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對策
秦浩然在山崗上,來回不停地踱着步。
山崗上很安靜,涼風拂面,樹枝在風中搖曳生姿,如同一個個舞女,而野花在草叢中爭奇鬥豔。
一陣微風吹來,花香撲鼻,秦浩然頓時神清氣爽。
秦浩然停止了思考,轉過身體,面對身後的上百名成丹境追隨者。
“朕決定。”秦浩然大聲說道,聲音立即在整個山谷迴旋,追隨者剎那間立正,昂首挺胸,認真傾聽。
“以此地爲中心,發展我大秦勢力,揚我大秦神威。”秦浩然一指足下這片土地,面容嚴肅,語氣堅定。
“朕要另設軍旗制度,以此爲中心,每千戶爲一村,設村長一名,每千村爲一保,設保長一名,每千保爲一甲,設甲長一名,每百甲爲一旗,設總旗一名,每百旗爲一軍,設鎮軍使一名。”
大秦地處蠻荒,地廣人稀,妖獸縱橫,百姓多爲獵戶,所以,秦浩然決定,實施軍旗制。
秦浩然暫停了說話,雙眼掃向衆人,看看衆人的反應,見衆隨者認真傾聽,便繼續說道;“衆位身爲成丹修士,朕一視同仁,暫代村長,組建村落。誰最先成功,誰就是千村之長。”
“是,陛下。”下面侍衛呼聲如雷。
秦浩然緩了一口氣,說道:“朕會通知葉銘等人,組建我大秦新狼騎,鷹騎戰隊,並在毒狼谷集訓成軍。”
隨後,秦浩然的目光看向金一斗,嶽霖,說道:“金、嶽兩位愛卿,立即趕回大齊與大晉,組織兩國平民中的脫凡九重修士,來我大秦。”
“是,陛下。”兩人斬釘截鐵地回答
秦浩然面對陽朔郡,鄭重地說道:“陽朔的獸潮,是重中之重,朕可以不在乎大秦皇位,但決不容許,牲畜在人頭上拉屎。”
南宮适仰望着秦浩然,問道:“皇都那兒呢?”
大晉,大齊共二十路軍隊直指皇都,不僅只有南宮适擔心,三十五名侍衛同樣擔心,皇都是他們出生地,那是他們的根。
“請相信攝政王,他一定會守護好的。”自從攝政王爲他點燃了魂燈,秦浩然就拋開了一切成見,徹底相信攝政王。
“你們以爲我大秦是紙粘的老虎,如此不堪一擊。”秦浩然冷笑;“如果我沒猜測錯誤,在下一個半年,大秦丟失的郡城會更多。”
所有人仰視着秦浩然,面容全是疑惑之色。
“大齊,大晉攻下郡城,必會一次次的分散兵力,他們決不會放棄對郡城的管理,這樣,就會激發各種矛盾。”
請君入甕,秦浩然笑了,說道:“亂世之中,最容易考察人性,辨別忠奸,朕認爲,這是攝政王,故意而爲之。”
秦浩然彷彿看到了攝政王手中那血淋淋的屠刀,他看了一眼衆侍衛,大聲喝問:“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衆人齊聲回答,每個人雙手握拳,鬥志昂揚。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上官洪說道。
“朕,准奏。”
“屬下等人去組建村落,那陛下的安全,誰來保護。”
“是啊!誰來保護陛下。”三十六名侍衛說道;“陛下還要去飄雲谷迎巡狩令啊!”
“不是有黃一迪嗎!”秦浩然指了指黃一迪,黃一迪立刻挺起了胸膛,而山谷傳來一陣噓聲。
“你們不相信我!”黃一迪氣急敗壞地吆喝道,山谷噓聲更盛。
秦浩然笑了笑,說道:“其實,朕有外公同行。瓢雲谷內,秦,南宮兩系族人也能護我安全。”
衆人目光看向南宮落日,都默認了這一事實,自從秦浩然不再躺在王帳中,衆人就找到了主心骨,他們相信秦浩然,相信秦浩然會化險爲夷。
緊接着,秦浩然左手一揮,整個山谷堆滿了儲物袋。這全是藥谷的丹藥,秦浩然拿出了千分之一的丹藥,就把山谷填滿。
“分了吧!組建村落,不可能沒有錢。”秦浩然笑道;“以後,不足之處,可申請,黃一迪就是你們和我之間的聯繫人。”
秦浩然相信這些人,不僅是因爲主僕之契,更多在生死拼殺中結成的情誼。
衆人稱好,走到山谷,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嶽霖,金一斗挑選最多,畢竟去大齊,大晉開支巨大。
最後,衆人紛紛向秦浩然請辭,各奔東西,山崗上,只剩下秦浩然、南宮落日,黃一迪三人。
“浩兒,大秦這次戰爭,其實是修士百年大戰的前奏。”南宮落日見四下無人,悄悄地對向秦浩然傳音入密。
“修士百年大戰?”秦浩然叨咕着這幾個字,眼睛看着南宮落日。
“不錯,這內幕,還只在化嬰修士中傳播。”南宮落日說道。
“難道是皇朝之間修士的死戰。”
“非也,是人族與妖修之間,爭奪資源的戰鬥。”
“那與世俗之間的大秦有何關係?”秦浩然一時弄糊塗了,世俗界,基本上都是脫凡修士,當炮灰都不行。
“百年大戰,時間太久了,關係到方方面面。”
“哦。”秦浩然瞬間明白了,用前世的知識解釋,戰爭,打的是後勤,依仗的是後方供應。
秦浩然猜測,近十年,各大皇朝會戰爭不斷,飄雲谷需要一個統一的後方。
可飄雲谷上千萬修士,內部派系林立,誰也不服誰,誰也命令不了誰,所以,只能用戰爭來解塊。
秦浩然心情越想越沉重,臉上全是擔擾之色。
“浩兒,這次迎令可是困難重重。”南宮落日嘆息道:“大齊與大晉皇帝,即使擁有巡狩令,也會因百年大戰而禪讓。”
“不,這巡狩令,我志在必得。”秦浩然堅定地說道。先前,他或許不再乎,但此刻,他要豁出去一切。
“這奪巡狩令的第一個條件,肯怕修爲要達到改命境,或者更高。”南宮落日擔心地說道,非常時期,皇位牽扯實在太廣。
“如需改命境,我就突破改命境,若需要成丹,我則成丹。”秦浩然豪情萬丈,他不爲皇位的權勢,而是在這次百年大戰中,爲蒼生多減輕一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