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你真大方
路法斯確認了河道的安全和來時乘坐的快艇還在之後,給何夏發來了信號,何夏跟安潔爾就開始一邊向後警戒一邊撤退,走出了兩百米左右就看到了路法斯跟小邦娜正在船上,等待着他們兩個的到來。
何夏單膝跪地,不是求婚啊,只是用跪姿射擊的方式向後面端起了槍,說道:“女士優先,上牀……不是,上船吧。”
安潔爾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離他們最近的敵人也要三百米開外,中間還有樹木擋着,除了狙擊手誰也不能把子彈打過來,你警戒個毛線?
於是安潔爾直接一伸胳膊,抓住了何夏的衣領,直接就將何夏拎起來了,扔到了快艇上面,然後自己一邁腿,上了船,敲了敲船舷,路法斯直接開船。
一上船,基本就代表着他們這次任務圓滿完成,而且他們也都安全了。
何夏不由得鬆了口氣,這一股勁一鬆,他就直接睡着了,別說脫衣服了,他甚至連槍和揹包都沒有摘下去就直接靠在船舷上面打起了呼嚕。
見狀,路法斯就商量着讓安潔爾幫忙給何夏做一下手術,而看到何夏這個模樣的安潔爾也不由得心軟了,點了點頭,拿起了一支麻藥,打進了何夏的身體裡面,然後伸手把何夏的槍和揹包甚至包括衣服在內的所有妨礙手術的東西都弄了下來,在醫藥箱裡面找出了手術刀,消毒過後給何夏進行手術,把還存留在他體內的彈頭取了出來,隨手扔到了河裡,接着給他縫合好了傷口,最後再給他打了一針治療藥劑,傷口癒合什麼的後續工作就都好了。
安潔爾在等治療藥劑生效這段時間又幫路法斯做了一下簡易的手術,回頭再一看何夏的傷口什麼的都好了,擡手直接給何夏拆了線,然後跟路法斯換了個位置,她來開船,讓他去照顧何夏,畢竟不管怎麼說,她能去給何夏做手術就已經很不錯了,讓她繼續照顧何夏,她可弄不來。
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面開船,安潔爾化身一名女司機帶領着這一個傷兵累累的小隊前往安全的地方,剛坐沒一會兒,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問道:“你們這一個小隊實力未免也太弱了吧?幾個毒販的私兵就把你們搞成這個樣子。”
路法斯給何夏穿好了衣服,說道:“沒辦法,都是新人,我頂多比他們兩個多出那麼一點經驗而已,實力上面總是要慢慢提升的,我們這不正在提升的路上嗎?就算是你,你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個實力的吧?”
安潔爾不說話。
半晌,她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隊伍,我也不想要隊伍。”
於是話題就此打住了。
河面上面只剩下了快艇發動機的聲音和水聲,快艇在安潔爾的操作和GPS的指揮下飛快地前往他們預定的安全地帶。
根據路法斯他們的計劃,撤退路線是從河道上面乘坐快艇從河道走出去,直接順流入海,在周圍的海面某一個座標上面,有一艘預定好的船隻在等待着他們執行完任務出來,帶着他們離開這裡。
而本身就爲了防止會有各種各樣的情況發生出現,路法斯他們在這艘快艇上面放置了一些東西,比如說醫藥箱,還有一些快艇用的柴油,還有一些方便攜帶的食物和飲用水,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武器彈藥,不過只是少量。
所以路法斯在後面處理好了自己的傷,簡單地喝了兩口水,然後就直接跟安潔爾對調了一下繼續回去駕駛快艇了。
安潔爾從駕駛位上面下來跟路法斯換位置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睡着了的小邦娜,悄悄地給小傢伙繫上了安全帶,又給她蓋上了快艇上面放置的毛毯,防止小傢伙着涼,這纔回到了後面。
漸漸的何夏身上的麻藥勁過了,儘管他很累,但是他依舊是被迎面而過的疾風給吹醒了。
感覺到了身體狀況的變化好轉,何夏以京城癱的姿勢慵懶地半靠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面,用胳膊支起自己的腦袋,側着臉欣賞距離自己不過半米的安潔爾。
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安潔爾努力地強行忍住了自己翻白眼的衝動。
這個時候何夏開口了,他說道:“上次你走的太過匆忙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感謝你呢。”
安潔爾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那種小事就不要謝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要是不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看我的話,我就會很感謝你了。”
尷尬,赤裸裸的尷尬。
於是爲了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何夏只能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了頭,閒着無事可幹的他只能是抓過了槍和子彈開始整理裝備。
過了一會兒,路法斯回頭看了看何夏,給了他一個眼神。
不過很遺憾的是,何夏沒有領會,於是在無奈之下,路法斯只能是開口提示道:“你不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她嗎?”
一聽到這話,何夏瞬間就領悟明白了。
朗德!
雖然路法斯已經是在朗德的屍體上面補了好幾槍,發揮了神級的無恥功力,但是誰也不可能當真,就能真的將殺死朗德的人算作是路法斯,這是怎麼也都說不過去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這麼個說法啊。
真正殺死朗德的人是誰啊?是坐在何夏旁邊的安潔爾!雖然他們臨時組隊,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又不是真正的團隊,只不過是搭夥突圍的關係而已,所以朗德的死也不可能算是團隊的戰績。
這樣的話可就難辦了。
朗德的死一不能算作是路法斯個人完成的,不是他的個人戰績,二也不能算作是團隊的戰績,而任務的目標是兩樣同時進行,同等重要的,那如果是別的人將朗德殺死的話,那就一定是要算作是他們任務失敗了。
所以現在身後已經沒有追兵了,暫時是安全的了,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跟安潔爾捋清楚這個事情,然後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解決。
聽到了這一切的安潔爾轉過頭來,看向何夏,不明白這個一點不正經的傢伙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時候她突然腦子裡面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登徒子不正經的傢伙不會是要像其他的那些無聊的雄性動物一樣要上來就搞來搞去吧?或者是這個傢伙突然從哪裡變出一朵玫瑰花然後說着一些俗套的話。
突然她對這個本來印象還挺有趣的菜鳥話癆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覺。
但是好在何夏及時地跟她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由,這讓安潔爾鬆了口氣,不然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因爲平時她都是將這樣的登徒子扔出去,但是現在是肯定沒法扔的,茫茫大海扔出去就肯定是個死,面對這個搞笑的小傢伙,她還真的是下不去這個手。
所以聽到了何夏說明的情況之後,她鬆了口氣,直接說道:“那種傢伙啊?我也不知道我打死誰了,無所謂,我又不做這個任務,你們倒是有底線,還知道詢問一下我,那這個就算是你的了,沒事,我不會說出去,就當是我們一起突圍出去送的紀念品吧。”
何夏笑了,說道:“你和你的身材一樣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