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血滴子已經都開始燃燒自己的精血,奮不顧身的開始拼命起來,周圍所有觀看的人羣都知道,廝殺似乎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時候,勝負或許就會在這個時候分出來。
無極劍陣的威力已經催動到了最大的程度,呼嘯聲音連綿不絕,三十六把飛劍,幾乎已經看不到劍身,只能夠看到一道道殘影,
源源不斷的劍氣轟擊到血滴子的身上,血滴子已經不顧及那麼多了,眼神之中帶着殺意,只是死死的盯着趙九歌,那個樣子恨不得將趙九歌給吞到口中去一樣。
趙九歌一邊繼續操控着無極劍陣,一邊看着已經有些瘋狂的血滴子,臉色始終淡然如水,然後手中的‘定海’,原本淡淡的藍色光澤,直接爆發出來,頓時璀璨的藍色光幕,猶如一大片海水,鋪天蓋地的涌了出去。
‘定海’功防兼備,此時此刻這種局勢之下,也沒有心神和能力再去施展其他的攻勢,只能藉助着法寶的力量。
眼下看着就要贏了,趙九歌自然不能讓其功虧一簣,最後被血滴子翻盤,而血滴子也是豁出去了,畢竟一旦不能贏趙九歌,命都有可能丟掉,所以哪裡還顧忌燃燒精血後,給自己帶來的後遺症。
血滴子握刀攜帶着拼命三郎的架勢,而趙九歌則是不動如山,轉眼間雙方的攻勢都轟擊在了一起,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轟鳴,在這個寂靜的地宮之中顯得特別的刺耳。
周圍觀看的身影,一個個神色凝重的盯着劍陣中的兩道身影,都想要看看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究竟誰勝誰負。
當二人的靈光散去,劍陣之中依舊挺立着兩道身影,不過狀況之下卻是有着天壤之別,趙九歌手握‘止戈’,單手虛拖在身前,手掌心握着‘定海’,身上黑袍受到劍陣的影響,微微而動,神色無常。
而血滴子整個人無疑狼狽了許多,單手握着那把‘業火三災’,支撐着自己的身體,而身上的血袍早就是破爛不堪,上面都是被劍氣割列的痕跡。
整個人的氣息已經萎靡到了極致,之前本來就受到劍陣攻勢的影響,加上自己燃燒精血,消耗了許多,最後又被‘定海’的攻勢所破,所以整個人都已經搖搖欲墜起來。
如今整個人只不過是還有一股精氣神在支撐着自己,看到這個樣子,不少人心中都有一些感嘆,好歹血滴子也算是無盡海域威風凜凜的人,如今卻是落魄到這麼一個下場,這就是弱肉強食世界的無奈和悲哀,也許任憑你之前有多麼得風光和厲害,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終究有一天你也會成爲別人的墊腳石。
可以說今天,所有人的都記住了趙九歌的模樣,記住哦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竟然憑藉自己的力量,在實力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直接就將血滴子逼迫到這個程度。
眼下這個場面,究竟誰贏誰輸自然是一目瞭然,不過顯然趙九歌並不打算如此,之所以挑戰血滴子,就是爲了斬草除根,不讓血滴子在之後,出了修羅戰場的日子裡面,繼續給碧海宮和白青青找麻煩,所以眼下這麼好的機會,趙九歌自然不會放過。
當雙方的攻勢一結束的時候,趙九歌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操控着劍陣,將所有的攻勢全部都轟擊到了血滴子的身上,壓根就不給血滴子一點時間催動身上的玉佩,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已經十分明確,就是要血滴子的命去的,之前的許多教訓已經讓趙九歌明白,有的事情上面不能夠心慈手軟,只能夠斬草除根。
而似乎血滴子心裡也是十分明確這麼一點,所以握刀支撐着身體,臉上有着一股落寞的神色,在這個時候,他對於自己的結局也是在清楚不過,所以壓根就沒有任何一點反抗的情緒,在彌留之際,他哦神色終於不再掛着那副邪魅的笑容,而是有些複雜和唏噓,似乎在回想自己這一生走過的道路。
這是血滴子最後留給衆人的印象,因爲下一瞬間,一大片的劍光瀰漫籠罩在血滴子的身上,隨着一聲清脆的轟響,血滴子整個人的肉身煙消雲散,被那縱橫交錯的劍氣,弄得是血肉模糊。
一代大名鼎鼎的魔頭,終究以這種方式死在了趙九歌的手上雖然看起來死的有些憋屈,但終究是技不如人,畢竟一點一滴都源自於平日的積累。
當血滴子徹底隕落,他殘留下來的物品也瞬間被趙九歌收了起來,畢竟不談兩件仙器,還有別的許多東西,自然也是價值不菲,一般的東西趙九歌看不上眼,但是這些自然不是普通之物。
哪怕周圍有許多人也是有些紅眼,但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搶奪,因爲這是屬於趙九歌的戰利品,強者,永遠是受到人們的尊敬,何況趙九歌還是以境界不如血滴子的情況下。
做完這一切,趙九歌渾身的戒備並沒有散去,哪怕他此刻的氣息並不太穩定,但是依舊得如此,要知道最後蓮花寶座的爭奪還沒有結束,誰也不清楚是否會有人這個時候出來撿便宜,看着他剛剛廝殺一場,就挑戰他。
登上了蓮花寶座,趙九歌神情開始微冷,將‘止戈’橫在了身前,整個人如同一個刺蝟一樣,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撿便宜,想要佔便宜,他們等待他的自然是趙九歌狂風暴雨的打擊。
就像白青青那樣,哪怕着急聽贏下了這場艱難的廝殺,依舊沒有任何輕鬆之色,畢竟誰也說不準之後的情形會是怎麼樣的。
不過顯然對於這一點,不管是趙九歌還是白青青,都有一些想多了,因爲之前趙九歌所顯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震懾他們,畢竟堂堂一位道元境巔峰的修士,竟然隕落了,所以誰還敢上前打趙九歌的主意,畢竟正常情況下,不是這種廝殺的場合,道元境修士完全是隕落不了的,打不過就跑罷了。
站在蓮花寶座之上,雖然趙九歌神色不變,但是心裡也有些緊張,看起來他還有在戰之力,但是如果這個時候來個比較棘手之人,恐怕他也很難保住這份勝利的果實。
一旁那位灕水蛟的女子,直接側目不斷的打量旁邊的趙九歌,似乎對於趙九歌比較好奇,畢竟能夠對自己都那麼狠的人可不多,這種人多半要麼是心性堅硬之輩,要麼就是有着不同尋常的經歷和機遇。
那種目光倒是讓趙九歌有些不自在,一度懷疑這個灕水蛟的女子,是不是會對着自己出手,好在眼下廝殺結束,半天沒有人敢有異樣,趙九歌緊繃的心也緩緩落下。
在無盡海域就是如此,有時候心慈手軟,別人反而還會覺得你自己懦弱不堪,所以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就是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給對手下死手般的打擊。
場中,見到沒有什麼熱鬧可看,地宮中一些對自己實力有自知之明的傢伙,已經是捏碎玉佩出去,對於他們而言,如果獲得不到蓮花寶座的資格,留下來吸收這地宮的精血之氣,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意義。
殘留的一些身影之中,有着幾個傢伙的目光不斷的閃爍着,顯然還在思考要不要挑戰出手,畢竟錯過了這次機會,最起碼就得等上十年,可是看着蓮花寶座上的一些身影,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所以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對於趙九歌不是沒有人打他的主意,只是想着之前趙九歌所使用的那些手段,不得不開始放棄,隨後沒多久,整個地宮就只剩下十道在蓮花寶座上的身上,而這十個人自然是這次修羅戰場的最大贏家,特別是趙九歌和血滴子的死戰,精彩程度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
當整個名額的爭奪廝殺開始落下帷幕的時候,白青青也終於笑了起來,哪怕收穫的是趙九歌,她也是爲趙九歌開心的份,至少眼下,白青青不在需要爲趙九歌擔心着。
修羅戰場地宮之中,悠揚的鐘聲在一次傳來,只不過這一次傳來代表的即將是宮殿關閉的聲音。
一連七道聲音,沉悶的聲響響徹,宮殿那兩扇大門緩緩關閉,而修羅戰場外那四大光幕也開始看不見任何的身影和場景,因爲接下來那十道身影,接受着衝頂問道的過程,自然是不會被被外界衆人知曉的。
眼看危險接觸,趙九歌直接盤坐在那張巨大的蓮花寶座之上,整個人緊繃的身子,也是放鬆了下來,畢竟他整個人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樣淡定。
“我還以爲你還能像之前那樣堅挺,現在看來也是外強中乾啊?”一直關注着趙九歌的那個灕水蛟女子,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
頓時引來趙九歌的輕笑聲音,開口說道,“你以爲別人都像你有這麼大的威名,看都不敢都看你一眼,就直接能夠佔據一席之地,再說了,我堅挺不堅挺你試試不知道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周圍蓮花寶座上幾道身影的轟笑聲,一個個不禁紛紛對趙九歌做出一個大拇指,覺得這個哥們不愧是彪悍,斬殺了血滴子,現在又敢調戲這個女霸主。
畢竟,之前趙九歌的表現他們都看在了眼裡,無論他們站在哪個人的角度,恐怕都不能夠做到趙九歌這一步。
對於趙九歌的調戲,灕水蛟的女子,倒是沒有任何惱怒,只是毫不介意的笑了笑,畢竟在他們妖族而言,只認可實力,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哪怕是他對於趙九歌,也不得不有些佩服,所以壓根不在糾纏這個問題,見狀,周圍那幾個身影更是多看了趙九歌一眼。
很快,沉悶的聲音從蓮花寶座上傳來,一個個紛紛神色開始嚴肅,盤坐在了蓮花寶座上,慢慢的原本張開的蓮花寶座,那四周的花瓣頓時開始朝着中心合攏,沒多久,十張蓮花寶座就緩緩收了起來,將每個人的身影,包裹在了其中,遠遠看去,成了十朵含苞待放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