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很傷心,每天都去我們以前見面的地方去等她,可是,她卻不再來了。草民終於死心。就這樣過了一年多,直到兩年前,我聽說皇后娘娘要入宮參加選秀,心想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讓人秘密給她送信要求見最後一面,可是,沒想到……”說到這裡,綵衣男子的聲音變得憤恨而悲愴。
衆人全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綵衣男子。而宇文瑾的臉色則越發地蒼白,宇文赫臉上的殺機則越來越濃,卻被宇文翔牢牢拉住。
東方辰臉色鐵青,身上散發出的寒意越來越濃。
“……沒想到,到了約定的地方後,皇后娘娘卻讓人將草民反鎖進了屋子,然後讓人放火,草民奮力逃了出來,回到家後,草民發現家裡上上下二十餘人都死於非命,官府的判定是流寇,可是,草民知道,是皇后娘娘爲了怕草民泄露我們之間的事,影響她的前途,所以讓人殺了草民一家。”說到這裡,綵衣男子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臉,紫紅色的傷痕佈滿整張臉,五官幾乎變形,看着讓人驚駭。
衆人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綵衣男子地看向宇文瑾,眼神怨憤,神情扭曲,大聲道,“瑾兒啊,你若說一句,我從此把自己毒啞也認了,絕不會做有損你的事。可是,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企圖燒死我就罷了,還殺了我全家。”
“……”宇文瑾雙脣慘白,哆嗦着,想要辯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了,皇上,該說的草民已經說完了,今日不能爲草民一家二十幾口慘死的人命復仇,是草民技不如人,草民認了。請皇上發落。”說完,綵衣男子神色絕望,伏下了身子。
東方辰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看着宇文瑾的臉色冰寒沁骨。
宇文東和宇文翔全身發寒,沒想到竟然有這種事。這是要宇文家所有人陪葬啊。
宇文東腦子裡鬧哄哄的,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的冷靜,想一個辦法擺脫現在的困境,一旁,宇文翔眸光微閃,然後上前一步,大聲道:“皇上,此人居心叵測,臣可以作證,皇后娘娘以前從來沒認識過這樣的人,他完全是一人自說自話,誣陷皇后娘娘,求皇上嚴懲此人,還皇后娘娘一個清白。”
宇文翔雖然不知道綵衣男子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卻知道,東方辰不會想認下這個事實,因爲認下了,就說明自己戴了綠帽子。雖然那是宇文瑾進宮之前的事兒,但是,說出去總是不好。
伏在地上的綵衣男子突然冷笑一聲,起身,目光冷冰冰地看向宇文翔:“好一個顛倒黑白,好一個不分是非。難道非要我拿出證據嗎?”
“……大膽逆賊,你不要蹬鼻子上臉,皇上,此人完全是個膽大包天的瘋子,還請皇上將此人拉出去,即刻處置。免得他妖言惑衆,敗壞娘娘名聲。”宇文翔躬身,對東方辰懇切道。
東方辰臉色黑沉,目光劇烈閃爍,沉默了一瞬後,大聲道:“來人吶,拖下去,即刻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