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蝶兒看着自己的小姐,擔心她的病情,又想到自己即將被送給周公子,心裡一時間悲喜交加,淚珠如玉珠落盤般掉落下來。小姐上擦拭着蝶兒的眼淚,安慰道:“我們又不是不見面了。你到了周公子手下,事實都要留心,多長個心眼。他那個人,總是粗心大意、、、、、”
蝶兒一一記住,看着她那可愛的模樣,粉的像個瓷娃娃似的。其實蝶兒的年紀不大,十四歲就跟了他們小姐,現在頂多就十六歲左右。她爲人很貼心,從小在宮中學習琴棋書畫,後來被挑選爲公主的侍女。一年多來,沒日沒夜陪伴在公主的身邊,公主對她極爲喜愛,時間一久,便當作親姐妹看待,有什麼心裡話都願意和蝶兒吐露,所以她家小姐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
周清在這裡自然沒心情睡懶覺,一大早他便出門,在這個院子的角落逛逛,看看當年的花花草草,他蹦着蹦那的簡直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房間內一個女子站立在房內,透過牆壁的縫隙,久久觀察這片特別的風景。蝶兒端過早茶,看見自己小姐今日面色好多了,心中很欣喜。
小蝶叫了好幾次,都被小姐推遲了。她小小的腦袋裡有些好奇,湊過可愛的腦袋問道:“小姐在看什麼?”
“看風景啊。”
“風景不是天天在嗎?也沒見小姐天天看啊。”小蝶憋憋小嘴,她什麼都知道,但是小姐老是把她當作孩子來看待,所以她心中有些不滿。
小姐轉過身來,伸出玉手,在小蝶的腦袋上輕輕一敲,裝作生氣道:“就你着小丫頭多事。”小蝶嘻嘻一笑,對着小姐扮個鬼臉,小姐就追着她打。小姐追,蝶兒逃,她嘴裡喊道:“周公子救命啊,小姐打人了。”
第二日,蝶兒特意到周清的住處。周清看她扭扭捏捏的,沒想先前的自然。她很直接,把來意給周清挑明:第一,她家小姐想像周清借玉;第二,讓蝶兒跟在他身邊,照顧周清的日常起居。
周清爲人心細如塵,早就發現那日房內不作聲公主,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種種古怪的舉動足以說明。想到這層關係,原來公主並沒有什麼病,但確確地說是一種體質的原因。
冰淨體,是一種極寒的體質,需要溫熱的寶物鎮體,否則會被體內發出來的寒氣凍死。曾經那個女孩給他之時,他也沒有在意,畢竟這種體質發作最長時間是十年。可是出人意料,從此再也沒有機會把那半塊玉還給她。
周清從身上掏出那快玉,毫不猶豫交到蝶兒手中。第二件事倒是把周清難住了,接納蝶兒好還是不好呢?周清自己也沒個主意,畢竟蝶兒年紀小,又是公主身邊的貼心婢女。她看着周清猶豫不決的樣子,蝶兒心中很委屈,一想到自己竟然那麼不逗他喜愛,兩眼淚珠也就吧噠,吧噠掉下來了。
周清十分不忍,伸手去擦拭她的淚水,又在她那可愛的小臉輕捏一把,然後道:“那以後跟我好了。”聽聞周清同意,她才嬉笑顏開。
“小蝶,你家小姐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的麼?”周清面色嚴肅地問道。
“嗯。‘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小蝶還想了一下,說道,“小姐是這樣說的哩。”。周清非常激動,可能今天是他心中最快活的一日了。他抱起小蝶,在空中轉圈圈,波,還在她額頭上親一口。小蝶廝打着,最後周清才把她放下來,然後她像逃脫的兔子,嘴巴大嚷:“周公子又着魔了、、、、、、”
晴兒一個人在家,整天窩在房中,等了幾天,周清還是沒有回來。她心想: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正當她想出去,問問徐小姐,關於周清的消息。
此時,門外來了一輛馬車,車內下來兩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修長勻稱,一副俊逸的面龐,對着晴兒微笑。他後面跟着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孩打扮,頭髮梳成羊角,一副瓷娃娃似的小臉。她跟在男子後面,顯得矮小精緻。
晴兒一上來就拉住周清的大手,戀戀不捨的模樣,恰是幾年未見過面的戀人。蝶兒有些氣憤,她輕咳嗽。在蝶兒的心中,她雖然被小姐送給周清,但在她心裡,永遠忠誠於她家小姐。就像她說的,自己是小姐派遣到周清身邊的臥底,看住周清。把一切周清的紅顏扼殺在搖籃裡。
周清好像看透着小丫頭,她總是咳嗽,還是在最關鍵時刻。一路上,周清遇到的女子到時不少,蝶兒也咳嗽一路。他覺得這小丫頭煞是可愛,倒是沒事做可以逗逗她,也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昨日蝶兒還對晴兒充滿敵意,可是第二天周清見到她兩時,像是十幾年的親姐妹。周清苦笑會,搖搖頭,蝶兒到是純真的可愛,受了點小恩小惠,便忘記自己的初衷。
吃過早飯,周清出門,小蝶像是個跟屁從。按照的話講,周公子很不放心,小蝶提點是必要的。周清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小接受了什麼教育,導致她癡傻得如此的可愛。
周清這幾日出門都很不方便,總想着法兒把蝶兒留在家中。他給晴兒使個眼色,晴兒卻愛理不理的,一副你自己想辦法的得意模樣。
周清咳咳卡在咽喉的痰盂,對着蝶兒說道:“這幾日,我遇到點事情。你就待在家,伴晴兒,她身世很悽慘的,就剩一個爹,還老往外跑。”晴兒聽到周清說的不像人話,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你不是要去,城內賣叉燒包的店裡嗎?店內的二丫什麼都告訴我了。哼,哼!”蝶兒也很驚訝,這些事情她幾乎不知道,今天聽蝶兒提起纔是知道。晴兒略有撒氣道:“我猜誰有那麼大本事呢?一個頭牌女子竟然去賣叉燒包,原來是周公子,您的傑作啊。”
瞧晴兒那一副怨婦的模樣,周清實在不敢再待下去了。於是,他辭兩女,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