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遠去,妖獸的聲音不再刺耳,婦女孩提之聲漸漸模糊,仙緣城升起濃濃黑煙,遠處依稀可見法寶靈光凌空飛揚。
“呼,終於逃出來了”樑秋大呼一口氣,站在沙漠一臉惆悵的望着仙緣城上方的濃濃黑煙。
“走吧”鄭飛微微輕嘆一聲,將龍夕顏抱在懷,然後三人默默的朝千里外的山洞飛去。
“嗒,嗒”雨水打在洞外,將地上的泥土擊出一個深坑,山洞之,一堆篝火散發出陣陣溫熱,三人就這樣望着燃燒的火發呆。
“哥哥,哥哥”身後的一個石牀上,龍夕顏一臉憔悴的躺在上面,口模糊不清的在夢一次又一次的呼喊着“哥哥”。
“哎,女人,真麻煩”樑秋聽見聲音之後眉頭微皺,將手的乾柴扔進火堆。
“大哥,她是你救回來的,你自己想法”江城撇了撇嘴,整個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緊接着同樑秋對視了一眼。
“啊哈,鄭兄,我忽然覺得肚有點餓,那個,那個就交給你了”樑秋說完便同江城相視一笑,跑出了洞外。
“額,喂,弄點……”鄭飛正要說話,發現兩人早已不見了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哥哥,哥哥”聲音微弱卻惹人憐惜,鄭飛皺了鄒眉,緩慢的朝龍夕顏走去。
一切恍若回到了十多年前,表妹躺在雨,不停的呼喊着“爹爹,爹爹”,聽起來是那樣的揪心。鄭飛將手輕輕的放在了龍夕顏的額頭,眉頭微皺,緊接着朝四周望了望,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看來是發高燒了,可惡的是這個洞裡連個裝水的器具都沒有”鄭飛一陣鬱悶,仔細的朝四周望了望,緊接着左手一晃,印着“多寶閣”字樣的丹爐凌空出現在鄭飛身前。
鄭飛望了望自己溫養多日的丹爐,暗好笑,如果這丹爐有靈,知道自己拿它來盛水,恐怕會像淨空疼惜這把骨劍一樣的大發牢騷吧。
“哎”鄭飛悵然一嘆,左手一道水靈訣打在其上,緊接着便看見四處漸漸出現霧氣,再從霧氣凝結成水珠,然後匯千成萬,形成一道水柱朝丹爐涌去,不多時,丹爐便被盛滿。
“撕”鄭飛將自己的衣衫撕出一道口,然後輕輕一拉,一張整整齊齊的錦布出現在手,雙手在丹爐將錦布沾溼,然後擰乾了放在了龍夕顏的額頭上。
望着一臉憔悴的龍夕顏,一種莫名的心疼從心底傳來,一張白皙如玉的臉上兩道彎彎的柳眉,面若含羞,惹人憐愛,就這樣望着。
“自己這是怎麼了?我只是覺得她像自己的妹妹一般”鄭飛忽然一怔,暗自搖了搖頭,對着自己說道,然後又一臉焦急的望着洞外。
“秋哥,你猜,大哥會不會喜歡上我表妹?”江城同樑秋在不遠處將鄭飛的動作盡收眼底,懷着一臉期待的對樑秋說道。
“咳,如此美麗的女,換做我也不會拒絕吧”樑秋淡淡的說道。
“啪”江城重重的拍了樑秋的肩膀,瞪了瞪樑秋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想和我大哥搶媳婦不成”
樑秋見狀,慌忙一退,連連擺手:“沒,不是那意識,君不奪人所愛,更何況咱們還是生死兄弟,我的意思是說額,鄭兄正值血氣方剛之年,令表妹又生的如此嬌豔,實在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啊哈,天生一對。”
江城聞言臉色一鬆,再次拍了拍樑秋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呵呵,咱們三人可是經歷過生死浩劫的生死兄弟了,拿,你可別打我表妹的主意,古語有云,長父去世,長兄爲尊。我已經將我表妹許配給大哥了。嘖嘖,郎才女貌,說的好,說的好。”
樑秋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如看稀奇一般的望着洞的兩人,半響之後,忽然聽見江城咋咋忽忽的說道:
“啊,我差點忘了,咱們是出來找野味的,走,跟我去山上找兔吃,聽說生病的人吃了野兔對身體很好”
江城說完拉起樑秋朝遠處奔去,樑秋暗暗的皺了皺眉:“這算哪門歪道理?”
一去數個時辰,鄭飛就靜悄悄的守在龍夕顏身旁,額頭上的錦布也連續換了數次,但是龍夕顏的病情似乎絲毫沒有減輕。
在夢,她高聲的喊着“哥哥”的名字,依稀可見一處桃花盛開的地方,她伸出小手,拉起龍承業去摘桃花。
“哥哥,我要那朵,最大最豔的那朵。”龍夕顏伸出小手指着桃樹上最高的那朵桃花對着龍承業說道。
龍承業皺了皺眉,低下頭輕輕的在龍夕顏額頭上一按,對着龍夕顏道:“好啊,你個小鬼,沒事來洗刷你哥哥了,看我不整死你。”說完兩人便嬉笑在一堆了。
“咯咯,啊,不要,哥哥,我錯了”
聽着龍夕顏斷斷續續的夢囈之聲,鄭飛微微皺了皺眉,第一次見到龍承業的情節還在腦清晰可見,沒想到如此囂張的一個富家公居然也會有這樣體貼的一面。
“哥哥,哥哥”就在鄭飛愣神之際,龍夕顏忽然開始躁動起來,雙手不停的在空揮舞,額頭的錦帕被拋出老高,鄭飛皺了皺眉,連忙將錦帕接住,就在這時,龍夕顏忽然起身,緊緊的將鄭飛保住。淚眼婆娑的對鄭飛說道:
“哥哥,別走,別走,給我講故事,講故事。”
鄭飛臉一紅,想要掙扎着讓龍夕顏放開,沒曾想到龍夕顏卻越抱越緊,儘管鄭飛還是自居爲正人君,但是如此和龍夕顏抱在一起,尤其是聞之她身上傳出的淡淡的處之香,還是讓鄭飛一陣心猿意馬。
“我該怎麼辦,看她這樣傷心,是該繼續把它按倒在牀上,還是讓她這樣抱着”鄭飛的心跳逐漸加速,一時間抱也不是,放也不是,雙手僵持在空。但片刻之後,鄭飛睜大着雙眼,心暗道:“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壞人”
只見龍夕顏開始緩慢的將鄭飛的雙手鬆開,口有意無意的喊着“常公”的名字,雙手搭在鄭飛的頸上,雙眼迷離的望着鄭飛。
“完了,完了,我該怎麼辦?”身在夢的龍夕顏哪裡看得清當前情況,正在鄭飛愣神之際,便直接同鄭飛一個深吻。
一種觸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全身一陣燥熱,讓鄭飛在瞬間忘記了自己,半響之後,鄭飛才清醒過來,努力的掙開了龍夕顏的雙臂,雙指在龍夕顏的胸前一點,龍夕顏便不再動彈,靜悄悄的躺了下去。
“哈,看到了吧,我表妹可是很喜歡我大哥的。”兩人手拖着一隻雪白的兔在山洞不遠處停了下來,剛好碰上了那一幕,江城一方面高興着兩人的緣分,另一方面又替鄭飛嘆息,守那麼君禮儀幹嘛,該辦的就辦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麼呢,打個野味都打這麼久”山洞忽然傳出鄭飛的聲音,兩人暗自一笑,飛回了山洞,對鄭飛投來同情的目光。
“你們哪裡都不用去了,因爲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就在三人正聊得火熱的時候,洞外卻傳出雷霆之聲,三人面色一凝。
片刻之後,一名黑衣修士出現在洞口上方,眼神掃過三人,一種冰冷的感覺立刻將三人籠罩。
“前輩是什麼人?我們似乎並未得罪前輩”鄭飛率先從驚恐反映過來,剛纔突如其來的神識掃向自己之時,鄭飛猛然升起一種不祥之感,半響之後,鄭飛心替這個神秘來客下了定義,一個金丹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