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溫突然驟降,那種熾熱的氣息,在不經意之間,都被驅散了幾分,只見原本一直懸浮在虛空之的銀月,直接墜落下來,迎着虛竹而去。
焚日決?
趙九歌眼神透露着不服氣的光芒,你有焚日我有銀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厲害,操控着月舞之後,趙九歌自身攻勢沒有絲毫的減弱,繼續揮舞着手裡面的‘寒冥’,劍光奔騰。
悲歌。
緊接着,趙九歌施展出劍決,應對着那個冷漠青年施展而出的流水決,趙九歌體內的血性被激發了之後,立刻選擇硬碰硬的方式,來個以牙還牙。
濃郁的劍意,似乎帶着悲意撲面而來,涌現出來的劍光透露着玄妙之色,狠狠地撞擊在那行去流水的劍氣之。
而那個手持青色大刀的青年,氣定神閒,身前施展着那個褐色布袋法寶,刀身在身前微微搖晃,沒有動手的他,不僅要防禦着八荒劍陣帶來的劍氣,還要在關鍵時刻給趙九歌來那麼一刀。
整個峽谷如同地動山搖一般,到處都有猛烈的爆鳴聲音傳來,速度最快的自然是那劍氣之間的碰撞,流水決和悲歌之間的碰撞,不僅是速度最快,而且威力聲勢也是最大的。
兩人的劍氣迸發出來之後,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都快要接近虛竹釋放而出的焚日決,但是僅僅片刻的功夫,一切煙消雲散,那渾厚如同流水一般的劍氣,直接蕩然無存,當悲鳴消散,那個神色冷漠的青年,更加的面帶寒霜之色,而且嘴角有着血液溢出。
先前和趙九歌的交手,直接被那劍氣入體,劍修方面,趙九歌明顯更勝一籌,那種凌厲劍氣,進入他身體之後,更加肆無忌憚的破壞着他體內的五臟六腑,並且還帶着許多寒氣,阻擋着他的靈力壓制着這些劍氣。
冷漠青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趙九歌,果然趙九歌名不虛傳,現在他哪裡還敢再繼續動手,只能拼命壓制着體內的劍氣。
另一邊,銀月和焚日碰撞,雙方看似不分下,可是實際卻是趙九歌吃了一些虧,接連和幾人動手,自然有些力乏。
寒冷和熾熱交織,哪怕是那劍氣凝聚而成的銀月,也抵擋不住那焚日決的威力,耀眼的光線傾灑而出,彷彿可以融化一切,凌厲的銀月在這種攻勢之下,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當銀月如同被虛竹那熾熱的焚日熔化之後,耀眼的光線照耀在趙九歌的身,那梵音金身都不斷的爆發出濃郁的色彩,妄圖抵擋這熾熱的氣息,不過在那焚日決的攻擊之下,趙九歌身的梵音金身,若隱若現。
趙九歌體內的靈力在快速消耗着,局勢起碼沒有到最壞的一步,在霸道的梵音金身,都要抵擋不住這焚日決的時候,那耀眼的光線終於消散。
趙九歌輕鬆了一口氣,看着對面有些洋洋得意的虛竹以及墨心二人,頓時察覺到有意者不對勁,隨後趙九歌的臉色突然一變。
因爲他在不知不覺間着了墨心的道,體內竟然了毒,只見體內的紫府之,那團快要液態化的靈團之,竟然有一番不易察覺的黑色霧氣沾染在面。
而每當自己施展靈力的時候,那種速度和威力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並且還帶着一定的刺痛感,感受到這般情景,趙九歌立刻操控着體內的靈力,想要抹殺這片毒霧的存在,但是任憑他無論怎麼對付,都不太能夠解決掉這摸面積不大的毒氣,一直還算淡定的趙九歌,終於有些變色,畢竟這是個不小的麻煩。
“別浪費力氣了,毒修的毒那麼好解,那毒修的威名如何能夠傳播那麼遠?”
墨心微微一笑,特別是看到趙九歌臉色微變的樣子,他的心情忍不住大好,如今的他終於有了用武之力,剛纔趁着虛竹和趙九歌交手,自己出其不意的施展自身的手段,沒想到讓趙九歌沒有察覺到。
趙九歌當下也不和他廢話,見到確實不能夠用蠻橫的手段,直接使用自己體內靈力的寒氣緊緊包裹,暫時的壓抑住,不讓這毒素影響到自己的實力發揮,至於之後的事情以後在解決,雖然毒修的毒千百怪,很少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解開,但是趙九歌偏偏不信這個邪。
兩滴金色的水珠,直接被趙九歌凝聚在身前的空,趙九歌被徹底激發了體內的血性,和心的殺意,不管等會會不會有人聞風而動前來,但是眼下趙九歌非得要出手給幾人一點教訓,現在竟然都敢給自己的身用毒!
“咻。”
兩滴金色水珠,受到趙九歌的操控之後,直接激射向八荒劍陣之,趙九歌現在完全算得是放手一搏,如果這樣還不能夠解決掉虛竹,那趙九歌只得放棄。
眼下除了虛竹之外,也墨心和那個持刀青年安然無恙,那個冷漠青年體內有自己劍氣,還得拼命的壓制,至於墨心或許在羣鬥能夠爆發出不小的威力,但是在面對着這種廝殺時,壓根發揮不了自己的優勢,不足爲慮。
兩滴金色水珠,全部都是衝着虛竹而去,虛竹感受到那種危險的氣息,臉色駭然,畢竟他和趙九歌還是有着不曉得差距,趙九歌已經快要到靈海境界的瓶頸,連靈海境界的手段都有了幾分摸索,如果不是因爲當初八品靈道造成的限制,現在恐怕靈力都積累的差不多,突破成自己的靈海了。
“墨心,擋着八荒劍陣的攻勢,我來。”
每一滴金色水珠,猶如千萬斤重,激射而來的時候,帶着蠻橫的氣息和氣勢,看着這種情況,不管是那個手持着青色長刀的青年,還是虛竹都明白,虛竹一個人壓根抵擋不住這輪攻勢,於是那個手持青色大刀的青年,頓時一陣大喝。
或許如果只有一滴金色水珠,虛竹還能夠勉強抵擋,只不過那個手持長刀的青年完全高估了墨心防禦手段的能力!
褐色的布袋爆發出一陣猛烈的色彩之後,手持大刀的青年,直接在沒有顧忌四周的八荒劍陣,直接揮舞出手裡年的青色大刀。
一邊分心操控着褐色布袋法寶防禦的他,一邊使用着自己的刀決,用盡全力的轟擊而去,只爲看能夠阻擋那金色水珠的軌跡,爲虛竹減輕幾分壓力。
而虛竹自己則是釋放出來一件衣甲,那是一件閃爍着七彩光芒的衣甲,與其說是衣甲,更貼切的說不過是一件蠶絲袍,不過流溢而出的卻是七彩之色。
被手持大刀的青年一喝,墨心不得不一愣,但是隨即感受着那凌厲的八荒劍陣,又不得不硬着頭皮抵擋着那種鋒芒。
他身爲毒修,本來肉身不及刀修身體強悍,防禦手段也不多,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容不得他不。
黑色的靈光爆發而出,配合着那個褐色布袋綻放而出的光芒,一起抵擋着周圍八荒劍陣的凌厲攻勢,但是他哪裡能夠抵擋的住,先前憑藉那個手持青色大刀的青年,那化神境界後期的實力,以及自身霸道手段,才能夠勉強的抵擋住,如今換做只有化神境界初期的他,哪裡能夠抵擋。
火紅色的光芒,直接將那團黑色霧氣絞殺,立刻變的淡薄了許多,隨後直接衝擊在那褐色的布袋之,但是那褐色布袋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三人完全的守護住,總有護不周全的地方。
在這之前,兩滴金色水珠,一滴轟擊在了那個七彩的蠶絲袍,另外一滴則是直接被萬道宗的持刀青年給攔截了下來。
“轟。”那件七彩蠶絲袍也是一件極品靈器,論身家,虛竹還是趙九歌強一切,哪怕二人以前同爲聖地首席弟子,畢竟玄天劍門門規如此,不可能不勞而獲,而萬道宗看重虛竹這個未來的宗主,自然捨得給虛竹賞賜。
蠻橫的金色水珠,撞擊在那七彩蠶絲袍,只是顏色迅速黯淡的幾分,周圍空間盪漾起點點漣漪,不過虛竹沒有傷到分毫,只是臉色微微一白,法寶雖好,使用自然也要付出代價,爲了抵擋這一擊,虛竹體內靈力迅速被抽空了幾層,有一些虛弱感頓時從他的身體內傳來。
另一邊,那個持刀青年雖然也是萬道宗的長老,實力還在虛竹之,但是身家卻沒有虛竹那麼豐富了,哪怕拼盡全力,爲未曾完全攔截下這一滴金色水珠。
“砰。”
猛烈的刀罡,轟擊到了那金色水滴之,直接未曾傷及到那金色水滴分毫,哪怕金色水珠威能減弱了許多,但是依舊勢頭不減的衝向八荒劍陣之。
屋漏偏逢連夜雨。
本來這一滴金色水珠沒有完全擋住,刀罡劈在其身之後,自動散去,這個時候,一聲慘叫之聲卻率先傳來。
“啊…”那熟悉的聲音自然是從墨心的口裡面而出,只見此刻的他,渾身盡是劍痕,源源不盡的劍氣轟擊在他的身體表面。
畢竟阻擋不了那八荒劍陣的攻勢,密密麻麻的劍氣自然率先轟擊着他,至於虛竹還有着那個褐色布袋守護着。
劍陣之威確實是令人頭皮發麻,聞風喪膽,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墨心在那種瘋狂的攻勢之下,沒有了一點生命氣息,連同元神都被擊殺,毒修的肉身素質自然不如那些刀修劍修,所以地面只留下一片血跡,屍身都沒有留下。
而這個時候持刀青年自然也察覺到身邊的變化,立刻想要在揮刀阻擋周圍那密密麻麻的劍氣,但這個時候卻爲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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