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銘看着雲靜熙含笑不語的神色,很快就明白了。他不是傻子,雲靜熙說查到了上次事件背後原因,又大張旗鼓地帶他們這裡捉姦,還讓他的三弟和玉溪交代原因,那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給他放蠱的是眼前這兩人。
想通這一點,白若銘頓時臉色一沉,倏然看向臉色慘白、神色倉惶的白若奇和玉溪。
“那蠱……是你們下的?”白若銘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一字一頓,緩緩問道。
“二哥,你說什麼呢?什麼蠱?誰中蠱了?我不知道二哥你在說什麼?”白若奇嘴脣發乾,連連搖頭道。
“是啊,白郎,你在說什麼呢?”玉溪的神色鎮定了少許,也一臉疑惑地問道。
雲靜熙淡淡冷笑:“你們不願意承認也好。我這邊有諸多人證物證,到時候希望你們也可以這麼堅定地否認。”
雲靜熙話音一落,就聽一個沙啞的聲音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接口:“不用那麼麻煩,我這邊有真言粉一瓶,給他們用了,保證他們把幹過的所有齷齪事都說出來。”
衆人轉頭,只見巫九閒閒坐在椅子上,手中舉着一個瓷瓶,笑盈盈看着白若奇和玉溪:“二位要試試嗎?”
白若奇立刻就認出來人是巫九,心裡咯噔一下,不由看向宇文清。對於巫九的話,他不敢不信,巫九是何許人也,他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如果到時候被巫九下了那什麼真言粉,他真的把前段時間暗中做的一切都供出來,那就糟了。這還不算最糟,更糟的事,他可能會供出曾經做過的其他虧心事。
宇文清臉色微沉,本就因爲被人堵在這裡心裡不悅,正窩着一肚子火,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臉傲慢地威脅白若奇,又看白若奇一副隨時準備實話實話的樣子,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惱恨,眼睛一瞪,看着巫九一臉蔑視道:“你是什麼東西?寧國公府和丞相府的事,你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雲靜華正想要提醒宇文清巫九的身份,可是已經晚了,可是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隱隱有一絲暢快在心中升起。他也早就想狠狠羞辱一下巫九了。
巫九看都不看宇文清,而是一臉揶揄地看着白若奇,等待他的回答。旁邊,白若銘厲眼一瞪,不滿地看向宇文清:“就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宇文清神色一凜,疑惑地眨了眨眼,終於想起雲靜華向他提起過,是巫九治好了白若銘。如此說來,眼前的人就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巫九了?
想通這一點,宇文清的一顆心頓時瓦涼瓦涼的,一直往下沉,沉向無底的深淵,不由看向雲靜華,眼神擔憂……
他和白若奇想的一樣,覺得巫九絕不是妄言,那麼,如果讓白若奇吃了真言粉,他就真的跑不掉了……
爲今之計,只能讓白若奇自己招,還能有主動權,選擇不把他抖出來。
整了整神色,宇文清強裝鎮定,看向白若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