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無影與烈火兩大神皇聯手,令千變神皇無可奈何,又唯恐幻神城受到黑暗邪龍的襲擊,神木皇城的木羽神皇又團閉關不出。
水雲突變之後,本來已經十分不平靜的禁元大陸,變的更加的混亂。
事後,千變神皇曾經親自前往罪惡島,探望水家之人,卻被拒之門外。而罪惡島上從此便真的成爲了水雲間發展的重心。而云沐非的母親,水夢心從此便成爲水雲間的主人,主持水雲間所有大小事情。
雲沐非長大之後,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但因爲事情過去太久,雲沐非從小生活在罪惡島上,所以心中並不像他的母親那般,對禁元大陸上的人有着那麼濃烈的仇恨。
在他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他們的生活過的有十分的平靜,沒有必要爲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大動干戈,讓活着的人更加的痛苦。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雲沐非清楚,雖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水雲間的勢力已經十分的強大,但真的要與禁元大陸上的十大神皇對抗,而且還不是一家,他們水雲間不可能會勝,甚至比當年的結局還要悲慘。
這些年來,雲沐非一直在勸說他的母親,不要急於報仇,等他的實力達到神皇之境後,由他親自出手,爲祖父和外祖父,以及其他死去的親人報仇。
雲沐非是她一手撫養長大,她豈會不瞭解兒子的用意。但她這麼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報仇,豈會輕易放棄。這才發現而起跳海返回罪惡島後,纔沒有派人去尋找,而是派人帶着一封書信,前往了無限之海的龍陵,尋找水龍一族的寒冰長老,希望寒冰長老出手,在罪惡島與無限之海大戰的時候,保她兒子一命。
這些事情雲沐非並不清楚,更不清楚他們水雲兩家與龍陵有什麼關係。但他知道曾經威震整個禁元大陸的天雷和水雲兩大神皇是他的祖父和外祖父。更清楚,這兩大神皇,早在一千多年前,他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已經死在了那些邪惡的域獸之手,而他的家,也被那些禽獸不如的烈火和無影兩大神皇霸佔,直到今日。
如果當年不是他的母親果斷,從天雷城直接來到了罪惡島,他們一家人早死在無影和烈火兩大勢力追殺之下。
他們家之所以變的如此悲慘,雖然與血泊大沼澤有直接的關係,但事後,如果不是烈火和無影兩大勢力落井下石,也不會淪落到離開禁元大陸。
“前輩。”往事歷歷在目,雲沐非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
“好了,別難過了,等本神皇離開這裡,一定前往血泊大沼澤,殺了那個嗜血狂魔,爲你祖父報仇。”
冰皇安慰道:“好了,快告訴本神皇,你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什麼人的阻攔,或者受到什麼機關的攻擊?”
雲沐非搖頭道:“我們是直接從大海之上潛入海底,來到這裡的,一路之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
水鳳凰剛要插話,感受到冰皇那殺人一般的目光,當即閉上了嘴巴。
“不可能。”冰皇目光無意中落到了行天的身上,自言自語道。
行天還以爲冰皇想要詢問於他,不敢怠慢,趕忙回答道:“前輩,雲兄說的不錯,我們來到無限之海,直接從大海之上潛到海底,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的情況,更沒遇到任何的阻攔。”
冰皇冷哼道:“雖然你小子是個人類,但絕對與那傢伙有關係,讓本神皇相信你的話,本色哈尿黃寧可一頭撞死在豆腐之上。”
開始的時候,行天只是察覺到冰皇對他有敵意,但並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礙於冰皇的強大的實力,又是前輩,行天沒有開口詢問,但此刻冰皇表現出來那赤裸裸的敵意,尤其是聽冰皇說,他與什麼人絕對有關係,令行天心中有些明白,冰皇口中的那個與他絕對有關係的人,一定與冰皇有矛盾,甚至是仇恨。
“前輩,這位行兄確實來到罪惡島不過幾年的時間,也是第一次深入無限之海……”
還沒等雲沐非把話說完,冰皇便打斷了雲沐非的話,以一副長輩的口氣斥責道:“小子,你才見過幾個人,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全信,當年本神皇……”
說到這裡,冰皇突然停了下來,揮手道:“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如此,本神皇就相信你小子,老實說吧,你們幾個小子來無限之海,到底什麼事情?”
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副認真的摸樣,雲沐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從剛纔老者與他的交談之中,雲沐非察覺的出來,眼前的老者與他的祖父一定有很成的交情,否則不會聽到他祖父的死訊,會如此動怒。
雲沐非用眼角的餘光詢問其他幾人的態度。
單門主和龍會長知道眼前的是無限之海中兩大王族之一的寒冰玄龜一族之人,而且還是神皇級強者,即使是死,他們也絕不會說出他們次來無限之海的目的,更何況說出來也是個死。所以首先衝着雲沐非搖了搖頭。
水鳳凰的意見是先穩住眼前的萬年寒龜,離開這裡再說。
但行天從冰皇的說話的語氣之中,察覺道,冰皇並不是隱居在此,彷彿是被困於此,剛纔之所以一直再追問他們如何來到此處,並不是關心他們怎麼來到這個地方,而是想詳細的知道他們前來這裡的路上,有沒有發現,或者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
腦中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行天不顧冰皇對他的敵意,來到冰皇的面前,躬身行禮。
冰皇感受到來自行天手上龍神之戒上的冰元之力,連連後退,衝着行天大呵道:“小子,本神皇看在雲小子的面子上不殺你,難不成你先自尋死路不成。”
行天連連擺手道:“前輩誤會了,晚輩只是有幾句話想單獨與前輩說上一說,不知道前輩是否想聽。”
“有什麼儘管說來,本神皇乃是神皇級強者,豈會怕你區區一個剛剛步入聖級之境的小輩。”
雖然冰皇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但這個時候,誰都看的出來,在行天靠近冰皇的剎那,冰皇的臉上露出的畏懼之色,雖然只是那麼一剎那,但行天等人,都非泛泛之輩,豈會沒有看到。
他們不明白,眼前的老者,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神級武者才能達到的境界,可爲什麼會懼怕一個剛剛步入聖級不久的人呢。
其他人不明白,但身爲當事人的行天卻留意到了這一變化的原因所在。就在他拱手給冰皇行禮的那一瞬,他左手之上的龍神之戒上的冰元之力劇烈的涌動了起來,這種情況行天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每次在他身處險境的時候,他手上的這枚戒指,都會有異常的反應。只是這次比以往表現的更加劇烈而已。
“請。”行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人雖然不明白行天到底想做什麼,但有了剛纔的一幕,水鳳凰等人也不爲行天的安危擔心,更何況水鳳凰知道,行天乃是血煞盟的第一護法,有血煞令在手,如果真到生死關頭,她相信,行天一定會拿出血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