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仁冷哼一聲,一揮手,大步往外走。
雲龍和雲虎草草爲雲靜騰套上棉衣,架着他往外走。雲淨初眸光一閃,抱住雲靜騰的胳膊,對雲靜熙喊道:“三哥,來幫忙。”
雲靜熙回頭,接過雲虎那邊的胳膊,同雲龍一起架着雲靜騰往外走。
出了雲府大門,雲尚仁上了前面一輛馬車,雲靜華站在馬車前面對雲尚仁說了什麼,也跳了上去。
雲靜熙分別扶着雲靜騰和雲淨初上了後面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啓動。
馬車裡,雲靜騰趴在馬車裡,雲靜熙細細檢查了一下他背上的傷,發現情況還不算太壞,沒傷到骨頭,都是皮肉傷。
雲淨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和白二公子起衝突。”
雲靜騰囁嚅了一下,有點底氣不足的開口:“就是那樣了,碰到一起,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誰知道他那麼不經打,纔打了幾下,就倒地不起了。”
雲淨初雙眸一瞪,向來澄澈天真的眸子裡燃起了熊熊怒火,厲聲道:“什麼就是那樣?!你給我拉牛牛清楚,在哪裡遇見的?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起衝突?身邊還有什麼人?”
看着柳眉倒豎,臉上冰寒凌厲的雲淨初,雲靜騰頓時有點瞠目結舌,這個還是他五妹嗎?爲什麼他覺得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雲靜熙見雲靜騰發呆,暗暗嘆了一口氣,溫聲道:“五弟,你就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你想辦法解決。”
雲靜騰眨了眨眼,回神,然後有點垂頭喪氣道:“反正我是打了人了。他們要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大不了把這條命賠給他們。”
雲淨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敲開她這五哥的腦子,看看是什麼做的,怎麼如此冥頑不靈。
雲靜熙氣得深吸一口氣,臉色沉寒一片,沉聲喝道:“五弟。你給我打起精神來,讓你說,你就說。”
雲靜騰有點膽怯地看了一下雲靜熙,嘟囔着開口:“今天上午,我和幾個朋友去戲園子裡聽戲,身邊跟着玉溪姑娘,那白若銘突然進了我們的包廂,要帶走玉溪姑娘,讓她去隔壁房間,玉溪姑娘不願意,那白若銘就當着我的面打她,我心裡不忿,就上前阻止,我有記着娘和大哥、三哥的話,儘量不在外面和別人起衝突,可是,那白若銘太過分了……”雲靜騰越說越憤慨,漸漸地有點臉紅脖子粗。
“他讓我滾開,說我一個奴婢生的低賤庶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敢和她搶女人。我心中一怒,就對他動了手,沒想到他那麼不經打,我就打了三拳,他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雲靜騰有點懊惱又有點餘怒未消。
那白若銘,不用說,就是那白二公子了,是寧國公府白二爺的兒子。
雲淨初眸色微閃,然後平靜問道:“那玉溪姑娘是誰?”
雲靜騰俊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是……是翡翠樓的姑娘。”
雲淨初微微挑了挑眉。翡翠樓?那貌似是一個青樓的名字。那麼,這打架的原因竟然是爲了爭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