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弈亦伸個懶腰懶洋洋的起牀了,休息了兩天,也算是“大病”初愈了,精神特別好,心情也特別好,之前的陰鬱像是完全消失一般,上午她像往常一般,看看書,寫寫曲,下午她決定去聖德一趟,順便把最近改的譜給老頑童看看。
下午雖然還是很冷但是有暖暖的陽光照耀,弈亦歡快的就往梅里奔去,出門前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不是因爲要是學校求回頭率,是因爲晚上弈亦打算回留白一趟,這一趟,弈亦已經糊塗的算不清有多久沒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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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德學院
“小弈!” 弈亦還沒進聖德的大門呢,就聽見有人叫她,不過這個聲音她認得。“林叔叔。”弈亦像孩子一般迴應着。
林叔叔是聖德學院的門衛,以前弈亦在這上學時,就很關照她。
¤тt kǎn ¤¢O “小奕啊,你這個沒良心孩子,我這天天盼你回來。天天就看着門外啊,想着我們小奕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回來。一晃眼兩個月吧,你才畢業多久,兩個月纔回來,真的是傷了我的心。”林叔叔是真的想弈亦了,整天巴不得弈亦趕緊回來。
弈亦有些掛不住,確實不好意思:“叔叔,你知道的,我孤身一人在梅里,畢業找工作,找房子還來不及,自然回來晚了。害的叔叔掛念,真是不好意思。”
老林聽弈亦這麼說,那還能埋怨什麼,心疼還來不及。弈亦本來就惹人愛,年紀又和老林那出國留學的女兒相仿自然捨不得說道:“好好好,叔叔沒怪你,等你忙好了,常回來看看。是不是要找校長呢?”
弈亦點頭:“是啊,我給那老傢伙改的曲子,是該給他了。”
老林連連點頭:“來,你先等着,我幫你問問校長在哪。”
弈亦乖乖的等在門衛處,林叔叔打了電話說是校長有課,還有一會兒就下課了,讓她去校長室等。弈亦和林叔叔寒暄後,熟門熟路的往校長室去,因爲是上課期間,學院裡很安靜,外出的人也少,幾乎沒什麼看見弈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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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
弈亦偷笑中,聖德學院校長室的辦公室的鑰匙可只有老頑童和弈亦有。進了辦公室弈亦還特地把門又鎖了起來,內心正在調皮中。
辦公室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辦公桌是整潔的,左邊那亂七八糟的書櫃,右邊那雜七雜八的樂譜,素描,簡直是垃圾桶。但是卻讓她覺得好熟悉,好溫暖,她第一次來到老頑童的辦公室就是這樣。不曾改變,她也是這般,不曾改變。
弈亦脫下外套,放下包,慢慢吞吞的開始幫老頑童整理起來。隨手間看見許多學生譜的樂章,她,不滿意!甚至有種衝動去找那幾個學生聊聊。弈亦太過於認真,沒有聽過,就在此刻,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打開,那個老者先是眼眶一紅,接着滿身的怒氣,往校長椅上坐去。
“喲喲,下課啦?諾,你讓我改的我可都改好了,你看看還滿意麼。”弈亦摸摸鼻子說道:“雖然時間有點久,可我都認真改了。”說完便往椅子上一坐。
“胡鬧!”老頑童簡直要氣炸了,當初弈亦畢了業,他就不讓她走。開玩笑,這是可是他開院以來最得心的得意門生。不是聖德沒有人才,只是我們林聖德老先生偏愛古典樂,弈亦正式古典樂的一把能手,加上弈亦多才,年紀又小,這麼久了他真的覺得沒人能比得上她!
其實別人不知道,老頑童是知道的,弈亦16歲就被他親自錄取了,大學四年,弈亦比起同屆的韓欣和米諾還小上1歲。
“胡鬧胡鬧!聽說你在留白當駐唱?”老頑童可不是問句,是肯定,這點事他想知道能難麼。“你,是我林聖德最得意的門生,跑去留白當個駐唱,你是不是胡鬧!”林聖德可是憋屈了好幾個月了,他又不能去把弈亦綁回聖德。
“駐唱怎麼了,不挺好的,你別忘了,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養活自己的。”弈亦調皮的說着,她並不知道老頑童真的生氣了。
林聖德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弈亦,你還記得四年前的那個冬天麼?”
弈亦:.........她,怎麼會忘.....
林聖德:“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永遠忘不了一個16歲的女孩眼中的慾望,她渴望活着,活的更好,爲了自己的追求不顧一切。弈亦,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剛來梅里時的勇氣,不要忘記你所遭受的磨難,和你最初秉持的信仰。”
弈亦很冷靜很認真聽了老頑童說的話,她好像也意識到了,畢業之後的她是不是太散漫了,想着能養活自己就行了。可她記得,四年前的自己是憑着多頑強的意識才走到今天,她....
林聖德:“弈亦,我沒有逼迫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意願走。離校後,你寫過曲麼,不是流行樂,是你當初給我看的那些交響樂。離校後,你還像當初那樣計劃未來麼?你有過規劃麼?”
弈亦:...... 她好像是被那些她本來不曾在意的事所打亂了腳步。
林聖德一聲嘆息:“其實在你快畢業的時候,我就幫你申請了一個國外古典樂的學術研究課題,一個月前就通過了,這個名額還爲你保留着,你想去麼?”
“我去!”弈亦幾乎是沒有思考的回答了,她要去,她必須要去,這纔是她的夢想不是麼?
林聖德終於欣慰的點了點頭:“明年的二月份,你還有時間準備,我希望那個時候你有新的作品。”
弈亦:“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