚家庭背景的人物。
連自己有多重身份的人都沒有辦法輕易解決的問題,於若玲這樣的身份又怎能請到一個能以之抗衡的人物?
“傻瓜。”黃飛輕柔地說道。“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這樣的小事情你又何必爲我操心呢!還害我回來不見你,白白擔心了好久。”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於若玲柔聲說道。“哪怕是那麼一點點也好,我不想一直都讓你爲我付出。”
黃飛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了。我去見見他們,順便把你們接回來。”
“嗯。”於若玲把地址告訴黃飛以後,便掛了電話。
“這個傻女人。”黃飛放手電話,苦笑着說道。
“王姐……”
“拿去吧!別讓她久等了。”
還沒有等黃飛說完,王婉君已經拿出車鑰匙遞了過去。依然是一臉微笑的看着他。
黃飛伸手接過鑰匙,笑着說道:“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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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把車停在一座大豪宅的大鐵門前,可是他有些傻了。
他坐在車裡遙望着這裡的一切,瞬間有種是不是來錯地方的錯覺。
按照於若玲的身份,她根本沒有可能會認識住在這裡的人。
這是建立在國家級地質公園山坡的一幢獨門別墅,以整個山坡爲後花園,城堡一樣的歐式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神秘而充滿貴族氣質。
旁邊還有不少幢同樣的別墅,住在這一區域的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是身家不菲的人物。可想而知這些別墅每一幢都精美絕倫、造價不菲。
爲了確認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他又打了於若玲的電話,知道確實是這裡以後他才肯定自己沒有來錯。
就在這時,黃飛的身後傳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
黃飛通過後視鏡發現後面有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司機在對他一直拼命的按着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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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擋在了人家的通道上,看來這個人也是要進入這家猶如皇宮般的大別墅裡。
“奶奶的,有錢人了不起啊!按你孃的喇叭,就不能消停一下。”黃飛不悅暗罵道。
這個時候,蘭博基尼的司機探出了腦袋,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只是臉上好像受傷了,有些浮腫,他揮手大聲嚷道:“喂,前面那個傢伙,快給我讓開。”
“咦?是他!”黃飛有些詫異。
他在後視鏡裡認出了這個蘭博基尼的主人,正是在酒吧被黃飛扇了幾個耳光的傢伙。
想不到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也能碰上。
“難道這裡是他家?”黃飛驚叫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於若玲說來求助的人既不是這小子的家人。
難道於若玲爲了幫自己解決問題,所以來懇求胡照林的家人,好讓他們不追究此事?
“孃的。絕對不行。”黃飛怒道。“就算硬碰硬也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去哀求別人的寬恕。這樣簡直就是侮辱別人,這樣的事情怎能發生。”
“嘭!”
後面傳來一陣關門的聲音。然後黃飛看到胡照林下車向他走了過來。
“喂!你到底有沒有禮貌啊?”
還沒有靠近,胡照林就已經不滿的叫喊了起來。
可是當他來到車前發現是黃飛以後,他震驚得目瞪口呆,好片刻才恢復過來:“是你!”
“對啊,是我。”黃飛轉頭看着胡照林,眯着眼睛笑了起來,說道:“真巧。你也來這裡啊!”
胡照林的臉上瞬間變得像茄子一樣,又紫又紅,甚是難看嚇人。
“對了。你的臉好點沒有?”黃飛笑嘻嘻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