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雲淨初說完,雲尚仁眸光劇烈閃爍,看向雲靜華,靜華,你怎麼說?
雲淨初雖然神情懵懂天真,然而,卻說得頭頭是道,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曾經是癡兒,認定她沒有胡編故事的能力,所以,雲尚仁和張御醫已經信了三分。
雲靜華急得臉色漲紅,父親,我沒有,淨初她在撒謊。
我沒有,我看到你從袖子裡掏出了紙包,倒完之後,裡邊還剩下一點,你又包起來放進袖子裡了。雲淨初一副急得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撲上去就準備翻雲靜華的袖子。
雲靜華一把推開雲淨初,雲淨初被推了一個踉蹌,被雲靜熙從後面扶住才站穩。
雲靜華臉色越發漲紅:一派胡言,是不是雲靜熙讓你這麼污衊我的?
既然問心無愧,爲什麼害怕淨初去察看?雲靜熙冷笑着看向雲靜華。
雲尚仁目光微閃,直直看着雲靜華:靜華……
父親,連你也懷疑我?雲靜華邊說邊脫下外衣,甩向雲靜熙,你檢查好了。
雲靜華抱着雲淨初後退幾步,躲開雲靜華的外衣。雲靜華紫色的外袍飄飄揚揚落在了地上……
看,都有白色的東西灑出來了。雲淨初指着外袍旁邊的地板上,大聲喊道。
衆人定睛看去,發現雲淨初指着的地方果然有一層白色的粉末。客廳的地板是黑色的光可鑑人的大理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所以,那一點白色的粉末非常明顯。
雲靜華臉色一白,有點結巴道:不可能,那有可能是我在哪裡蹭到的白灰。
雲靜熙冷笑:是不是白灰,張御醫在這裡,讓他老人家驗一下不就好了。
雲尚仁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可是,在衆人咄咄的目光中,還是僵着臉轉向張御醫,張御醫,那就麻煩你了。
張御醫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喉嚨,起身,對雲尚仁拱了拱手,回了一句:雲大人客氣。
張御醫走到那一小片白灰跟前,彎腰,用一方白絲怕將其撮了起來,先是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後放到鼻前吻了吻,再然後將銀針放到絲帕上,銀針瞬間變黑。
雲大人,確實是砒霜。張御醫聲音裡帶着一絲嘆息。
雲靜華臉色遽然雪白,踉蹌着後退了幾步,一臉震驚地看向張御醫。
靜華,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雲尚仁厲聲道。
這個兒子太讓他失望了,陷害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就罷了,還一定要當着外人的面,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想包庇他也沒辦法了。
我……父親,不是我……事情急轉直下,雲靜華頓時驚慌失措,語無倫次起來。
雲汐羽也是一臉焦急,看了看雲靜華,突然眼珠一轉,上前一步道:父親,即使如此,那也不一定是從大哥的衣服上掉下來的,可能是別人趁我們不注意,灑在地上的呢?
對,對,老爺,畢竟五小姐袖子裡可是有一包砒霜放着呢……趙媽媽也連忙附和道。
雲靜華臉色一沉,厲聲質問:趙媽媽這是要誣陷淨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