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啊玲在哪?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人了,怪想念的。”
黃飛剛剛來到王婉君的住處,便對着慵懶的斜躺在沙發處看電視的王婉君問起來。
“她沒有告訴你,三天前她已經回杭城了嗎?”王婉君微微皺起黛眉,疑惑的看着黃飛說道。
“我不知道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黃飛奇怪的問道。幾天不見而已,怎麼又是不告而別?
自從高峰會的事件過去以後,黃飛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那幾天裡,他和胡天南洽談過關於在燕京購買地皮建立“閃電”大廈的事情,並得到胡天南的首肯。而地皮的位置王婉君很早就幫他看過並做了前期工作,所以很快就把所有手續都辦完了。
事後他聯繫羅冰來看場地,並將後續的規劃設計和建設等等任務都交給羅冰來處理,然後他……就沒有然後了,他是一個甩手掌櫃,幹他毛事?
那段時間裡,他除了時常陪伴燕和冷雪度過以外,他也偶爾去胡家看看親人,陪他們吃吃團圓飯,散散步,聊聊家常什麼的,到是也過得清閒無比。
本來他一直擔心燕會出現什麼狀況,可是幾天下來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似乎那些病毒目前依然處於睡眠的狀態。
前面幾天,他一直過得心驚膽戰,很害怕燕會突然發作。反而燕這個當事人比他淡定許多,每天都不厭其煩的安慰黃飛說她自己暫時無恙。
這也不怪黃飛,之前他不知道燕的狀況,所以纔不擔心她的問題。
可是當他知道以後,不由得他不擔憂。一直平安的度過幾天之後,確定短時間內不會發作,他才能稍稍安心一點,沒有表現得像之前那麼一驚一乍的。
所有的事情安定下來後,他便想到好多天沒有見到於若玲,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寂寞?
本來想着晚上陪陪她,帶她出去休閒一番。誰料,當他真正來到之時卻是得到於若玲離去多日的消息。
“爲什麼啊玲突然離去你都沒有通知我?”黃飛有些抱怨的說道。他沒好氣的坐在王婉君前方的位置,一臉的鬱悶之色。
“我以爲她告訴你才離開的啊!”王婉君顯得很無辜,隨後,她卻又突然嬌笑起來,撩了一下耳邊的長髮,看着黃飛說道:“怎麼,現在又突然想念人家了?如果讓小玲聽到這句話肯定開心死了。你什麼時候也讓我聽聽你想我的心聲?”
雖然她已經和黃飛超越了一般男女關係,但是她並沒有因爲黃飛在她面前提別的女人而心生醋意,她明白自己的立場,也明白何時應該站在什麼位置說話。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黃飛能夠記住她,在心裡的某個角落有她的一席之地便已足以。
今生她是不可能像一般女子那樣走完一個完整的人生,她是沒有明天的人,既然不能陪伴一個人男人到老,又何必去和別的女人競爭一個虛名?那樣只會束縛大家的行動,不管對她亦或是對別的人都沒有任何好處。
在有生之年,只要過得開心不就可以了嗎?
幸福那種東西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的,有人犧牲自然有人收穫。
“我是擔心她的安危,你和她不一樣,誰敢欺負你?”黃飛說道。“當然,我這樣說完全居於對你實力的肯定。其實我也很擔心你的安全,畢竟你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過,我相信你完全可以應付。可是,啊玲不行,她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現在又是跟組織處於抗爭階段,我不想她有任何意外。”
“你想太多了。”王婉君無奈嘆氣。事事都往陰謀方向想,這樣的生活累不累?“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聽說伯父病倒住院,所以她纔會請假一段時間回去看看。昨天才剛剛來電話,說伯父病情穩定,住院幾天應該就好了,不會有大礙的。”
“病倒?”黃飛蹙眉。他記得玲爸的身體很硬朗,怎麼會突然病倒?“她有沒有告訴你是什麼病?現在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
雖然生老病死是無常,但是他不相信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會突然病倒到需要住院好幾天。於若玲離開的時間是三天前,也就是說那時玲爸已經入院,而於若玲昨天來電話卻說還要住院幾天,那麼前後加起來最少也得一個禮拜以上。
一個需要住院治療這麼長時間的病,怎麼說也不可能算是小病吧?
“她說是操勞過度,叫我不要擔心。”“王婉君說道。“她還說了,事後會自己跟你說,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如今看來,是她怕你知道後會擔心,也或許是不想給你添加麻煩,所以纔沒有告訴你。”
“真是個傻瓜!”黃飛不禁拍了一下膝蓋,罵道。“她不告訴我反而會讓人擔憂,我們之間還說什麼麻不麻煩的?”
“你總是把別人當小孩子看,她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王婉君咪笑着說道。“她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很忙,又怎麼會故意去打擾你?許多事情自己能處理沒有必要勞煩你,她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遇上她算你的福氣了。”
“不行,我得去一趟杭城。”黃飛思考一番,決定要去看看才放心。“不管是她還是她的家人都好,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都應該去慰問一下才對。倘若知道之後還坐視不理不聞不問,那顯得我太沒有良心了。”
這種事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關心,於若玲是他的女人,倘若她的家人遇難,那她一定會非常難過。他又怎麼忍心看着她傷心的樣子?
何況上次和他們一家人一別就這麼久,也該是去見見二老的時候了,還有那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
“我支持你的決定。”王婉君笑着說道。“在工作上小玲是個不錯的助手,在生活上更是一個難得的好妹妹,我也不希望這樣一個讓人憐惜的姑娘難過。你到了杭城幫我慰問一聲,就是姐姐很想念她,祝願她一家平安風順。”
“我知道。”黃飛點頭。他站起來準備離去,剛走一步又赫然停止,回頭看着王婉君說道:“燕京這邊你幫我關注一下,有什麼情況立即給我電話。”
不管是胡家,又或者是組織的那邊消息,還有燕和冷雪兩個女人,每一個都是他放心不下的人。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心裡有着許多人的羈絆。
“我明白。”
“那我走了。”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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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第一人民醫院。
住院部的一間病房中,一位中年男人緊皺眉頭躺在白色的病牀上掛着藥水。身邊坐着兩個相貌極其相似的漂亮女孩子,她們的臉上都同樣帶着焦急不安的神色。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臉部肌肉在身軀病痛的折磨下頻頻顫動,痛苦之色表露無遺。可是爲了不讓身邊的女孩子擔心,他硬是咬牙一聲不吭,強制忍受着那陣綿長的疼痛。
“爸,你是不是很疼?”年長一些的女孩子握住男人的微微顫抖的大手,面露悲傷的說道。
“爸爸沒事。別擔心。”男人擠出一絲笑容安慰着女兒,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道:“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我年輕時下鄉的時候受到的傷比這個嚴重多了,休息幾天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倒是你……好好的工作不做,跑那麼遠回來就只是爲了看一眼,太不值了。”
他雖然在笑,可是一點也不讓人放心,反倒是讓人覺得心疼。
“爸,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女孩心疼的埋怨道。以前是年輕,跌跌撞撞都容易恢復,現在都年紀一大把了,怎麼能和年輕時相比?
爲了表示自己撐得住,男人硬是呵呵的笑了兩下,說道:“傻孩子,醫生不是說了嘛,只是左側腰椎骨折,只要不劇烈運動,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我又不是要死了,別皺眉苦臉的,別人看到還以爲我得多大的病呢,會讓鄰居們笑話的。”
“我和隔壁的老王打賭,這輩子我一定比他長命,因爲我有兩個孝順的好女孩。我還等着你們嫁人抱外孫呢,怎麼可能那麼早就去,沒事的……”
“爸爸,你別說那麼多話了,你要好好養傷,早早康復起來。”站在病牀邊較爲年幼的女孩子一臉哀傷的說道。
頓了頓,她又生氣哼了一聲,說道:“都怪那個司機,大白天莫名其妙的開車亂衝亂撞,我恨死那個傢伙了。”
“琦琦,別生氣了。”男人安慰道。“警察會處理這個事情的,你生氣也只是氣壞自己而已。就當是我倒黴好了,那天本不應該出去纔對,這是命,想躲也躲不過去的。”
“纔不是呢!”於若琦氣不過的說道。“那個傢伙撞了人,卻一點表示後悔的表情都沒有,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德行。要是姐夫在就好了,他一定會爲爸爸討回公道的。”
“琦琦,你千萬不能衝動把事情告訴他。”於若玲趕緊回頭勸慰妹妹,說道:“他最近很忙,我不想他爲了這個事情還勞煩跑過來一趟,等爸爸康復以後再讓他知道不遲。”
“姐姐,我……”
“咯咯咯!”
這時,房門被人叩響。
隨後,一個年輕俊俏的男人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自己推門而入了。
他手裡捧着鮮花,一臉堆笑的看着於若琦,說道:“琦琦,我是來看伯父的,他好些了嗎?”
這個充滿陰柔氣質的年輕帥哥一出現,於若琦的小臉立即冷了下來,說道:“你又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