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手牽手走出民政局,頓覺今天的陽光,彷彿變得更耀眼了。
從今以後的每一天,有他相伴,所有的時光都燦爛耀眼。
另一隻手上緊握着我們的結婚證——一本並不怎麼華麗的紅色小本子,一張簡單的照片,幾行簡單的字,還有一個簡單的印章。
卻是一紙婚書,一世諾言。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現僅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看着結婚證上我們的照片,我笑得都露出八顆牙了,而他相對比較含蓄。
雖只是抿脣一笑,但神態難掩喜悅,亦是滿眼溫柔。
甜蜜幸福的依偎,真是看多少遍都不夠。
轉眸朝真人望去,他正靜靜地注視着我,又不知默默看了多久。
雙手齊上,捏住他嘴角兩側的臉頰肉,調皮地一提,“以後你要多笑笑,知道嗎?笑起來多好看呀!”
除了被我強行擺出的笑,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平靜地回道:“我只想對你笑。”
“......不行,對別人也要多笑!我可不是小氣的人~”
“爲什麼要對別人多笑?”
“......因爲笑代表着禮貌和友好啊!”
“你見我笑嗎?”
“…...就是不見你笑,才叫你多笑!”
“你也少笑笑,矜持點。”
嘿?!這臭男人......
本想教育他,倒反過來教育我啦?!
“這跟矜持有什麼關係呀!笑是一種正能量,當你把正能量傳遞給別人時,自己也會收穫一份好心情!”
一隻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像給小狗狗撓癢癢。
但從路人視角來看,我鐵定更像個調戲良家的女流氓。
“來,給大爺我笑一個~”
他面無表情了幾秒,忽然,慢慢地牽起了嘴角。
還拉大到誇張的弧度,眼睛也跟着眯成了一條縫。
就這麼給我整出了一個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沙雕笑。
——“連總,咖啡我買來了!”
正巧小白過來,於是連恩便頂着“新鮮出爐”的沙雕笑轉了過去。
小白一見,人陡然剎住,手裡的咖啡都灑出來了。
一看就被嚇得不輕。
“正能量並沒用。”連恩把笑臉一收,朝我一攤手。
我一個小粉拳捶在他胸口,嗔道:“你這哪是正能量啊!笑得跟個弱智似的!難看死了!”
他摟住我的腰,將我往他身上一貼,擁入懷中。
“嗯!老婆纔是最好看的。”
誇完,又眯眯眼揚起了那抹沙雕笑,朝我湊上來。
甚至可愛地撒起了嬌:“老婆親親~”
“你......討厭!”我被逗得“咯咯咯”笑起來,一個勁兒地往後躲。
欲迎還拒了一番後,終究被他逮住了嘴脣。
在五月的暖陽之下,在五月的和風之中。
一個情意綿綿的法式熱吻。
再多的五*月*天,怕也不夠我們沉醉。
往後的五*月*天,和你走到比永遠還遠。
*
吃完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已是夜幕降臨。
外灘傍晚,看黃浦江畔的流光溢彩,吹愜意的江風。
我披着他的西裝外套,他與我十指緊扣。
即便相處無言,也心安溫暖。
不經意擡起頭,竟發現,今晚的夜空有星星。
伴着皎潔的明月,顯得特別的美麗。
“哇......星星誒!我很久沒看到星星了,它們是不是也是來祝福我們呀?”
我嬌笑盈盈,連恩也擡頭看了眼天空,突然問:“想要嗎?”
“......啊?”
“星星,想要嗎?”
“......嘁!難不成你摘給我啊?”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是,連恩的神色卻格外認真。
彷彿真的準備要爲我摘星,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心裡一“咯噔”!
他......又想幹嘛?!
半小時後。
在我還沒想出個頭緒來,勞斯萊斯已經停下。
答案就在眼前,定睛一看,我愣住——錦江樂園。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人家早關門了!”
連恩率先下了車,替我開車門,忽略我的怔愣,拉着我就往緊閉的大門走去。
“.....喂!你不會是想翻牆進去吧?不要啊!!!”我着急地大叫。
然而,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走到門口,裡頭出來了一個工作人員,馬上爲我們開了門,迎我們進去。
當我們一進入,昏暗的遊樂場竟在一剎那間亮了起來!
“哇......”
各式各樣的燈帶、激光組合佈滿了遊樂設施。
闌珊夜色,七彩霓虹;燈光點點,燦若星辰。
但整個遊樂場,除了我們和工作人員以外,再無其他人。
慢半拍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是被包場了!
不禁又一波嬌羞小拳拳對安排了這一切的有錢任性男發起攻擊。
佯裝生氣道:“好你個臭男人!又瞞着我偷偷搞小動作!哼!”
連恩捉住我的小拳頭,捂在了胸口。
“你說,小時候最喜歡來這裡,但長大了就沒有再來過,很想再來玩一次。”
“所以,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新婚禮物,喜歡麼?”
......
這話的內容並不陌生,是我之前發過的一條朋友圈。
一顆心瞬間甜到深處,爲他的細心與沉默付出而融化。
“可......這些我都可以玩嗎?”
“當然當然!”一旁的工作人員忙應道:“除了雲霄飛車和跳樓機在檢修,其他都可以玩!”
“啊.....”我頓時有些失望了,“那多沒意思呀!最刺激的都不能玩......”
“海盜船呢?”連恩問。
“......”海盜船就在我們旁邊,我睨了一眼,撇嘴道:“海盜船一點也不刺激,小時候我一個人坐船頭船尾,都可以坐五六回!”
“哦?”他忽而輕輕一挑眉:“那今天我帶你換個方式坐,要不要試試看?”
“......怎麼坐?”
他帶着我走上海盜船的階梯。
並沒有直接上船,而是在告示牌處停了下來。
“你知道飛行員都是怎麼玩海盜船的嗎?”
我皺起眉,搖搖頭。
“飛行員在玩這個的時候,會在上面比誰看到的告示牌上的字數多,這是考驗視力和平衡感的雙重比拼。”
“......”
怪怪......
告示牌上總共十排字,且每個字都很小。
能在船不停擺動的過程中集中精神看清字就很困難了。
更別說還要抵抗高空下墜的失重感。
“敢不敢和我玩一次?”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以爲他只是玩玩,順帶傲嬌地自誇一波:“別以爲就你們開飛機的厲害!我們空乘一樣不差好嘛!”
“不。”他眸色深深地看着我,表情冷峻下來。
“我不是以老公的身份陪你玩,而是以一名機長的身份。”
我不由一怔。
“想做女飛,這是第一項Test,毅力和硬件條件的te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