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青青則是擡起頭來的時候,有些被嚇了一跳,因爲這一層石塔,哪怕有着外面陽光透露進來,都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明亮的意思。
因爲這第六層周圍的牆壁上繪畫着的是諸多惡鬼陰冷之物,哪怕到了趙九歌這個修爲層次,都能夠覺得牆壁上似乎有着一層陰冷之意,不斷的朝着外面散發出來,這讓白青青和趙九歌都不願意上前一步,多靠近那些牆壁。
牆壁上繪畫的有着兇悍的鬼王厲鬼,也有一些弱小的陰靈,但是畢竟是陰冷之物,所以趙九歌和白青青都沒有完全的將牆壁上的東西看完,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石塔的最頂端,也就是石塔的第七層。
上了木質樓梯的時候,兩人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種壓抑陰冷的氣息,已經消散了許多,趙九歌現在是越發的佩服,當年這石塔的主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修羅戰場有的地方,有着許多古樸殘破的建築,代表着這裡同樣有着輝煌的時候,說明這裡曾經應該有着不少的門派林立,最後因爲一些糾紛,以及混亂的廝殺,所以纔會引發眼下這種程度。
當趙九歌擡頭看去那頂層的情景時,再一次被深深的震撼,無疑最後一副壁畫,如同巧奪天工一般,那壁畫看着就有着一種獨特的氣息瀰漫出來,而且畫工上也絕對比之前六層的要精緻許多。
精美絕倫的壁畫哪怕雕刻着五顏六色的色彩,但是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僅僅只是一眼,趙九歌臉上就帶着驚歎的神色,看着那壁畫就不眨眼,因爲這幅壁畫基本上可以算是之前六幅畫卷的總結,繪畫着這個世界的凌雲衆生之像。
壁畫上方,有着盤坐雲端,氣質出塵的仙人,手中拿着魚竿垂釣着下方人間的氣運,而人間城池身影衆多,人來人往,對其卻毫不知情。
還有着身穿華麗衣袍,俊俏或者豔麗的仙人,正在宏偉壯觀的宮殿玉宇樓閣之中,醉生夢死,聽着仙樂陣陣,看着舞女舞姿婀娜。
而一些隱蔽的洞府或者門派勢力位置,不少修士在苦苦修煉,有的沉迷其中不知時間流逝,猶如一夢百年光陰匆匆離去。
有的則是微皺着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瓶頸,更有的則是怡然自得,每人神態不一,境界不同。
而人間之中,也繪畫着生老病死,有年邁的老者,躺在病牀不起,奄奄一息,明顯已經油盡燈枯的模樣,而在牀邊也是自己子孫全部都守候在跟前,神色悲傷。
有青年才俊,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騎着高大的白馬,迎娶自己心愛的女子,那種開心發自肺腑,無論一舉一動,或者一個眼神神情都能夠提現的淋漓盡致。
還有的房屋之中,不少穩婆的身影匆匆忙碌,端着冒着熱氣的水盆,不斷的進出,當嚎啕大哭的嬰兒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只是毫不在意的擦拭着自己佈滿皺紋的額頭上,那不少的汗水,流露出一個笑容。
還有的是在鋪着青石的街道大路上,喪樂聲音不斷的響徹,一排排的衆人,手中那些紙錢,神色帶着悲傷,向着城外的郊區而行。
相比於仙界的天倫之樂,人間的繁華熱鬧,修士們的無法自拔,以及苦修生活,有的地方則和這些更是大不一樣。
在一些深山之中,有的精魅苦苦掙扎,吸收着天地的靈氣,日積月累修行着,相比於人類修士,它們的先天優勢並不明顯,相反是最低端的生物,哪怕是修行所需要的時間,也需要的多,甚至不如那些靈獸大妖。
有的本體只不過一株植物,經過風雨洗禮,機緣巧合之下,偶然獲得吸取靈力的機會日積月累修行默默的壯大自己,一直經歷過數百年才能夠開啓靈智,又得經歷數百年纔可以幻化人形,前提是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裡面,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畢竟那些花草植被的修煉,比較困難,因爲沒有一個肉身,作爲承載之物,自然吸收靈力的速度,遠遠不如別人,所以那些花草精魅想要修行,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比較大。
那些花草精魅苦苦掙扎修行的同時,一些大妖則是如同山中霸王一樣,佔據着自己的地盤,四處巡查着自己的領地,無憂無慮,畢竟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最頂端。
而壁畫的最下端,則是一片煉獄,有着刀山火海,更有着百鬼夜行的壯麗景象,這些失去肉身的陰魂,自然也是極爲的痛苦,沒有一定的修爲,只能呆在一些陰寒之地,場面得忍受着自身的那種痛苦。
整個壁畫都記在着漫天的神佛妖魔鬼怪,描繪着凌雲衆生的景象,光是這份氣度眼界,就不是常人能比,至少趙九歌可以肯定的是這座石塔的主人,以前絕對不是普通之輩,說不定都是已經渡劫後的仙人,陸地神仙。
雖然這些壁畫沒有什麼價值,但是觀看之下,趙九歌只覺得自己的胸襟都變得不一樣了,特別是看到了那凌雲衆生的姿態,趙九歌腦海裡面似乎有一些感悟,但是卻又抓不到頭緒。
因爲這些壁畫能夠吸引着神識的緣故,所以觀看的時候趙九歌完全投入進去也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不知不覺中,連趙九歌自己都沒有發現,壁畫上的某處有些悄然的變化,那壁畫頂端,壯觀宏偉的宮殿玉宇樓閣之中,原本姿態縹緲,賣弄着舞姿的仙女,竟然似乎在微微搖晃起來。
本就就有些身臨其境的趙九歌,突然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周圍瀰漫出一陣一陣的白色霧氣,彷彿自己身處雲端的那種感覺。
隨後周圍仙樂聲音清晰可聞,清脆的聲樂讓趙九歌的心神都有些放鬆了起來,下意識裡面想要回頭找白青青的身影,可是回過頭來,哪裡還有着白青青的身影。
這讓趙九歌一陣恍惚,神色都有些疑惑起來,莫非是自己太想念白青青,纔會腦海裡面總是浮現白青青的身影,一時間趙九歌自己都有些不太確信,只是這個時候一陣香風撲面而來,所以趙九歌也不再去想這個事情,跟着仙樂放鬆下來的身體,尋找着那陣香風的來源。
突然數十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趙九歌的身前,這些身影一個個姿態婀娜,容顏秀美,身穿着紅色紗絲衣裙,四肢裸露出白嫩的肌膚,赤着雙足,額頭間點了一點硃砂。
來到趙九歌身前,就圍繞着趙九歌,帶動衣裙舞動了起來,時不時的還挑逗着趙九歌,或是將衣裙的薄紗撩在趙九歌的臉龐,或是伸出玉手,輕輕觸碰一下趙九歌。
趙九歌頓時流露出享受的神色,同時心裡一陣感慨,難怪無論那些人間販夫走卒,或者沙場大將,無一都想當人間帝王,醉臥美人膝恐怕都是誰想達到的。
就連趙九歌自己都是有些羨慕感慨,隨即趙九歌覺得有些無趣,神色慢慢的恢復了清明之色,然後帶着玩味之色。自言自語的說道,“又來這些小花招,還好我不吃這麼一套,再說了你這侍女飛仙舞,也太不標準了,而且姿色我也看不上,怎麼迷惑我?”
剛纔不知不覺着了道,趙九歌對此有點無奈,要不是那些侍女觸碰自己,卻沒有冰涼柔軟的感覺,恐怕趙九歌一時半會還發現不了破綻,雖然開口語氣輕鬆,但是自身也是不免出了一陣冷汗,畢竟對方真要有害人之心,他就危險了,任人擺佈。
不過如今現在趙九歌能夠這麼淡定,也是因爲他想明白了,既然對方不敢直接現身,用這些小手段,說明也不會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果然,話音落下之後,終於附近有了動靜,一道身影緩緩而來,這次不再是那些幻境中的侍女,而是一道有些雍容華貴的身影,身穿華麗紗裙,體態有些豐潤的美婦,青絲常常盤起來,脖子只流露出白嫩的肌膚。
無疑,眼下這道身影,比剛纔那些侍女舞女要有誘惑力了許多,但是趙九歌依舊不爲所動,不說在心神方面的修煉,這麼多年他做的還不錯,就算有個什麼想法,無論是裴素素,白青青的容顏,恐怕一般人比不了,很難讓他動心。
看着趙九歌那戒備的神情和姿態,那個身材豐潤的美婦,不由得莞爾一笑,聲音柔和的說道,“別緊張,這次不是幻境,只不過你在我的天地空間裡面罷了。”
聞言,趙九歌有些疑惑,但還是相信這個美婦說的話,不過沒有開口,而是靜觀其變想要看看她的目的,但是接下來一句話,立刻就讓趙九歌有些大吃一驚難以置信了起來,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既然我的真身在你身上,如今還和你血脈相連,我自然得試探一下你這個人的心性,要不然即便如今已經認主,我也可以強制性的抹除這份印記。”
這一次開口,換做這個美婦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而這個時候趙九歌也明白了眼前這個美婦的身份,竟然是體內靈海那幅畫卷的器靈,這下趙九歌算是明白之前爲何體內那幅畫卷,那麼的急躁迫不及待,等入了石塔後,又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
這一下趙九歌瞬間傻眼了,感"qingren"家只是考驗一下自己,而吸引自己前來似乎也是爲了自己真身,畢竟沒做真身,器靈也發揮不了多少威力,而沒有了器靈,法寶也發揮不了多大的威力。
這下趙九歌算是徹底明白了前因後果,難怪之前‘止戈’說畫卷之中有器靈的氣息,最後可是卻沒有什麼發現,趙九歌還以爲因爲畫卷受損的緣故,不能完全的發揮出實力。
看這美婦的意思,自己剛纔要是沒有清醒過來,經得住考驗,恐怕會強行抹除自己和畫卷之間的聯繫,這讓趙九歌有些慶幸,不像那些見了女人就離不開眼的男人。
不過趙九歌心裡還是有一陣疑惑,於是吞吞吐吐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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