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安靜優雅的酒吧檯前,黃飛正坐在吧檯前的高椅上欣賞着調酒師的操作技藝,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帥氣,讓人望着賞心悅目,讚歎的同時又羨慕不已。
不一時,調酒師就將最新一杯調製混合烈酒推到了黃飛桌前,這玩意兒是各類烈性酒、雞尾酒和混合飲料而成,不是一般的濃烈。
不過,黃飛單獨來這裡就是爲了要喝酒暖身,還有享受這悠閒靜雅的氛圍。
他對着調酒師點頭笑了笑,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轉身望着現場的安靜祥和的場面。
酒吧裡在放着舒緩悅耳的輕音樂,現場也有不少年輕男女坐在四周的桌椅邊暢飲聊天,很多人臉上都洋溢着輕鬆的淡淡微笑。
近來他開始喜歡上這種悠然自得的愜意生活,沒有爭鬥,沒有吵鬧,難得清靜的一段好時光。
“嗨,黃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就當黃飛享受着難得安靜的時光時,耳邊突然響起悠緩動聽的女人的聲音。
黃飛不禁好奇轉頭看了過去,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黑髮,藍瞳,翹鼻,朱脣紅潤光澤,臉龐俏臉迷人。上身穿着一件灰色毛衣,外套淡紫色長風衣,雪白的頸脖上圍着一條淺灰色圍巾直垂於飽滿的胸前,下身是黑色性感的短裙、黑絲襪、齊膝高筒皮靴,顯出一條修長高挑的美腿。
整體是一種暗色系,不過卻給人一種既神秘又性感時尚的感覺。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無意中搭救的那位美國雜誌記者,他已經忘記這個女人叫神秘名字,好像是安琪莉娜什麼來着,那時他根本沒有在意,所以也沒有記得太清楚。
當看清楚來人後,他微微一愣,說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平時工作之餘我喜歡來這裡喝上一杯,想不到你也在這裡。”女人眨了眨漂亮的眼眸,微笑看着黃飛說道。
隨後,她很自然的在黃飛身邊一個高椅上坐下來,微微側身面對黃飛,臉上一直保持的好看的微笑。
“是嗎?真是難得。”黃飛不以爲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笑道:“我還以爲你一直跟蹤我到這裡的來的,看來是我多慮了。”
“你一直都以這種多疑的心態和別人交往的嗎?”女人嬌嗔的說道。小臉哀傷,頗有種傷心的韻味,不過笑容卻不曾斷過,好似她一直都是個愛笑的女人。
“我對朋友向來都“很真誠。”黃飛說道。他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女人對他的看法,兩人又不熟。
“真希望你也能把我當朋友看待。”女人臉上黯然,有種很渴望的神態。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千金易得,知己難求。”黃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笑着說道:“茫茫人海中,能夠成爲朋友的機率本來就很少,想要成爲無話不談的知己更是少有。”
“你的意思是,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嗎?”女人問道。
“也不見得。”黃飛搖頭說道。“想要獲得別人的友誼,那麼你自己就得先付出真心,不然怎麼能得到別人的認同?連實話都不願意對他人講,你認爲這樣的人能夠得到他人的友誼嗎?”
“你還是認爲我有東西在隱瞞你?”
“我不知道。”黃飛笑着搖頭。“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
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詭異,所有的事情並不像她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可是他卻怎麼也摸不到哪裡不對,就是隱隱約約的有股很抗拒的奇妙心理。
“哼。”女人無奈的苦笑。“你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防備心理竟然比一個女人還要高。我一個柔弱女子能夠對你有什麼威脅,讓你防我向防賊一樣,看來我是個失敗的女人。”
“不,也不全是。”黃飛笑着說道。“至少你已經成功的坐在我身邊,還和我說了那麼多話,這足以證明你還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在平時,如果我遇到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向我搭訕,我已經拒絕將她攆走了。”
聞言,女人不禁莞爾一笑,美眸中閃過一片光彩,笑道:“如此說來,我還是有機會成爲你的朋友了?”
“看情況吧。”黃飛聳肩不置可否。隨後,他轉身面對吧檯拿起酒杯又自顧暢飲起來。
看着黃飛獨自悶飲,女人淡淡一笑,說道:“是否可以請我這個陌生的朋友喝一杯?”
黃飛回頭瞥了女人一眼,笑着點點頭,說道:“想喝什麼就點,能夠請美女喝一杯酒是我的榮幸。”
“謝謝。”女人微笑,對着調酒師說道:“一杯馬丁尼。”
“好的,請稍等。”調酒師點頭回應,然後又開始忙碌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欣賞着調酒師熟練輕快的表演手法,讓人眼花繚亂又充滿絢麗的美感。
不多時,一杯精心調製的馬丁尼就完成了,酒杯的邊緣還放了一片檸檬皮作爲裝飾,不僅美觀誘人還多了一份清雅。
女人端起高腳杯面對黃飛,笑着說道:“再次感謝你的搭救之恩,我們乾一杯如何?”
黃飛扯起嘴角微笑,無奈拿起酒杯和她對碰,這個女人一直在表示想要親近,他也不能太過無情,畢竟對方怎麼說是個難得的美女,就算不能成爲真心朋友,偶爾能看看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美人如玉,能夠擁有事件幸福的事。不能擁有卻能常常見到,那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好事。
酒杯相碰,發出一聲悅耳的“呯”聲,兩人相視而笑,仰頭各飲。
酒過三巡,時間漸晚。
黃飛收起心緒,對着女人說道:“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如果有緣的話,我們下次再見。”
“等等,可否讓我搭你的順風車?”
當他準備起身離開酒吧時,女人卻伸手把他叫了下來。
黃飛微微蹙眉,說道:“你住哪?”
他已經能夠猜到,這個女人在故意向他示好。有些女人爲了泡你,明明她住在城北,你住在城西,她硬是說是順風,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爲了弄明白這個女人的目的,他還是得問個明白才行。
“宛城小區。”
“那還真是順風。”那裡距離蝶泉小區並不遠,黃飛正好順路,最後無奈道:“那好吧,送送你也無所謂。”
“謝謝,你果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
“他們都這麼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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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小區。
來到燕京的許多外國友人都住在這裡,有長久在這裡工作的,也有臨時居住的。
來來去去,周而復始,這裡便成爲燕京外國友人居住人口最多的地方。
小區大門前,一輛黑色橋車開到門前的路邊緩緩停下。
此時,時間也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鐘,四周已經成爲黑漆漆一片,路上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行人,再加上寒冷的晚風,不禁讓這個夜顯得淒冷蒼涼。
黃飛就是開着這輛車送這個外國友人回到宛城小區的,本來他以前只有一輛可愛的小奇瑞,自從認主歸宗以後,他發現胡家的車庫裡有不少名牌轎車,所以他偶爾會開出來用用,不然老放在車庫多浪費。
——浪費是可恥的。
“已經到了,我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黃飛握着方向盤,側頭對着女人說道。
“謝謝。”女人滿臉嬌笑,如春桃半紅,芬芳嫵媚。“天氣這麼冷,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泡杯咖啡給你喝。”
“不用,還是早點休息吧。”黃飛斷然拒絕。這麼晚還上去鐵定會壞事,這個女人心機很重,鬼知道她會耍出什麼花樣來?
女人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漂亮的外表下同時也暗藏深深的危險,稍不注意就會狠狠的扎你一手,讓你悔不當初。
“那好吧。”女人無奈苦笑,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只有等待下次了。”
“黃……”
就當黃飛發愣時,女人突然很親暱的柔聲叫起他來。
“呃?”
黃飛疑惑,側頭望着女人。
突然,“呼”的一聲,暗香襲人,女人在黃飛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撲過去吻住黃飛的額頭。
黃飛詫異,愣了一下,趕緊按住女人的香肩把她推開,說道:“你幹什麼?”
看到黃飛緊張窘迫的表情,女人嫵媚嬌笑,撫摸一下紅脣,笑道:“你真是個容易羞澀的男人,我只是爲了表示對你的感謝,所以吻你一下,你何必如此介意。”
“呃。”黃飛尷尬,眉頭抽了抽,苦笑道:“下次要親的時候先告訴我一聲,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還有……我們之間只是君子之交,不用搞得這麼隆重,被人誤會不好。”
他知道外國人開放,也許有時候一個吻並不代表什麼,或許僅僅是爲了好感,但是華夏不一樣,如果讓其他女人知道會怎麼想?
“好吧,或許不會有下次了。”女人突然遺憾的說道。“那我走了,再見!”
“再見!”
女人笑了笑,推門下車向小區的大門口行去。在接近大門時,她又回頭向黃飛揮了揮手,這才向裡面走去,最後身影漸漸消失……
看着離去的女人,黃飛摸着額頭的留下的吻痕印記,嘴角微微揚起露出神秘的微笑,自語道:“我們會有下次,或許不會很久,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