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餘正恩落了下風,且身受輕傷,一旁那兩位身穿金色劍袍的巨劍門男子臉色一變,同時體內早已經在運轉的靈力頓時就要發作,上前幫助餘正恩一起出手對付趙九歌。,
“哼,他們兩人的事情你們插什麼手。”
突然一聲冷哼響起,一直看着場中沒有出聲的裴素素冷着眼睛出聲說道。
伴隨着裴素素那悅耳的聲音,同時還有兩道紫元之火,對着那兩位巨劍門的弟子呼嘯而去。
當那耀眼的紫色光芒帶着呼嘯而來的火光時,那兩位巨劍門的弟子眼裡露出劇烈的驚恐之色,以他們門派的底蘊,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元嬰境獨有的紫元之火。
當下也不管爲什麼眼前這位絕色嬌豔的年輕女子會有着如此修爲,強忍着壓下心裡的震動,使出渾身解數,將自身的靈力同時釋放出來,同時連帶着防禦法寶也迅速的丟出,來抵擋着這恐怖的紫元之火。
好在裴素素本就有意留手,只是爲了阻止他們二人耽誤趙九歌與餘正恩的比鬥,所以才小小的出手警告他們一番,當兩道紫元之火一接觸到他們的法寶和靈力時,就迅速消散,儘管如此,這兩位巨劍門的弟子還是一陣後怕。大氣都在此刻不敢大出一聲,生怕引來裴素素的後手。
而這個時候,餘正恩因爲憤怒而隨手的數道劍氣已經就要來到趙九歌的眼前。這點手段趙九歌沒有絲毫放在眼裡,靠着‘寒冥’極品靈器的鋒芒,盡數將這幾道劍氣攔截了下來,同時金色靈光和銀色劍氣接二連三對着已經失去先機的餘正恩涌去。
因爲使用了巨浪十八疊這變態的法決,餘正恩體內靈力早已經消耗大半,對於靈力運轉的速度也慢下來了許多。
面對着氣勢如虹的趙九歌,眼前的這些攻勢只能讓他措手不及,幾道銀色劍氣餘正恩勉強抵擋了下來,渾身的靈光流露在表面,牢牢的護住肉身,仗着肉身的強悍硬抗了下來,但是金色的靈光如一條河流,直接落下將餘正恩包裹。
此時哪怕任你肉身在如何強悍也只有坐以待斃的份,那件同樣用着材料製作而成的金色劍袍直接破裂開來,胸口處一片化爲了粉末,哪怕如此,餘正恩受到的傷勢依舊沒有傷到內臟,這讓趙九歌還有些驚歎。
在餘正恩被趙九歌擊中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就已經看到了釋放出紫元之火的裴素素,神色一片複雜,有着深深的挫敗感,自己始終和那些聖地的弟子有着一些差距,原本憑藉修爲上不大的差距,能夠擊敗玄天劍門的弟子,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個井底之蛙罷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哪怕餘正恩現在已經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先前是多麼的狂妄,但是一切都沒用了,已經決定不手下留情的趙九歌顯然並沒有因爲餘正恩的狼狽和傷勢打算就此停手。
“噌…”
一聲悅耳的輕吟聲,‘寒冥’散發出久久不曾散去的聲音,隨後璀璨的光芒爆發。
兩道比先前遜色的劍氣直奔倒在地上的餘正恩的左右手。趙九歌還是有理智的,並沒有下死手,而是決定給餘正恩一個教訓。
“噗嗤。”
沉悶的響聲發出,伴隨着聲響,幾抹血跡飄散在餘正恩的兩個手臂上方,猶如一場小的血雨,但是很快這些飄在餘正恩手臂上方的血跡就已經開始凝固化爲了薄薄的冰渣。
餘正恩神色一片清醒,直到這個時候臉色一片慘白,雙眼微微有些抽搐,額頭青筋浮現,臉色因爲痛苦有些扭曲,但是還是強忍着痛苦沒有叫喊出來。
那兩位被裴素素威懾的不敢動彈一下的巨劍門弟子,看到這一幕臉色上滿是氣氛,但是敢怒不敢言,哪裡還敢朝着趙九歌動手,畢竟對面一個是打敗了餘師兄的猛人,還有一位更猛的足足有着元嬰境的修爲,不敢哪一個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或許看到倒在地上,兩條手筋被劍氣割斷的餘正恩太過痛苦,兩位巨劍門的弟子看不下去了,心一橫,也不管一旁虎視眈眈的裴素素會不會動手,直接不約而同的來到餘正恩的身邊,將餘正恩的身子扶起一半,坐躺在地上。
“趙九歌,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殺了,不然以後我定要你好看,哪怕我打不過你,只要我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能把你踩在腳下。”
直到這個時候,雙手的痛意才減弱了幾分,一口氣緩過來的餘正恩雙眼怨恨,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喝着。
看到已經得到教訓的餘正恩,趙九歌淡然一笑,沒有繼續在動手,他不屑那樣做,而且餘正恩也不至於得死。
“殺你髒了我的手,任憑你再修煉一百年也踩不動我!今天只當給你一個教訓,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七彩流光草我收下了,不服氣以後儘管來找我。”
趙九歌看着狼狽不堪的餘正恩,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的說着,隨後看着還在發愣的兩位巨劍門弟子,不由得大聲一喝。
“還呆在這裡幹什麼,不想他這兩個手臂廢掉,以後握不成劍的話就趕緊回門派用藥,修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趙九歌只是割斷了兩條手臂的經脈,用靈藥可以重新在接上,只不過要休養幾個月,而且這段時間手臂很痛苦。自己搶奪靈藥在先,而且出手教訓了對方一下就可以了,都是正道中人,如果做的太過分,人家巨劍門表面上礙於玄天劍門聖地名氣不敢作聲,私下裡指不定有着多少怨氣,所以趙九歌下手一直很有分寸,沒有因爲氣氛而衝昏了頭腦,畢竟餘正恩只是心性不正,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聽到趙九歌的話,那兩名巨劍門的弟子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一人一邊攙扶着餘正恩,好在餘正恩只是雙手受傷,腳沒有多大的問題,一行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這裡。
離開時餘正恩並沒有再說什麼,自己技不如人輸了怪不了別人,只不過趙九歌從餘正恩那雙怨恨的眼睛裡知道,這個事情已經讓餘正恩懷恨在心了。
此時的地面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泥土四濺的痕跡,還有着許多殘枝落葉,更多的早已經湮沒成了粉末。還有着十幾道大大小小的溝壑表面了剛纔戰鬥時候的觸目驚心。
水月齋的五名弟子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一個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就夠變態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元嬰境修士,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差不多的年紀,爲何修爲實力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看到巨劍門的三位弟子離開,趙九歌收回了目光,不管這個餘正恩以後會怎樣,那也畢竟是以後的事情,隨後看着不遠處的幾名水月齋弟子,趙九歌緩緩的走了過去。
見到趙九歌走來,兩位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弟子眼神裡一陣崇拜,臉蛋上莫名的染起來了淡淡的紅暈,呼吸都變的有些急促起來。
至於那兩位相貌俊俏的青年,則是有些惶恐不安,不太明白他們眼中這個天之驕子的玄天劍門首席弟子過來究竟有何事,畢竟七彩流光草已經給他拿去了,他們兩生怕趙九歌像餘正恩那樣是過來找麻煩的。
只有那位張師兄一如既往的沉穩,雙眼看着過來的趙九歌,並且不着痕跡的往前踏了一步,隱隱將四位師弟師妹護住在身後。
“這次七彩流光草的事,算我欠你們一個人情,這一萬塊靈石你們拿去,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雖然我知道和七彩流光的價值比起來有些微不足道,但是我身上暫時只有這麼多了。以後有機會你們有事可以儘管開口來找我。”
看着暗自戒備並且有些緊張的幾人,趙九歌不禁微微一笑,雖然手裡還有三萬多塊靈石,但是修煉梵音聖體也需要大量的靈石,配合着這些靈藥才能使梵音金身更進一步。
而且相比於餘正恩,眼前的這位身材魁梧,說話聲音卻如同弱女子的青年更加的讓趙九歌有好感,這些可以通過先前的一些行爲以及處事方式就能看得出來。
而趙九歌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對於這次自己拿走七彩流光草的事情充滿了愧疚之意,總感覺自己像欠別人的一樣,畢竟這七彩流光草最先可是這幾位水月齋的弟子發現的。
聽到趙九歌的話語以及和先前對待餘正恩等人截然相反的隨和態度,水月齋的那位張師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來找麻煩的就好,七彩流光草雖然整體,但是相比於幾人的安全就曉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微微沉吟了片刻,眼睛裡打量着這位聖地出來的天才妖孽,他在思考着該如何回答,
良久,他在有些扭捏的開口說道,“靈石我們就不要了,這七彩流光草雖然是我們先發現的,但是沒有實力獲取,這個世界講究的就是實力爲尊,其實也沒什麼的,這是趙師兄你自己靠實力獲得的。”
趙九歌搖了搖頭,將被這位水月齋的張師兄推回來的靈石又一次遞出去,輕笑道,“相逢就是緣分,就當交個朋友如何,日後有事儘管開口,這個人情算我欠你們的,靈石就收下,莫非你們是看不起我嗎。”
趙九歌都如此說了,張師兄臉色有些猶豫,隨後還是將靈石收了下來,回頭五人瓜分了便是。同時心中對這位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印象好了幾分,沒有別人那種傲氣,相反還很隨和平易近人。
聽到趙九歌如此說道,那兩位水月齋的青年臉色有些激動漲紅了,能夠結實這種人物以他們的身份想都不敢想,畢竟只要不出意外,趙九歌這種人放眼未來絕對是玄天劍門的高層人物。
那兩名女弟子但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有些嬌羞的打量着趙九歌,眼神灼熱卻不敢主動開口搭訕,誰讓人家旁邊有這一位貌美如花且實力卓越的女子了。
“趙師兄,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萬一那餘正恩回到門派,告知了這個事情,巨劍門的一些長輩一氣之下說不定會前來找你麻煩的。”
水月齋的這位張師兄眼神有些擔憂的說道,至於失去七彩流光草反倒不怎麼心疼,他們得到也沒什麼用,也只能賣點,畢竟七彩流光草的功效是煉體專用的,如今能夠獲得趙九歌許諾下的人情,自然是價值更大。
這個時候他開始惦記起趙九歌的安危,畢竟就算你實力資質再厲害,也比不上那些修煉多年的老傢伙吧。
而且出了這個事他也得急着回師門,今日如果不是趙九歌的到來,他們幾位水月齋的弟子還指不定會受到什麼恥辱,這個事情的仇恨自然是結下了。弟子之間的事情由弟子之間解決,長輩們互不干涉,誰吃虧了只能怪自己實力不如人,而他也決定一回去就找水月齋的首席弟子秦天陽,讓大師兄替自己出頭。
“誰!”
而在趙九歌準備笑着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旁的裴素素髮出一聲大喝,同時眼神冰冷的看着幾十米外一顆大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