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邪的話,那三位棋樂劍府的女弟子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而是神情帶着敵意的九歌,因爲她們明白,真正說得上話的應該是這個玄天劍門的首席弟子。
“既然我兄弟這麼說了,你們就走吧。”趙九歌隨意的擺擺手,對於他來說欺負一些弱小自然是沒有什麼意思的,如果這次不是因爲冷如風和羅邪,趙九歌也不會插手這個事情,既然羅邪和冷如風都說此事算了,那麼他自然不會在苦苦糾纏下去。
見到趙九歌點頭,那三位棋樂劍府的女子才流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然後連忙把地上的樑永田以及其他的幾位棋樂劍府男弟子都一一攙扶起來,趙九歌氣態淡定的站在那裡,但是除了樑永田之外,其餘的棋樂劍府弟子好像有些懼怕的九歌,畢竟先前的比鬥贏得了他們的欽佩,以一敵十一還能勝利,這份戰績不得不說有些嚇人,不過總得來說也算對得起玄天劍門首席弟子的身份。
唯獨樑永田的目光有些刺眼,帶着怨恨之色盯着趙九歌,因爲氣息有些萎靡,所以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趙九歌,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次我技不如人自己認栽了,你放心,雖然這裡是雷州,不過我不會利用門派勢力在我們的地盤上欺負你,不過一年後的門派比武大會你就小心了,到時候我會親自洗刷今日的恥辱。”
不得不說樑永田是一個聰明的人,永遠能把表面的話說得如此好聽,他自己也是不由己才這樣,如果真的回去上報這個事情,不說自己多麼丟人,門派的長輩也不見得爲他出頭,因爲小輩之間的切磋,樑永田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技不如人,如果在強出頭那麼就更加丟人,所以樑永田不妨把話說的漂亮一點,免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門派比武大會即將舉行,到時候整個華夏世界大大小小門派都會參加,樑永田想着到時候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敗趙九歌,那麼他樑永田必將揚名立萬,擊敗聖地首席弟子可以說是其它門派弟子求之不得的,而且他這麼想不是沒有機會。
因爲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樑永田心想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努力突破到元嬰境,到時候那基本上可以和聖地弟子有的一比,因爲歷來門派比武大會,每個勢力之間弟子修爲都有一個規律。
那就是一般的聖地弟子基本都是到達了元嬰境界,而一流門派則大多是靈丹境界後期修爲,那些二流門派頂尖的弟子最多也就是靈丹境界,至於三流門派根本沒有參加的資格,正常情況下各門派每次比武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戰力,當然也有時候會有一些意外發生,有的二流門派偶爾冒出一個妖孽弟子,擊敗一些一流門派的妖孽,甚至能夠和聖地妖孽弟子比拼,但是這種情況少不說,而且能夠真正擊敗聖地妖孽的情況很少。
可是如今樑永田彷彿希望,這一屆的玄天劍門首席弟子竟然只有靈丹境界後期,樑永田就已經好像希望,只要自己能夠突破到元嬰境,那麼一切就有希望。
這一次門派比武大會在即,各個門派的弟子都暗中較勁,試問誰不想在那萬衆矚目的場合裡面出盡風頭,年輕人畢竟都是有虛榮心的,一旦在門派比武大會上能夠獨佔鰲頭,那麼一夜之間就可以名揚整個天下了,那時候就名利雙收,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美人的愛慕過赴雙修之旅。
樑永田深深的九歌一眼,他現在將希望寄託在了門派比武大會的時候,他已經決定回去之後就閉關修煉,爭取在門派比武大會之前突破到元嬰境,彷彿和別人想法一樣,樑永田有靈丹境的趙九歌,彷彿已經他揚名的機會。
“隨時樂意奉陪。”
趙九歌淡淡的笑了笑,對於樑永田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只不過懶得點明,如今身份不同,趙九歌站的高度也不一樣,隨之而然的想法自然也變的不一樣起來。
樹大招風,在他當上玄天劍門首席弟子的時候,趙九歌就已經想過了這麼一天,或許在今後的道路上,還會有更多的人向他挑戰,想借着他的身份當作一個墊腳石,但是他已經做好了這些準備,隨時迎接任何人困難,並且迎難而上。
見到趙九歌如此說道,樑永田再一次深深九歌一眼,在旁邊一位師妹的攙扶下,緩緩的轉身離開,那些棋樂劍府的男弟子有的則相互攙扶,有的則在另外兩位棋樂劍府女弟子的攙扶下,一起緩緩離開,只不過離開的心情都有些複雜,但是他們明白棋樂劍府和玄天劍門之間的仇怨也算是結下來了,雙方都是年輕一輩弟子,也許這也是第一次相互接觸,相信在未來,這份仇怨也會隨着一些因素逐漸放大。
趙九歌凝眸盯着樑永田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也不曾動一下,他的心裡在想着心事,沒有別的,只是想到門派比武大會的事情,一直以來趙九歌揹負的壓力都是自己久久不能夠突破到元嬰境界,到時候作爲玄天劍門表面上的領軍人物,如果不能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不僅自己丟人,還會害的門派榮譽受損,雖然玄天劍門年輕一輩有個逆天的存在,那就是紗紗這個丫頭,但畢竟是一個女流之輩,只能作爲隱蔽的手段來使用,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直到今天永田以及其他的一羣棋樂劍府弟子,趙九歌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嚴肅問題,那就是凝聚力!
雖然一個首席弟子自身實力不但要重要,起到一個尖刀領頭羊的作用,但是更重要的是要用一個人格魅力,能夠將年輕一輩的弟子收復,能夠真心的聽從自己的命令,要不然在門派比武大會上,不說開始對敵,恐怕自己就先內亂了。
雖然趙九歌沒有見識過門派比武大會是怎麼樣的,但是自從劍無心和他討論起來這個事情的時候,趙九歌就在門派裡專門的做過一些瞭解,必須門派大會分爲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單人模式,每個門派的首席弟子按照排位進行單挑,隨後選出排名,同時也是讓大家認識一下自己。
到了第二個模式的時候,就是團隊賽了,每一次選擇的地點不同,任務不同,但是相同的都是需要整個門派參賽弟子的配合和團結,所以凝聚力是最重要的,本來趙九歌一直揹負的壓力只是自身的實力問題,這一次想明白了這個問題,趙九歌不得不考慮凝聚力的事情。
回想起自己從入門再到當選爲首席弟子,一切彷彿做夢一般,是那麼的迅速,不過這也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自己和這一次的內門弟子接觸的太少,缺乏溝通和熟悉度,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不談什麼凝聚力了。
而且一想到玄天峰和其他的兩峰弟子之間的恩怨,趙九歌又是一陣頭疼,自己和張平勸,周紅勇等一些內門弟子雖然沒有什麼大的仇恨,但是當初比斗的時候,自己可是挫敗了他們的銳氣,他們對自己自然懷恨在心,自己這個首席弟子對外不僅要面對各大門派的挑戰,對內還得面對自己門派弟子的仇怨,還有其他兩峰長輩之間的目光,對自己身上還要揹負修爲久久不成突破的壓力。
想到這裡,趙九歌眺望遠方的臉色變的更加嚴肅了,眼神裡面有些複雜的情緒,這個時候樑永田他們一行人已經離去了,旁邊的幾人九歌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都沒有開口。
“九歌,怎麼了,這次惹到的人很麻煩嘛?”見到趙九歌臉色嚴肅,且半天沒有開口的說話樣子,一旁的冷如風忍不住開口出聲問道。
“九歌,沒事,不管有什麼麻煩,大不了我們兄弟三人一起扛下來就是,再說了門派比武大會還有一年多,你放心,我們兩不會給你脫後腿的。”羅邪大大咧咧,心思沒有冷如風那麼細膩,聽到冷如風的話語,連忙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
正在想着心事有些出神的趙九歌不由得一驚,立馬想到身邊還有人在不過聽到羅邪的話心裡一暖,兄弟之間的感情不用多說。
“沒事,這沒什麼麻煩,我也不在乎他樑永田找我報復,不是我瞧不起這些一流門派弟子,只是他們對我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我只是在想別的事情而已。”
趙九歌淡然一笑,說完之後這才認真的打量起冷如風和羅邪。
冷如風如今和自己一樣,沉穩了不少,身上的氣息依舊顯得有些冰冷,不苟言笑。這也就是和趙九歌重逢之後臉上才帶着一點笑容。
至於羅邪則有些發福,變胖了一些,但是渾身的氣息比以前凝實了許多,一改往日的慵懶。
冷如風倒是很讓趙九歌放心,畢竟兩人都是同一種人,自然都明白對方,至於讓趙九歌嘔有些不放心的羅邪如今都在飛速進步着,這讓趙九歌比較欣慰。
“就是,這點小麻煩算什麼,我們趙師兄一路走來惹的禍哪一次不比這厲害,和以前相比,這次就是毛毛雨。”
就在趙九歌開口想要說話的時候,三無立刻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就連趙師兄都喊出來了,不過話裡面自然帶着些許調侃的意思,和裴素素呆的久了,三無也越發的伶牙俐齒起來。
兄弟三人重逢之後本相開口敘舊的,被三無中間插了一嘴巴,冷如風和羅邪都不由得三無,臉上都帶着疑惑之色,如果說趙九歌帶着裴素素這個絕色容顏的女子還能理解的話,那麼這個脣紅齒白的少年和尚他們則有一些不理解了。
“哦,這是三無,我朋友,別畜無害的樣子,可是卻是一位元嬰境後期的修士,離化神境界只有一步之遙。”
如風和羅邪無,趙九歌淡淡的笑了笑,立馬解釋道。同時故意說出三無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