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原本一邊倒的局面,隨着又是接近二十多名身穿藍色劍袍的少年加入,一時間短暫的呈現出膠着的狀態,看到場內已經打起來了,周大虎紅着眼睛大叫了一聲,不顧其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衝入了場內。
時間久了雙方也打出了血性,下手也越來越狠,從開始的往身上招呼,漸漸變成了打臉和一些陰險位置,周大虎帶人的加入使得場上一邊倒的局勢慢慢僵着。
原本週大虎和那個禿子都是一起回去喊人,但是禿子直接去了酒窩少年住所的時候,一羣人都在,所以直接立馬都趕過來了,反觀周大虎去喊人的時候是三三兩兩的的聚集起來的,所以耽誤了這麼久。
來得晚但是不影響這些人的氣勢,看到冷如風和趙九歌的帶頭,一個個鼓足了勁。
包圍的人羣被這羣寒門子弟衝散,白子墨陰沉着臉,終於能擠得進去,第一次面對面得對上了趙九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白子墨覺得太晚太晚,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因爲激動興奮渾身一個哆嗦。
一直冷着臉站在一旁靜靜觀戰的慕子俊終於也忍不住了,看到這麼多人的加入也衝了進去,直接就找上了冷如風,冷如風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輕蔑的看着慕子俊笑了。
趙九歌看到白子墨一愣,沒有想到一下子就碰到他了,看到白子墨猖狂的一笑就想說些什麼,趙九歌哪裡肯給他廢話的機會,率先一掌拍過去,淬不及防的白子墨勉強抵擋下,但是因爲錯力的原因,倒退了幾步。
這一下子因爲猖狂笑意而伸展的眉毛徹底撇了下來,一張臉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一般。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這一次白子墨學聰明瞭,不再廢話,雙腿連蹬迎上趙九歌,仗着伸手,兩手作虎掌連拍。
面對着殺氣凌然的白子墨以及那勢如潮水的攻勢,趙九歌渾然不懼,也有模有樣的學着白子墨猛拍。只不過當兩人手上力竭的時候,趙九歌擡起右腳猛的一踢,頓時踢在了白子墨的肚子上,倒了出去。
輕笑一聲,趙九歌得勢不饒人,看到白子墨那張氣的發抖的臉,趙九歌就感覺開心,最見不得白子墨那充滿傲意的臉。
譁。
突然一股靈力波動閃現,雖然威壓不大,但是在這七十多人的場地上顯得格外的驚奇。
正在鬥毆的雙方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動作,尋找着靈力的來源波動,衆人發現,周大虎正翻滾在地上,不下三人揮斥着大腿望着周大虎的身上招呼,大概是氣不過,一時沒有忍住,釋放出了靈力,搬血境修爲的靈力算不上渾厚,但是再怎樣也比不使用靈力的時候強上太多,這一下子就讓那三名少年一個重心不穩就倒飛了出去。
一直以來雙方發生矛盾都很有默契的不去使用靈力,因爲一旦使用靈力不但不好控制而且造成的傷害就比較大,但是今天這大規模的一起鬥毆,隨着周大虎率先使用靈力,那幾個倒飛出去的少年也來了火氣。
蹭,蹭,蹭。
又是三道靈光閃現,一下子他們四人中間成了一小圈的真空地帶,受到威脅,另外的人也不願意幹了,接二連三的靈光閃現,一時間場內出現一團糟的情況。
何曾想到因爲一個人的帶頭,都使用起來了靈力,這個場面頓時讓那些旁邊無精打采的觀看少女們一個個花容失色了起來。
都瞪大着眼睛,張着櫻桃小口吃驚的望着場內,這種使用靈力大規模鬥毆死人是在正常不過了!
冷如風的臉色終於凝重了起來,事情的發展超乎了自己的控制,但是看着對面咄咄逼人的慕子俊,冷如風牙齒一咬心一狠,一直對上慕子俊漸漸落下風的他也爆發出了靈光。
趙九歌看到這個陣勢,雖然心裡有些寒意但是別人既然使用靈力了,自己不用白不用,也不再去講那些規矩。
金黃色的靈光傾灑而出,散發着濃郁的光芒,這一下子就掩蓋了場內的靈光,先下手爲強。趙九歌右手先是隨意一揮,一團靈光就要狠狠落在白子墨的胸口,但是淬不及防之下勉強的釋放出護體靈光攔下。
同時白子墨的眼裡有些發寒,要知道就算連狂的不行的他都不敢在這種情況下使用靈力鬥毆,要知道這個後果不是好玩的,哪怕白家無論底蘊如何豐厚,也不敢面對七大聖地之一的玄天劍門。
就算如今的玄天劍門開始沒落,但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啊,也不敢去隨意挑釁玄天劍門。
趁着白子墨發愣的時候,趙九歌繼續一卷金色靈光猛的朝着白子墨纏去,隨後都不看結果像着旁邊的地方迅速的躍去。
如今仗着體內的靈力運轉,無論是身體力度以及速度都有了明顯的提升,趙九歌就像個瘋子一樣,越大越不留手,靈力直接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要知道冷如風和慕子俊就算使用了靈力也不敢使出全力,只是相互牽制,生怕兩人爆發出的威勢引發魚池。
原本佔據下風的寒門子弟,在趙九歌發瘋的狀態下,漸漸的佔據上風。
趙九歌毫不顧忌後果,對着那些正在鬥毆的世家子弟,直接使用靈力或拍,或踢,或者卷。
頓時一個個都朝着旁邊的草地飛去,鮮血狂吐,淬不及防之下被趙九歌全力一擊,沒一下子斷氣就不錯了,心狠手辣的一幕看的白子墨在一邊都發寒,這個趙九歌膽子太大了。
其實哪裡能怪趙九歌,本就是他們先欺負羅邪,隨後還不罷休,趙九歌從小就被欺負慣了,如今實力好不容易有個提升,只顧着發泄心中的怒火,哪裡能明白那麼多的講究。
漸漸的場內還能站立的人都已經不多了,趙九歌瞳孔都有些猩紅,冷冷的一個回首看向了白子墨。
白子墨頓時一個激靈,看到那個瞳孔都有些寒意,堂堂正正的來一場白子墨絲毫不顧及趙九歌也不懼怕他,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白子墨心裡有所顧忌,都不敢用全力,這個事情顧忌師門會追究的,現在被趙九歌盯上了,他頓時他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時間頭皮發麻。
場內那些倒下的少年,無論是哪邊的人馬,大多數都翻滾在了草地上,好一點的鼻青臉腫,受到了皮外傷,嚴重一點的鮮血淋漓,衣袍都被靈力割破,好不狼狽,吃痛的躺在草地上"shenyin"着。
那些看熱鬧的少女哪裡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一個個臉色慘白,臉上全無笑意,花容失色的看着草地上慘絕人寰的一幕。
趙九歌只感覺胸口有一團戾氣,事情都已經這樣,索性鬧的更兇一點,輕哼了一聲,冷冷的看着白子墨,全身靈光陡然一亮,一閃而逝,這是又要發作的趨勢,白子墨瞪大着眼睛,正在考慮是乾脆和趙九歌打一場不顧及師門的處分,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繼續忍一次。
趙九歌散發着銀色凌厲劍意肉眼清晰可見,在白子墨的眼神裡愈來愈大,好大不等白子墨糾結的時候,一道身影響起,同時一道威猛的靈壓,壓在了衆人的身上,都要喘不過氣。
三道身影在天中由遠至近,從一個小黑點到最後顯現出了三位執教的模樣,聲音正是周執教發出的怒吼。
原本修煉的他,心神雖然發現這些弟子的胡鬧,但是還算坐得住,**搏動以及鬧些矛盾很正常,但是最後情況演變的愈發激烈,不止是他,就連其餘兩位執教都驚動了,三人馬上出手阻攔。
在場的人立馬都被壓着喘不過氣,都不能動彈一下,那道劍意也煙消雲散,只有白子墨不留痕跡的輕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到三位執教都來了,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趙九歌,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動手。
李執教和王執教陰沉着臉色都沒有說話,兩人捲起受傷比較重的幾位弟子,幾個閃現出現在空中,帶去別處醫治去了,只留下周執教氣極反笑。
掃了一圈草地上的情況,周指教下把的鬍鬚都在發抖,好半響才緩緩說道,“嘿,纔來沒多久就無法無天了,真當玄天劍門是你們家,想怎麼胡鬧都行嗎,這次不好好教訓你們不知道厲害,領頭的給我去思劍崖關禁閉一年。”
周指教的話語落下,餘下的衆人立馬都看向了周指教,臉色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