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域武院院長範歸來到夜疆的無盡之城後,立即命令這裡的負責人,在他逗留無盡之城期間,將泣魂城方面的一切消息,全部傳到他這裡,尤其是有關行霸身邊之人的情況。
而橙狂手中竹筒信息之上提到的懶大叔,正是一年多前,突然來到泣魂城的人,身在泣魂城的橙色幻域的情報負責人,經過調查,發現這個被衆人稱爲懶大叔的人,竟然是行天,行霸兩兄弟義父。於是對懶大叔的注重一下子提到了與行霸一個級別的高度。並每間隔兩天就將懶大叔,行霸等人的消息分別向橙都城和無盡之城這裡彙報。
無盡之城的小販,在橙狂住進這家客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橙狂的身份。但沒有範歸院長的命令,他不敢將任何消息傳給橙狂。而這個關於懶大叔的消息,也是經過範院長的同意,這纔在客棧門口等待橙狂回來,將消息給他。
小販原本橙狂會和範歸院長一樣,即使不大大誇贊他一番,也會小以獎賞,卻沒料到,他們的少域主的態度與範院長的態度簡直截然相反。小販看的出來,如果不是他即使將範院長搬出來,性命很可能都難保。
“滾……”橙狂‘滾’字剛出口,範院長樂呵呵的走了進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小販,和小販手中拿着的小竹筒,立即明白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衝着小販輕輕回了回頭,示意小販將小竹筒留下,可以離開了。
小販如蒙大赦,閃電般起身,將手中的小竹筒和消息放到房間的桌子之上,朝着橙狂,範歸院長行了個禮,奪門而出。
“師傅,您不在大會上,怎麼會突然來到弟子這裡。”橙狂平時雖然驕狂,雖然霸道,但對於自己的這位師傅,卻打心中的尊敬。
各大公會,各大武院前來的人,統一由武者公會安排住宿的地方,與各地前來的參加大會的武者不同。
“我昨晚讓你去看大會比試,你爲什麼剛到,就馬上離開了?”那個小販離開之後,範歸院長的臉色立即變的嚴肅了起來。
“我……我……”橙狂‘我’了好一會兒,低着頭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範歸院長冷哼道:“我知道你喜歡紫憶那丫頭,我也從來沒反對你去追紫憶。但你別忘了你身上的責任,你父親對你的期望,還有爲師對你的教誨。”
橙狂緩緩的低下了頭。
“看了那個消息,你有什麼看法?”範歸併沒有責難橙狂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橙狂爲了兒女情長,將橙色幻域的大計拋之腦後。
“師傅,懶大叔……”橙狂不敢怠慢,恭敬的道。
“你剛從魔雲山脈出來,就直接趕來這裡了,我就不怪罪你了。懶大叔是你們從天叢山脈回來後,沒多久,突然出現在泣魂城的一個人,我們的人查到這個叫懶大叔的人是行霸,行天兩兄弟的義父,是這個人將行天,行霸兩兄弟一手撫養長大。
經過我們這一年多來的調查,行霸似乎與這個懶大叔之間有什麼矛盾,而根據以往他們的資料,行霸這個人對於懶大叔雖然尊敬,但與行天相比,差距甚大。
……”
範歸將他了解到的有關懶大叔的消息,詳細的給橙狂講述了一遍。
“沒想到他們父子之間還有這樣的情況。”橙狂聽到範歸院長對懶大叔的介紹,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看來這個消息對你真的有用。”範歸院長看到橙狂恢復了平靜,滿意的道。
“是的,師傅,有大用,弟子想出了一個令他們兄弟反目的計劃。”橙狂毫不掩飾的道。
‘額’範歸聽了橙狂的話,只是微微的額了一聲,靜靜的等待着橙狂的下文。
“師傅,我們安插在行霸身邊的人也應該起作用了。”
“不行,行霸如今的實力,已非我們橙色幻域所能控制,如今又出現了一個行天,一旦你的計劃失敗,他們兄弟聯起手來,加上居住在泣魂城的那些老傢伙,我們橙色幻域即使不懼,現在也不願意與這些人爲敵,令赤色幻域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橙狂的話音剛落,範歸院長一口否定了橙狂的說法,並給橙狂分析出了其中的厲害。
橙狂此刻太想除掉行天,行霸了,腦子一熱,將赤色幻域這個一直以來的勁敵給忽略了。又思索了片刻之後,橙狂慢慢的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這次範歸院長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進入了深思。
看到範歸如此,橙狂知道,剩下的一切師傅會幫他安排妥當,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腦中也浮現了一起與紫憶觀看武道大會的場景。
深夜,無盡賭坊
一名武者已經在無盡賭坊一連賭了三天,不管是無盡賭坊,還是前來無盡賭坊玩耍的人,多少都從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武者手中贏走了點東西。
“小子,你還有什麼可押注的,大爺來者不拒。”一個粗狂的漢字豪爽的道。
“就憑你,酒肉之徒。”那名武者不屑的道。
“小子,大爺這麼說是看的起你,否則就憑你,也配與大爺同桌下注。”那名粗狂的漢子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怒哼道。
“帶我去三樓,我要見你們主事,與你們無盡賭坊做一筆買賣,賺點賭資。”那名武者對於那名粗狂的漢子的挑釁置若罔聞,朝着一旁無盡賭坊的服務人員道。
“貴客請。”服務人員聽到那名武者的話,立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名武者三天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與無盡賭坊做交易,每到賭資輸完,都會令服務員帶他去找賭坊的主事,做一筆交易,回來繼續賭。孫主事已經特意交代,只要那名武者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
一到三樓,正準備休息的孫主事聽到敲門之聲,有些不耐煩的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主事大人,你交代的貴客有事要找您。”服務人員恭敬的道。
孫主事立即改變了說話的語氣,笑着打開門道:“不知道吳兄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請進。”
“看茶。不知道吳兄深夜前來,有什麼事情?”
“剛纔不小心把賭資輸完了,特前來想與孫主事做一筆交易,換些錢財,翻本去。”
原來這名武者姓吳,具體的姓名孫主事至今也未打聽清楚,只知道是一個來歷不凡,出手闊綽之人,具體身份等待進一步查實。
“吳兄客氣了,需要賭資,到前面去支取即可,不用這麼麻煩,勞吳兄在跑過來一趟。”孫主事客氣的道。
“我清楚無盡賭坊的規矩,怎能讓孫主事爲了小弟,而破壞了無盡賭坊上千年來的規矩。”吳姓武者道。
客氣歸客氣,孫主事豈會爲了一個人而破壞無盡賭坊的規矩,即使孫主事有心,也不敢,“不知這次吳兄要拿什麼與我們賭坊交換。”
吳姓武者道:“取紙筆來。”
門外的服務人員立即將筆墨紙硯取來,整齊的放在吳姓武者的面前。
吳姓武者提筆在手,刷刷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孫主事看後,臉色大變,震驚的道:“吳兄!”
“我清楚你們無盡賭坊的規矩,再說這個消息也不是什麼之前的消息。那就再寫一個吧。”吳姓武者說着,又提筆在之上寫了幾個字。
第一個消息孫主事卻是不知道,但第二個消息,孫主事今天已經接到,根本不用覈實,就可以確認,心中一下子便確定眼前的兩個消息都是真的。但依然面不改色,笑呵呵的道:“那能讓吳兄吃虧,這個兩個消息吳兄開個價吧。”
吳姓武者舉起了一隻手,來回翻了兩番。
“好,就按吳兄開的價,我們無盡賭坊買了。”孫主事當機立斷,沒有一絲的拖拉。立即命人帶着吳姓武者去櫃檯支錢。而孫主事卻拿着剛纔吳姓武者寫的那兩個消息,匆匆來到了錢主事的房間。
“錢主事,我有有關泣魂城方面重要的消息。”
“進來。”正在與行天討論白天觀看的大會比試,聽到門外孫主事急速的聲音,錢主事立即意識到了,泣魂城方面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但爲了不讓行天擔心,一如往常的朝着門外輕輕了說了一句。
進來的孫主事看到房間內的行天,立即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微笑着道:“小天也在啊,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
行天來的這段日子,不僅無盡賭坊的三位主事,賭坊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行天的身份不凡,大多數認爲行天與錢主事的關係非同尋常,有些長嘴的人竟然背地裡說行天是錢主事的私生子。但行天能留在無盡賭坊的真正原因,只有賭坊的三位主事知道。
“小天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錢主事平靜的道。
可孫主事卻一臉的爲難之色。行天雖然沒有紫憶聰明,但離開秋雲鎮也有幾年了,這些年來也經歷了許多的風雨,很多事情一眼也能看出幾分端倪來。聽到錢主事的話,行天立即明白了錢主事的話外之意,便要起身告辭。
錢主事制止道:“小天你不用走,我們之所以如此重視泣魂城方面的消息,也是爲而來成老,你是成老的朋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不用迴避,說不定這些消息,就是成老從泣魂城傳來讓你知道的。”
聽到‘成老’兩個字,孫主事原本有些爲難的臉色,立即有了變化,將手中的消息放到了桌子之上,緩緩道:“這個消息不是泣魂城方面春來的,我們還沒有核實,無法確定其真假。”
可行天看到孫主事放在桌子之上的那張紙上的兩行字,臉色刷的一下變的慘白。
‘懶大叔死於都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