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鹽訊
雖然何夏這麼說,但是洛基也不能說是就不害怕了啊,何夏這孫子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怕他失血過多直接就掛掉,還給他止血,不讓他死的那麼快。
即使跟着下了幾次墓,但是洛基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啊,他在墓裡面碰到的最大問題也不過就是墓裡面可能帶有的有毒氣體,或者一些技術性的危險,比如爆破什麼的,頂多也就是防止盜墓的一些機關,這又不是小說,會出現什麼糉子屍蟲之類的東西。
所以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陣仗的洛基直接就被嚇住了。
何夏將東西放在地上放好了之後,隨手拿起了軍刺,一臉壞笑地看向了洛基,而見到何夏拿出了子彈準備給洛基止血,安潔爾就直接將洛基以一個站着的姿勢綁到了柱子上面,最後又用力將繩子繫牢,不過安潔爾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這一拽繩子差點讓洛基疼得叫出來。
捏着軍刺走了上來,何夏壞笑得讓洛基心裡都發毛了,只是表面上兀自逞強,裝作很冷靜的樣子,一邊叫囂一邊質問他們兩個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你猜,我們要做什麼。”何夏笑着說出這句話,不過在片刻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而且直接將手裡的軍刺探了出來,直接就是一刀扎到了洛基的左邊大腿上面,這麼一下就將洛基的大腿上面紮了一個洞,鮮血立刻就順着洛基的腿淌了出來,這一下的猛擊所造成的創傷,出來的鮮血甚至都不是流出來,而是大股大股的淌出來。
洛基直接就慘叫出聲了。
安潔爾被他的痛呼聲嚇了一跳,臉色微沉,拍了拍何夏,示意讓他讓開,對於這隻母老虎,何夏也只能是敬而遠之,所以二話不說,趕緊將自己的位置讓開,也管不上那麼多的了,甚至連軍刺還留在了洛基的大腿上面,小半刀刃和整個刀把都插在上面,看着就跟影視劇裡面的畫面一樣,不過這個是真的,不是道具。
見何夏給讓出了位置,安潔爾走到了他原來的位置,看着洛基,洛基從剛纔的猛然之間的疼痛中走了出來,現在雖然還是很疼,但好在是不用痛呼來緩解疼痛了,不過喘着粗氣的他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安潔爾,心裡更發毛了,他不可能因爲何夏剛剛扎的這一刀就忘記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的恐懼。
他雖然身手不好,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但是他之所以能夠被菲利普看重,是憑藉這個傢伙的聰明機靈勁,就算沒有太多的情報能讓他了解,但是他也能大概的瞭解到,這個女人很恐怖,連這個東方人都要怕她三分,而且很輕易的就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地方是她的,那麼問題就來了,那些血跡和骨頭就肯定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事情。
這麼一個可怕的存在,現在站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洛基他不害怕。
安潔爾看着洛基,想了一下,居然就直接伸出了手,一下子就用力一掌拍到了洛基腿上面的軍刺上面,直接就將軍刺的刀刃還留在外面那部分就拍了進去,洛基剛剛張開嘴要喊,安潔爾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將他這一聲叫喊打了回去之後,安潔爾說道:“剛纔你這一聲喊特麼嚇着我了!”
很無理取鬧的傢伙,不過拷問就是這樣,就要從心理和生理上面雙重打擊,見到這種情況何夏都想一邊喊你爲什麼不戴帽子一邊揍洛基了。
果然,聽到安潔爾這句話和補這一刀的理由,洛基都快瘋了。
何夏則在地上拿起了注射器和一瓶生理鹽水,打開了包裝之後,何夏將針頭扎進了生理鹽水的膠皮口,抽了一管鹽水,而針頭則是留在了膠皮口上面,拿着這一管鹽水何夏壞笑着走向了洛基。
安潔爾看到何夏手裡拿着的鹽水,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順手將軍刺拔了出來隨手扔到一邊,又趁着洛基吃痛掙扎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傷腿。
走到了洛基的面前,何夏一邊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個體驗可能不是太好,所以先讓你試試看吧。”說着話,他另一邊將注射器的出液口對準了洛基的傷口,緩緩推出了兩滴鹽水,鹽水直接就掉到了洛基的傷口裡面。
傷口上撒鹽的經歷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畢竟老話在這呢,不會有人閒得蛋疼非要去嘗試的。
可是洛基就不得不被有這個經歷了,這讓他很是尷尬了,這個體驗,足以讓洛基本人這一輩子都難以忘卻了。
本來他是覺得剛纔這一刀和補上一刀外加上抽出這把刀就夠疼的了,但是沒想到何夏這一下子就直接將他的認知給再次刷新了,原來還有更疼的體驗!
看到洛基的額頭上面都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甚至連痛呼嘶吼都有點喊破音了,何夏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當然,他這不是說饞了,而是怕了,這跟盜墓賊怕自己墓被盜是一個道理,何夏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這麼對待。
不過當然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何夏現在眼前的事情就是將眼前這個俘虜搞定,弄出情報,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吧,對於何夏來說,想這種事情太費腦細胞了。
所以何夏對洛基笑了一下,然後問道:“爽吧?接下來還有更爽的。”
說着話,他直接將注射器裡面的生理鹽水全都推了出來,一股生理鹽水直接全都澆到了洛基的傷口上面,不過這和剛纔的體驗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剛纔只是滴落的鹽水,只作用在了傷口的表面,這次是何夏推出來的,鹽水有很大一部分是直接鑽進了洛基的傷口裡面,這種傷痛一點都不亞於再次扎他一刀,或者說這種傷痛更甚。
於是洛基再次忍不住開始掙扎,因爲安潔爾將繩子只綁住了洛基的上半身,不讓他逃跑控制住就可以了,但是他的腿還是能夠動一動,掙扎一下稍稍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不過這麼做完了之後他卻後悔這麼做了,因爲傷口是一條縫隙,鹽水本來是沒有全進去的,結果他這一掙扎,又硬生生讓鹽水往裡面滲了滲,疼痛的地方面積更大了……
洛基這次的體驗讓他再次痛苦的嘶吼了起來,連續的掙扎和嘶吼外加上生理心理上面的打擊,他這個時候的掙扎都快變成鬼畜的了,而喊得他連嗓子都喊得啞了,甚至從某種角度上來看,何夏聽着都有一種搖滾歌星的磨砂質感的嗓音了。
何夏差點沒聽着他這個喊叫跟着一起搖擺了。
兩個人的時間比較多,而且這種事情急不來,所以兩個人都消停的站在一邊,抽着煙靜靜地等着洛基緩一緩。
見他稍微從剛纔的疼痛之中緩出來了,何夏將自己抽剩半截的煙塞到了洛基的嘴裡,說道:“你最好趁着現在趕緊吸兩口,你只有大概五秒鐘的時間,明白了嗎?”
說完,何夏轉身回到了放東西的那裡,彎腰將剛纔抽了一管的整瓶鹽水拿了起來,用軍刺將膠皮的頭劃開砍掉之後,整瓶鹽水就可以在三秒鐘之內全部倒出來。
剛剛猛抽了兩口煙,看到了何夏這個動作,洛基頓時就慌了,可能剛開始他還不覺得什麼,可是經歷了剛纔的一兩滴和一股鹽水的體驗之後,他已經想象不到這整整一瓶鹽水倒在自己的傷口上面是什麼感覺了,這簡直是一種突破天際的想象了。
比較靠近洛基的安潔爾看的比較清楚,何夏一拿起了整瓶的開口鹽水,洛基竟然再次突破人體極限的淌出了一股冷汗。
何夏小步靠近洛基,速度很慢,就像古代犯人上刑場的時候的感覺,前往刑場上刑臺的時候的心情是一樣的。
洛基似乎在這個時候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點,嘴裡雖然叼着煙,但是口水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菸蒂也已經被洛基咬變了形,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就像在冬日裡面將他扒光了澆上水扔到外面一樣,而眼睛則是瞪得很大,瞳孔迅速收縮,一副見了鬼的恐懼模樣,看着緩緩走過來的何夏,雖然何夏是面帶笑容的,但是此刻,在洛基看來,露着笑臉手裡拿着一瓶鹽水的何夏無異於吃人的怪獸惡魔。
對着安潔爾使了個眼神,何夏張了張嘴,安潔爾也是明白了何夏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將洛基的嘴巴撐起來,以免出現洛基承受不住或者是想要成仁守口,從而咬舌自盡的情況,無論他是想要痛快死還是想護着同伴,何夏他們兩個都不會讓,畢竟這是他們手頭上面最靠譜的籌碼,還指着他出情報搞事情呢,所以洛基不能死。
安潔爾撿起了地上的軍刺,在洛基的衣服上面割下來一塊布料,然後團了一下硬塞進了洛基的最裡面,撐住了洛基的上下顎,避免造成他們所擔心的事情。
看她做好了,何夏點了點頭,接過了安潔爾手裡的軍刺,何夏笑了一下,說道:“你看我對你多好,爲了避免你這傷口太疼,還給你分散你的身體注意力,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嘴巴被塞住的洛基掙扎了兩下,嗚嗚亂叫了一番,也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而何夏則是毫不猶豫,噗噗兩刀,一刀紮在了洛基的另一條大腿上面,另一刀則是紮在了洛基的一條手臂上面,可以說,總共三刀三個傷口就直接將洛基想要逃跑的想法直接按滅。
這兩刀一紮,洛基直接就再次開始掙扎,甚至他的腿都踢到何夏的身上了,不過他本身就是被綁起來的,何夏踩住了他的腿,然後對他笑了一下,拿起手中的鹽水就往他的三處傷口灑了上去。
何夏在鈺魂附體的情況下,竟然還差點沒完全把控住洛基的掙扎!
爲了避免丟臉,何夏只能是抓住機會直接跳了出來,坐到了一邊的箱子上面休息,總是要讓洛基笑話一下痛苦,不然神經的劇烈疼痛真容易讓沒有上過戰場的洛基疼死,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承受住那種程度的疼痛。
他們兩個都在一邊休息,等了一會兒之後,安潔爾走了過去,將洛基嘴裡的布塊拿了出來,布塊剛一離開洛基的嘴,安潔爾又第一時間將手裡的軍刺握把塞進了洛基的嘴裡,防止他捨身成仁。
剛一能開口說話,洛基就直接用已經喊劈了的嗓子喊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你們倒是說啊!你們折磨我不就是爲了從我這得到什麼嗎?!好,我輸了,你要啊!我的存款有一百來萬美金,還有一些古董文物,你要的話你就拿走吧!”
何夏悠悠地說道:“我們不要錢。”
洛基嘶吼道:“你特麼就是要老子的菊花老子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