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帶我去哪?”史劍拼命的掙扎。“我不是賣國賊。”
酒吧大門口,史劍一直拼命的想要解釋這是個誤會。可是兩個大漢依然面無表情拉着他走,一句廢話也沒有說。
許多路人都被這奇怪的一幕吸引了,全都好奇的往他們這裡看。準備進酒吧的男人們也都停了下來,站在一邊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給我閉嘴。”
一個大漢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男人瞪着銅鈴般的狠辣眼神,彷彿只要史劍再吼就立馬會給他顏色似的。
史劍被這麼一吼,驚恐的乖乖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說半句話。
他們的車輛就停在馬路邊上,只要再走一小短路就可以到達,所以他們也不知不覺的使力拉着史劍。
這小子非常的不合作,一路上一直想要掙脫,如果在最後被跑了那不是失職嗎?從來沒有人敢面對他們不乖乖就範,就這小子不懂事。
真可謂:無知便無懼。
很快,三人就到了車邊,一個去開車門,一個拉着史劍往後車廂走去。
嘎吱——
突然,一道閃光從遠處照射了過來,三人不禁眯起眼睛,伸手擋在了眼前。
這瞬間,一輛黑色轎車好似發瘋似的,左搖右擺的衝了過來,就像一頭脫繮的野馬不受控制一樣。
“小心。”
那位準備拉開駕駛室的男人驚叫道。他發現這輛車已經失去控制,馬上就要衝上來了。
他邊叫喊的同時放開車門,直接向右邊快速撲了過去。
拉住史劍的那位男人也發現了,想拖着史劍往一邊跑過去。
可是,史劍被突如其來的車輛嚇傻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只好丟下史劍往一邊奔了過去。
“啊……”
史劍嚇得閉上眼睛,縮起腦袋,伸手交叉擋在眼前……
“嘭!”
“哐!”
頃刻間,驚天動地的響聲劃破夜空,也震動了人們的心臟。
史劍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汽車撞了上去,身體瞬間向後飛去,狠狠砸在後面的車門上,而那輛黑色汽車沒有因此停下,繼續前進狠狠的撞了上去。
終於,兩車相撞之後,汽車在一陣阻力之下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傻了。臉色慘白的呆滯當場,連眼睛都忘記眨一下。
“怎麼回事?”
黃飛纔剛剛走出大門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然後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響起。
而這個時候,冷雪正扶着安語站在門口,蹙眉看着不遠處發生的事情。
黃飛快步奔到冷雪身邊,當他看到他們坐來的那輛車被別的車撞個正着時,他的表情瞬間變得目瞪口呆,心也跟着緊了起來。
“糟糕。”
黃飛暗叫一聲,立馬擡腳奔了過去。
現場已經圍觀了許多路人,大家都一臉凝重的看着事故現場,一時之間沒有能夠說出一句話,都被現場的慘狀給震驚了。
“讓一下。”
黃飛撥開幾個擋在他面前的人,向出事的兩輛車看了出去。
瞬間,他被震驚了。腳步也不禁放緩了起來,他睜大眼不可思議的一步步走近史劍的身邊。
“天啊,實在是太慘了。”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這車怎麼會開到這裡來?那個司機怎麼樣了?”
此時,史劍已經垂頭不省人事了。他被兩輛車擠在中間,下半身被肇事車的車頭緊緊的頂在那裡,整個身體貼在後面的那輛車上,就這樣僵直着立在那裡。地上已經一片血紅,鮮血還在緩緩向四周流淌,現場慘不忍賭。
那兩個安全局的人員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一條活生生年輕生命就這樣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你們沒事吧?”黃飛首先對着兩人問道。他們是來幫自己工作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也難遲其究。
“沒事。”兩人拍拍身上的灰塵,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其中一個人拿出電話撥了出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警察和救護車,維護治安和挽救性命刻不容緩。
“史劍。”
黃飛大吼一聲,急忙跑到史劍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搖晃,可惜他沒有任何迴應。
黃飛伸手探了一下史劍的鼻息,發現已經斷氣,當場身亡。
當確認史劍死去的那一刻,黃飛的心瞬間也涼了,史劍死的太慘了。雖然他很可惡,但罪不至死。
本來黃飛只是想帶他回去審問,然後就放他回去的,誰料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謀殺,一場有計劃的謀殺。”黃飛心裡吼道。一定是那個幕後黑手派人乾的,他怕史劍會供出自己的身份,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滅口一了百了。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而且竟然還敢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殺人。
這個人已經目無王法,張狂到一種極端的境界。
黃飛猛的擡頭望向肇事的那輛車上,車上的安全氣囊已經打開,一個穿着黑衣西裝的男人腦袋埋在氣囊上,一樣不省人事。
黃飛走過去拉開車門,一股刺鼻的酒味立即擴散而出,濃烈的程度讓人驚心。
他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領把他拉向後靠在車座上,男人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就這麼低着頭靠在那裡。
黃飛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可能是昏迷過去了。
“酒駕?”一個國安的工作人員說道。他微微皺鼻,也發現這個問題。
“我想沒那麼簡單。”黃飛說道。“事情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剛剛抓到人就有人酒駕開車撞過來,你不覺得這是預謀嗎?”
“難道有人想殺人滅口?”那個男人嘀咕道。
“有這個可能。”
“誰敢這麼大膽。”男人咬牙低沉哼道。這裡是華夏,他們是國家安全局的人,竟然有敢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人,這也明目張膽了吧!
“不知道。”黃飛嘆氣說道。“不過,我想應該是個很有勢力的人,而且史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這次讓你們協助也是爲找出這個人,可惜……”
他回頭看了看史劍的屍體,心裡一陣感嘆,想不到還害死了一個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那現在準備怎麼辦?”男人問道。
“線索斷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黃飛深深呼氣,回頭看着昏迷的肇事司機。“先把他救醒,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希望他能知道些什麼。”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個意外,那麼事件真的就這麼完全失去了源頭。
不過,黃飛很堅信這次絕對不會是意外,至少他心裡是這麼想的。
因爲太巧了,巧得讓他質疑這一切。
很快,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
然後開始一陣忙碌,警察忙着驅散路人,醫生護士忙着救人。
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警察拉起的警戒線外已經堵得水泄不通,都在好奇的看着事故現場。
黃飛把事情交給警察和安全部門的工作人員,他帶着冷雪和安語默默離開這個讓人心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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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是被一縷刺眼的陽光照醒的,她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溫暖的陽光,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她剛剛爬起來腦袋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忍耐不住閉眼伸手捂住光潔的額頭輕輕搖了兩下,那股疼痛感才稍稍好了一點。
“看來真的不能喝酒。”她低頭喃喃自語道。
“咦?”
她猛驚醒,快速睜開眼睛,然後擡頭慌張的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還躺在一張雪白的大牀鋪上。低頭看着身體,發現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這是一件單薄的白色睡衣,內衣卻不在了——真空。
她心頭忍不住猛的一緊,眼眶瞬間通紅。
“難道……難道我已經被……”安語心裡巨疼,很無助的緩緩縮起雙腳,然後緊緊的抱着膝蓋縮在牀上,開始無聲的流起眼淚來。
嘎吱——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秀氣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黃飛笑眯眯地說道。
安語默默的擡頭望着黃飛,雙眸帶着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是這個男人奪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安語心裡想道。看着倒是人模人樣的,還挺帥。可是卻是個衣冠禽獸。
“怎麼了,你沒事吧?”黃飛走到牀邊坐了下來,疑惑的問道。這個女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禽獸。”
剛纔還很安靜的安語突然發瘋似的向黃飛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就是一口狠咬下去。
“啊!”黃飛驚叫出聲。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突然就發起瘋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她咬住了小手臂。
他的小手臂立刻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疼得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瘋女人!快鬆口。”黃飛伸出另外一隻手挺住女人的腦袋,可是安語依然死命咬着不放,好似黃飛和她有仇似的。
“啊……流血了,你個瘋女人,你就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嗎?”黃飛急叫道。本來可以一掌把她劈暈的,可是又怕她太過柔弱經不起一掌,所以黃飛放棄了。
“嗯?”
安語有些驚醒了,隨即鬆開了緊咬黃飛手臂的小口,不過一股熱乎又鹹鹹的液體充斥在她的口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