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暗中交鋒
而讓何夏沒有想到的是，日後的很長時間以內，他需要在這裡刺探情報的時候，這裡的人都叫他梅川庫子，哪怕他公佈出來了自己的真名，這裡的人也善意地開着玩笑，繼續叫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的化名，而這個藝名，在這裡也被奉上了神壇。
調笑過後，開始步入正題。
安潔爾告訴何夏，只要他想，就可以直接帶着薇薇安上二樓，二樓有很多房間，只要門開着，就可以使用，爲所欲爲。
而何夏的耳朵裡面有着一個接聽器，安潔爾的耳朵裡面也有一個，而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有竊聽器，說白了，就純粹是兩個人用來互相通氣的，當然了，如果是在某種時候，兩個人還是會不約而同的將接聽器摘掉，以免兩個人都尷尬。
何夏剛要領着薇薇安上樓，卻突然害怕了。
講道理，他作爲一個死宅處男，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急不可耐了，或者說應該是迫不及待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何夏卻在這個時候害怕了。
是的，他就是害怕了，一個鈺魂者，一個刺殺過總統，刺殺過毒梟，和軍艦坦克硬碰硬的傢伙竟然在這種時候像女人一樣，對第一次充滿了恐懼。
於是他只能將手裡杯中的酒一口喝乾，然後又拿起了一杯酒，對薇薇安說道：“帶我轉轉吧，我對這裡還是很感興趣的。”
薇薇安點了點頭，一邊帶着何夏向牆上的油畫走，一邊問道：“第一次來這裡？”
何夏點頭，說道：“是的，是我的合作伙伴帶我來的，就是你剛纔看到的那位女士，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輕輕掩嘴笑了笑，薇薇安說道：“是有多好的朋友啊？”
到底是這裡專業訓練出來的服務人員，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惦記着刺探屬於他的情報，要知道他可是這裡的新人，如果沒有安潔爾的話，他甚至都進不了這個門，可是這個服務人員竟然毫不輕視地開始刺探他的情報，連一個新人的情報都不放過，直接就開始刺探情報，這簡直就是太專業了啊。
何夏很清楚，如果只是在這裡買了情報賣出去，那這個情報買賣的機構絕對做不大，只有靠着自己收集來的免費情報轉手賣出一個大價錢，才能做大做強。
而在這種地方，通過枕邊風來收集免費的情報，纔是這裡最大的優勢和特點，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情報，只是何夏跟安潔爾的關係，但是也是有價值的，要知道，就衝這裡的條件，來來往往的就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一絲一毫看似不相干的情報就可以讓他們搞出很大的事情來。
安潔爾是這裡有名的殺手經紀人，和她相關的情報，沒有任何一條是不值得收集的。
一邊感嘆薇薇安和這裡服務人員的專業素養，何夏一邊說道：“我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只有這一句輕飄飄的話，何夏沒有多說什麼，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兩個確實是合作伙伴，而且就關係來說，也很不錯，這就夠了，剩下的情報，讓薇薇安自己去分析吧，讓她自己去琢磨吧。
見狀，薇薇安也沒有多說什麼，嘴嚴的客人她明顯也見多了，所以她也沒有多追問，畢竟留下客人才能有更多的可能刺探出更多的情報，萬一因爲自己的不斷追問，導致客人的消費體驗並不好，然後再也不來了，那損失的會更多。
在這點上面，薇薇安很有專業精神。
然後薇薇安開始給何夏講解他們所看到的油畫，何夏雖然不懂畫，但是他至少還會靜靜地欣賞，而且這個時候他也強迫自己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冷靜了下來，然後安靜地聽着薇薇安的講解，也順便讓自己閉上嘴，不要讓這個套情報比自己還要專業的女人套出話。
而聽着薇薇安的講解，何夏更是感嘆這裡的服務人員之專業，特麼自己一個本科大學的大學生不懂的油畫藝術點，這個皮肉從業者竟然如數家珍，信手拈來，這種高素質讓何夏感嘆，特麼到底誰是天之驕子，看着這個女人的優雅姿態，何夏簡直恍如隔世，特麼說好的素質教育呢？怎麼到了這裡勞資連一個皮肉從業者都不如？！
於是何夏就在這種冷靜又自卑的心理之中，何夏愣是聽完了一圈薇薇安的講解，當然他也不可能一直不說話，偶爾還會插上自己的見解，當然了，這種見解僅限於在藝術品上面的想法，而不摻雜其他的東西。
當然了，何夏也不會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有意無意地就帶着薇薇安往那幾個展示櫃那邊走了過去。
很快，何夏的目的就達到了，兩個人靠近了那個放着宮廷禮儀刀的展示櫃。
何夏狀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薇薇安看了一下，講解道：“這是我們法蘭西曆史上一位有名的公爵生前所用過的一把禮儀刀，這位公爵在我們的歷史上佔有濃墨重彩的一筆，所以他所用的這把刀無論是從歷史意義還是文物意義上來說，都是很有價值的，據說這把刀還是當時的法蘭西國王賞賜給他的，不過沒有嚴格的歷史考證，所以只是傳說。”
原來如此，何夏點了點頭，藉機讚賞道：“沒有想到你對文物也這麼在行，那這樣想必你對這些文物界的事情也是很清楚咯？”
哼哼，剛纔讓你套我的話，現在，該我了吧？其實很多時候套話就是這樣，不露痕跡地將話題引入你想知道的方面，而這也是套話最基本的情況，沒有人說是上一刻還在聊某海問題爭端，幾方的武器配置如何，然後立刻就說你最近的貨源情況如何，這換做是誰也能看出來你這是要套話的啊，這誰還能告訴你啊？就算告訴你那也肯定是假的啊，這種情況還用多想嗎？
在這方面，何夏的智商可沒有剛纔領會安潔爾眼神那樣低下了，雖然他是個宅男，但是他好歹也會人際交往，也看過不少小說，所以這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
不過重點在於，薇薇安可是一個比何夏還要專業的情報人員啊，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何夏這個情報菜鳥的意在何爲，何夏這也算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薇薇安也只是掩嘴一笑，淡淡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姿態很是優雅，完美地掩蓋了自己不禮貌的一部分。
何夏都快瘋了，這特麼是什麼地方啊，連個妓女都這麼難纏。
看到他這個樣子，薇薇安也是一笑，在何夏的耳邊低聲笑道：“先生，你不會是忘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吧？”
什麼意思？何夏突然回過了神，這裡是妓院哎，是消費的地方啊，很明顯了，薇薇安的意思就一個，不管你是來嫖妓還是來刺探情報的，總是要消費的吧？
於是何夏伸出了手環住了薇薇安的纖細腰肢，壞笑道：“那麼，我想上二樓和薇薇安小姐探討一下人生和理想，不知道可以嗎？”
薇薇安輕輕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