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雪不是被大門之外的那個嘹亮的聲音驚醒的。昨天被送回來之後,與紫憶說了會話,感覺很累就休息了。所以今天起來的特別早。
本以爲時間稍早,不會有什麼人會前來打擾,這纔沒有梳妝打扮,一個人站在院子裡,靜靜的看着西邊的慢慢變亮的天空。
行天的突然到來,幕雪發現的時候,本來也向躲避一下。奈何現在自己實力已失,小院之中有沒什麼掩飾之物,自己又離房間甚遠,可以說避無可避。
而且行天還是紫憶選中的人,自己身爲長輩也不能見人就躲,更何況行天還是風老頭的弟子。
腦中瞬間閃過這麼多信息之後,幕雪反而沒有那麼拘束了,不僅拿出了長輩的丰度,還不自覺的展示出了自己令人銷魂的一面。
幕雪這一放開不要緊,令行天有些受寵若驚。唯恐自己有失禮之處,後退之後,這纔回答幕雪院長提出的問題,“是的。”
行天不是沒碰過女人,也不是沒見過美女。而是自從小鬱被不知名姓的人帶走後,行天的情緒一直非常的低落,對周圍的人和事。再沒有以往那般上心。更沒興趣去欣賞什麼美女,豔婦了。
雖然行天與小鬱認識還不到兩年時間,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卻非常的深厚,尤其是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幾乎都是小鬱。
行天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怪自己沒有努力,怪自己沒有實力,一遇到危險,就讓小鬱衝在前面,爲自己抵擋危險。如今小鬱受傷,竟然找一個能爲小鬱治傷的醫師,都找不到。明知那些帶走小鬱的人沒安好心,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小鬱被壞人帶走,而束手無策。
如果不是感覺對不起鬱連叔叔,決心要找回小鬱的話,行天早就以死謝罪了。
看到行天有些緊張的神色,幕雪也感覺到了自己太過熱情了,還沒等幕雪開口問出第二句,正在房中梳妝的紫憶,聽到院中行天的聲音,匆忙打扮了一下,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行天緊張的神色,微微一笑,
“這麼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吧?”
看到了紫憶,行天這才鬆了口氣,趕忙衝着紫憶點頭。
“他是來找你的。”幕雪院長本來張口要問的話,看到紫憶出來,又咽了回去,說着,說着就朝房內走去。
“雪姨慢走。”紫憶見幕雪離開,趕忙行禮相送。
行天紫憶行禮,也趕忙想離開的幕雪行禮。
“好了,這麼早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情?”目送幕雪離開後,紫憶看着行天那不肯離開的目光,有些生氣的道。
聽到紫憶說話,行天這才知道,不用禮送那麼遠,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尷尬的道:“是…是…有事情找你。”
“知道你來,肯定不會專程來看我的,說啊,到底什麼事情?”紫憶衝着行天氣哼了一聲道。
“我得到一個消息。”行天道。
紫憶沒有說話,知道行天既然來了,肯定不會說話說一半的,就沒有打岔,等待行天的下文。
行天此來就是爲了告訴紫憶這個消息,當然會告訴紫憶。之所以停頓,只是想看看紫憶對他說的話是否感興趣,或者說對他即將說的這個消息是否感興趣。因爲紫憶下面的每一個表情,做出的每一個反應,都關乎到風老頭要他所辦之事的成敗,行天不得不慎重,更加上行天知道紫憶是個聰明的女子,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看到紫憶臉上沒有什麼波動的表情,行天心裡就是一陣起伏,暗自嘆了口氣,繼續道:“北疆城昨天來了幾位貴客。”
行天話一出口,紫憶瞬間就猜出了行天口中的貴客是誰,但紫憶依然沒有開口。她知道這個消息一定不是行天得知消息之後,專程來告訴她的,也不相信行天會這麼好心。一定是風老頭,以及北疆那些大佬們讓行天前來的,既然如此,那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其中一位是你們紫色幻域的使者。”自從行天說一個消息的時候,目光就沒有離開過紫憶的身上,可隨着他一點點把消息說出來,紫憶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似乎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一般,這令行天心裡有些沒底,有些責怪風老頭亂出主意。不應該讓他前來尋找紫憶,而是直接去北疆城打探消息。
“聽說他們是來……”
“他們是來拜訪北疆的赤色統領和桑葉疆主的對吧。”這次還沒等行天說完,紫憶就打斷了行天的話,把行天沒說出來的後半句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行天略感驚訝的道。
這些可是風老頭交代行天說的,他沒想到紫憶竟然說的一字不差。
“我們雖然算不上什麼朋友,但也並不是什麼敵人,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在我面前繞圈子了,直接表明來意吧。”紫憶臉帶怒色的道。
紫憶沒想到自己幫了行天那麼多忙,不僅沒有取得行天的信任,竟然連幾分好感都沒有迎得。
看到紫憶生氣的表情,行天知道自己如果繼續按照風老頭的辦法,事情肯定要黃,沉默了片刻之後,行天開門見山道:“這次來我是想你幫我們打聽一下,爲什麼四大勢力的使者會同時來到北疆。”
“四大勢力?”這下紫憶真的有些震驚了。聽到行太難說幾位貴客的時候,紫憶根本沒有多想,就已經猜到,一定是武院城內被困的幾大武院的所屬勢力來了人。在聽到是他們紫色幻域的使者的時候,紫憶也只是心裡感到驚訝,隨之想到父親對她的疼愛,也就釋然了。此時聽到行天竟然說四大勢力的使者,而且還是同時達到,這不能不讓紫憶吃驚。
仔細算算,武院城被困的武院算上北疆武院也才五家。剩下的四家,除了他們紫色幻域,就屬赤色幻域和橙色幻域離北疆最近,能否得到消息,暫且不說,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趕到北疆就是一個問題,更別說遠在千里之外的黃色幻域了,除非他們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種能力也只能存在與傳說之中。
更何況赤色幻域即使對北疆有些不滿,想對付北疆,也不會夥同他們。
看到紫憶滿臉的震驚之色,行天也稍稍送了口氣,知道紫憶即使不感興趣,也一定會聽下去,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是的,除了你們紫色幻域,橙,黃兩大勢力,還有我們赤都城的使者也來到了北疆。”
“他們來做什麼?”紫憶問道。
“聽說都是爲了各自武院學員的事情。”行天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把最關鍵的內容說了出來。
“不可能。”
可行天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紫憶斷然的道。
“爲什麼?”行天滿臉疑惑,反問道。
“如果說我們紫色幻域的使者前來是爲了我們紫域武院的學員,這個我還相信,可其他三大勢力的使者,不可能也是爲了他們武院的學員。
別說各大勢力是否知道武院城內的情況,即使知道,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派遣使者前來北疆,營救他們的武院學員。更不用說他們同時達到。”紫憶解釋道。
行天一聽,紫憶說的有理,七大勢力的的勢力範圍服員遼闊,尤其是赤,橙兩大勢力,更是七色幻域中的兩大巨頭,即使傳送消息,來回也的三四天,更別說派遣什麼使者了,至於千里之外的黃色幻域,就更不用說了。
但一想近來武院城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一大早前來的鐘成領長,風老頭是不可能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之下與自己開玩笑的,辯解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