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語剛和囡囡下樓準備回去,被一個妖豔的女人擋住了去路。“你是蘇不語?”
女子嫌惡的上下打量着蘇不語,蘇不語疑惑的看着她,覺得她有點眼熟。囡囡拉了拉她的手,小聲的對她說:“媽咪,這個是在商場和沈叔叔在一起的那個女的。”
蘇不語恍然,只是不知道對方找她是什麼用意,“你好,我是,請問有事嗎?”
“你好意思問我有什麼事,你這個狐狸精。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還來勾引我的沈夜放,你到底是什麼居心!”女子不分青紅皁白對着蘇不語就是一頓罵。
蘇不語皺了皺眉,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在囡囡面前,她可不想和那些沒教養的人吵架,淡淡道:“這位小姐,我想你是有什麼誤會吧。”
“誤會?自從上次在商場上遇見你,夜放就沒再找過我了。我千方打聽,原來他這段時間都跟你混在一起。你算哪根蔥,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的下堂婦,有什麼資格陪在夜放身邊。你肯定是給他下了藥,不然他怎麼會聽你的話。”女子的話越說越難聽。
酒店大堂裡已經有好些人在看好戲,蘇不語本來因爲顧秦深在外面藏着女人的事不爽,現在又來這麼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奇葩,她不想忍了。
“這位小姐,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沈夜放的什麼人?你和他領證了嗎?你們見過雙方家長談婚論嫁了嗎?你爲他生孩子了嗎?都沒有的話,那你又算哪根蔥?沈夜放喜歡跟誰在一起跟我沒關係,他是我的朋友,他來找我我不會不招待他。如果你覺得他來找我礙着你的眼了,那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我不是他的雙腿。”
女子被蘇不語說的一愣一愣的,“你……你……反正就是你纏着他,他心地善良纔不忍心拒絕你,你不要臉。”
“小姐,你真的打算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這些丟人的話嗎?我還是一句話,如果你要興師問罪,請你去找沈夜放。哦,對了,大概你還不知道沈夜放受傷住院了吧。”蘇不語扶額,頭疼,只想趕緊把眼前的女人打發走。
“啊,夜放受傷了,嚴重嗎?在哪家醫院,不行,我要去找他。你給我等着,我還會來找你的。”女子說完風一樣飄出酒店,剩下無語的蘇不語。
“媽咪,剛剛那個阿姨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她說話怪怪的,行爲也怪怪的。”囡囡好奇的問道。
“對,她就是有病。”蘇不語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病的話又怎麼會突然出現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呵,沈夜放的朋友真的是魚龍混雜。
顧秦深和卓箐箐兩人就雙方的條約談了將近一個小時。顧秦深不得不佩服卓箐箐的能力和遠見,很多連他都忽略的細節,她都能一一指出來,最後,雙方達成了初步協議。等到明天顧秦深按照談妥的條件重新擬寫條約,就可以馬上籤約了。
顧秦深終於鬆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多月的仗終於快要結束了。不想浪費時間,和卓箐箐告別後立刻回公司修改協議。公司的員工已經下班了,簡晨送一個贊助商去機場,他讓他不用再回公司了。
等顧秦深修改完協議,已經是夜晚九點半。時間還早,顧秦深準備回家一趟。準備離開時,突然留了個心眼,快步回到電腦前,噼裡啪啦的打幾個字,改了一些數據。把前幾天讓簡晨買回來的攝像頭藏到後面的書架上。一切準備就緒,就看魚兒上不上鉤。
顧秦深回到家的時候,蘇不語剛剛回房。聽到車子的聲音,以爲是顧秦深回來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當顧秦深真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以爲她在做夢。
她閉着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但是大腦卻很不給面子的越來越清醒。她聽到顧秦深開櫃子拿衣服,聽到洗手間傳來刷刷的水聲,聽到顧秦深進囡囡房間的聲音,聽到顧秦深回房的聲音。然後身邊的位置一沉,她用力的抓着被子的一角,大氣不敢出。
“你睡着了嗎?”顧秦深冷冷的看着蘇不語故意緊閉的雙眼,難道他的回來竟讓她這麼厭惡?
蘇不語不語,像真的睡着了一般。但是顧秦深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他掰過她的身子,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看他。
裝不下去的蘇不語只能睜開眼,慍怒的瞪着他,腦海中滿是白天顧秦深和那個女人的畫面。
顧秦深不假思索低頭索吻,他用力的吮吸蘇不語柔軟的脣,舌頭掃過她的口腔,和她的舌纏繞在一處,蘇不語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力。呼吸紊亂的蘇不語最後放棄了掙扎,眼淚卻蓄滿了淚水。
顧秦深一路向下,嘴脣灼熱地印到她的頸項上,他的手在她身體上溫柔遊走,她渾身戰慄,死咬着脣,強忍着眼淚。雙手抵着顧秦深灼熱的胸膛,隨着她掙扎之下的每一次觸碰他的身體,都讓他愈發的吻得兇狠。
他有力的臂膀如銅錢鐵壁一般圈着她,她只能無能爲力的任由他爲所欲爲。當他的黑眸對上她淚眼盈盈的眸子時驟然鬆開了她。
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將她刺穿,“怎麼,一段時間不見,攀上別的男人了,對我沒興趣了?”
蘇不語的嘴脣微微顫抖,擰過頭去不看他,顧秦深的話就像一把刀子般狠狠的扎進了她的心裡。明明是他不忠在先,現在卻來指責她,什麼道理,隨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顧秦深被那諷刺一般的笑容刺傷了眼,捏着蘇不語下巴的手力度又加重了幾分。“以前我不會放過你,現在更加不會,你最好給我做好你的本分。”
“我不是你,我自認把本分工作做的很好。”蘇不語壓下心中的苦澀,輕聲道。
“那就最好。”顧秦深沒了興致,起身狠狠的摔門而去。這一次,他並沒有離開家,只是轉身進了書房。
蘇不語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決堤而出。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她就沉沉的睡去。夢裡卻依舊不安穩,好多畫面同時涌出,她任由噩夢將她侵蝕。
第二天,蘇不語起來後,顧秦深已經離開家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若不是她下巴的紅痕和哭腫的雙眼,她幾乎要以爲昨晚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吃過早餐,沈夜放發來信息,說今天出院,讓蘇不語去接他。蘇不語把囡囡送到幼兒園後,掉頭去了醫院。
沈夜放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的時候還不能太用力,所以他準備了一支柺杖。
蘇不語到達醫院的時候,沈夜放已經自己收拾好東西辦了出院手續在門口等着蘇不語了。他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拎着行李袋,像猴子一樣蹦蹦跳跳的樣子把蘇不語逗笑了。
蘇不語小心的扶着沈夜放上車,“不是說十點纔出院嘛,現在才九點。”
“沒什麼,呆在醫院太悶了,早走一分鐘就早一分鐘解脫。”沈夜放秀眉輕揚,他可不會告訴蘇不語是因爲他想避開海琳。
昨天海琳不知道從哪收到風,知道他住院了,風風火火的衝進病房,抱着他猛哭。活像他得了絕症命不久矣似的,讓他好一陣無語。 щщщ●ttκan●℃o
更過分的是,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中藥和食物,硬要逼他吃下去。不管他怎麼強調說他只是腳受了輕傷,身體沒事。她就是聽不進去,一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的樣子盯着他,他被盯得心裡發毛,腦子一熱,就把那黑糊糊的一坨東西吃進了嘴裡。
喝完那一碗神藥之後,他進了不下十次廁所,最後乾脆蹲在廁所不出來了。從廁所出來後,沒了小半條命。
聽說他今天出院,海琳更是積極的說要來接他。一大早就打來電話說她在熬藥,十點前能到醫院,讓他吃完藥再辦出院。
他怕死了,用最快的速度辦理了出院手續。本來還有點疼的腳都不敢疼了,登登登的跑得飛快。
蘇不語啓動車子之後,沈夜放暗暗的送了一大口氣,幸好海琳還沒來。車子剛剛出了醫院轉角,一輛白色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呼嘯而過。
沈夜放似乎看到了海琳那張急切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你冷嗎?我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吧。”蘇不語細心的關好車窗和調高空調,沈夜放悻悻的攏緊了身上的外套,終於遠離噩夢了。
“怎麼感覺你有點怪怪的,你是在怕什麼嗎?”蘇不語幫他繫好安全帶,發現到他的異樣,覺得奇怪。
“有,有嗎?”沈夜放傻傻的笑了笑,眼睛不時的看向後視鏡,生怕海琳又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有。”蘇不語慎重的點了點頭,盯着沈夜放,一副“你不說我就不開車”的姿態。
沈夜放擔心的都快抓狂了,無奈之下,只好投降,“好,我可以跟你說,但是你先開車好嗎?再不走的話,我小命都難保了。”
蘇不語滿意的點點頭,啓動車子。
想起海琳不停的往他嘴裡灌藥的場景,沈夜放打了個冷戰。“昨天海琳來看我了,就是我剛回國重遇你的那次,我身邊的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