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擡頭白了黃飛一眼,又低下頭自顧的吃了起來,黃飛無奈的笑了笑,向服務員招手要了一份早點,然後兩人低頭靜靜的吃着。
“今天中午我回國了。”冷雪低着頭雙手切着食物淡淡的說道,看不到她的表情。
“什麼?”黃飛以爲自己聽錯了,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眯着眼睛詫異的問道。
“組織的人都已經解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冷雪擡頭直看着黃飛說道,眼神古井無波,看不出她心裡的想法。
“這麼快?有事情要辦嗎?”黃飛迷惑的問道,彷彿什麼東西瞬間溜掉的感覺,讓他心裡落空空的。
“12點10分的飛機。”冷雪沒有回答,自顧的說道,然後切了一塊食物送嘴裡嚼着,靜靜的沒有以往的冰冷。
“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啊,你不留下了幫我了?”黃飛看着冷雪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裡探出點什麼。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冷雪嚥下食物望了一下窗外這纔回頭說道,她不會表現自己的不捨,太多的感情會讓她亂了方寸。
“昨晚我們才同牀而睡,今天你就要甩了我,太不負責任了!”黃飛哀怨的叫道,好像自己被人佔了便宜一樣,這叫聲引起了周邊的人注意。
鄰邊的人聞聲全望了過來,有人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激動,可惜的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有一些可能聽明白了的人,他們一臉詭異。
“你敢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割掉你的舌頭。”冷雪看了一下人們的眼神,雙手緊握着餐具,突然寒臉的說道,後悔昨晚怎麼沒有直接給他一刀。
“你別激動,我說說而已。”黃飛伸手擋在前面笑着解釋道,這個女人瘋起來,還真是不好收拾。
“哼……”冷雪瞪了黃飛一眼,這才低頭繼續吃着,這種男人越和他較真他越來勁,乾脆直接不理會他。
其實黃飛只是不想讓離別氣氛顯得沉重,才故意這麼說的,最近他總是承受着離別時的惆悵,那種鬱鬱寡歡,哭得死去活來的分別不是他的性格。
“一會我送你吧?”黃飛吃完後,用餐巾隨便擦拭了一下嘴脣說道。
“不用!”冷雪淡淡的說道,也放下了手中了餐具,安靜的望着黃飛。
“你……”黃飛突然感覺這對白似曾相識,思索了一下才想起和於若玲分別時說的,只是對象變了。緩了緩情緒。“好吧!離開後不用太想我,千萬不要相思成疾,我會心疼的。”黃飛笑了笑說道,拳頭輕輕垂着胸口。
“……”冷雪只盯了黃一眼,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白開水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靜坐了兩分鐘,冷雪才起身說道:“我走了。”然後直接就轉身走了出去,比黃飛離開時還要灑脫,沒有留戀,沒有揮手。
看着漸漸遠去的冷雪,黃飛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情緒,也起身離開了餐廳。
冷雪已經離開五個小時了,黃飛也在牀上躺了五個小時,番號506部隊這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何時才殲滅?燕兒被囚禁着,冷雪還要聽命他們,如果有一天組織下命令讓她來殺自己,那會是什麼局面?白羽還能堅持多久?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人也隨時面臨着危險,這一切讓黃飛苦惱不已。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着,依然沒有答案,黃飛直接起身坐了起來,雙手搓了搓臉面,暗道:“再想也沒有用,出去散散心吧!”想好立馬起身出了就酒店。
閒來無事,黃飛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今天街上人們來來往往的,除了黑色皮膚的人外,還有不少黃色和棕色皮膚的人們,和以往的氣氛稍有不同,今天感覺很熱鬧。
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門口有不少外國遊客被攔在了門口,黃飛好奇走過去看了一下,原來門口放了一塊招牌‘穿着牛仔褲的人員禁止進入’,看到如此特殊的規定,黃飛無奈搖頭笑了笑,準備從這裡過去的時候,一個年輕的黃皮膚男人被趕了出去,看來推的比較用力,直接向黃飛撞了過來。
突然有人向自己撞來,黃飛立即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就倒黴了,因爲沒有着力點,‘啊......啊......’大喊着,往後彎着腰雙手在空中焦急的比劃着,看來馬上要摔倒地上。
就在快要摔到地上的時候,一個虛影閃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往前一帶,這才把他後倒的身形拉了回來,少年剛站穩,驚魂未定的拍着胸口,這纔看向救自己的人,是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男人。
“謝謝你,大哥,真險啊,差點摔倒了。”少年看到黃膚色的男人不自覺的用華夏語道謝。
“呵!你怎麼被人趕出來?”黃飛看着少年笑着問道,這才放開抓住少年的手。
少年樣貌清秀稚嫩,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穿着黑色休閒西服,藍色牛仔褲,身材略顯單薄,和大多數東方人比較,並沒有太多的出衆。
“大哥你也是華夏人?”少年驚訝的問道,伸手弄了一下被搞亂的衣服,看到和自己的一樣的膚色的男人,不免多了一分親切感。
“恩......”
“太好了,想不到異國遇同鄉,這樣吧,大哥,我請你去喝一杯如何?這家酒吧竟然不讓我進,真是狗眼看人低。”少年咬牙切齒的說道,還望向門口的哼了一氣。
“明知道人家已經聲明穿牛仔褲不能進,你還去,這不是故意找事嘛?”黃飛雙手抱肩笑着說道,看着這個同是華夏的年青人,黃飛感覺還是蠻高興的。
“這簡直就是勢利眼嘛!難道我穿牛仔褲就沒有錢了,我就是不服氣。”少年氣憤的又對着守門的男人叫道。泄憤後才轉頭對黃飛說道:“算了,大哥,我們去別家可好?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還不錯。”
“我暫時也沒有事,那就一起去吧!”黃飛笑了笑道,隨後少年帶路往前面不遠的酒吧走了過去。
這是一家叫‘哈利’的酒吧,估計應該是老闆自己的名字吧,天雖然還未入夜,但是裡面卻已經充滿了不少男女,各種膚色的人都沉迷在酒色中,舞臺上還有幾名性感的黑種和白種女人在隨着音樂拼命的扭着腰肢,現場一片狂熱。
兩人來到吧檯坐下要了兩杯啤酒,少年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提起杯子對黃飛笑着說道:“小弟冷辰風,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道大哥貴姓?”
“黃飛。”黃飛也笑着說道,也拿起杯子兩人碰了一下,很豪爽的一口喝光了,而冷辰風亦是如此。
“黃大哥來南非旅遊的嗎?”冷辰風笑了一下問道,伸手向酒保示意各自又倒了一杯。
“算是吧!也是爲了工作而來,你呢?怎麼看也不像來工作的樣子!”黃飛笑着說道,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躺了一天,他感覺有點渴了。
“我爲了一個女人才來的。”冷辰風黯然的低頭說道,一臉落寂,突然又擡頭勉強的笑了起來,“不過那是他沒有眼光,看錯了我。”
“你能看開那是最好。”黃飛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想不到他還是個癡情男兒。
突然冷辰風的眼神驚鄂望着酒吧入口,整個人愣在了那裡,黃飛順着他奇怪的眼神望向門口,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黃皮膚男人,面目英俊,眼神不屑的看着在場的人們,輕挑的嘴脣邪笑着,雙手揣在褲袋裡,一個性感妖豔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後面跟着四個高大的黑人保鏢,全是清一色的黑西裝,白襯衫,黑領帶,就這麼威風不可一世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