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佔便宜
309佔便宜
開心回頭看了無憂一眼,恰好見無憂正看着他,笑了笑,眼角卻見不凡正看着他們,不好再多呆,上前和不凡一起走出去。
趙雅瞪了無憂一眼,仍緊追着不凡。
惜了了向她走來,見衆人走遠,才道:“你跳得真好看。”
無憂笑了,“趕明,我給你也跳一個。”
“真的?”惜了了歡喜得狐狸眼斜斜挑起微微跳動,好象要帶着滿園的媚色要飛去一般。
“嗯,不哄你。”無憂睨着他,心想,還真是隻沒長大的小狐狸,表面上裝得一派老成成,其實一點心事都裝不住,伸出小指,“如果你不相信,我們拉勾。”
惜了了小的時候,每次隨母親回蘇家,總看見家族裡別的孩童拉勾許諾,覺得十分有趣。
然而他出生就註定是蘇家未來的當家,身份與其他孩童不同。
那些孩子不管玩得怎麼瘋,一見了他,就安靜下來,恭恭敬敬,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更不用說與他玩耍承諾。
每當那時候,他自己都覺得無趣,只能獨自走開。
他前腳進屋,孩子們後腳就又瘋鬧開了。
幾次如此,他看見孩童們玩耍,也不敢再湊過去,免得讓人家也玩不痛快。
只能躲在窗格後,偷偷的看着,看着他們打勾,也就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打勾。
但自己跟自己,又有什麼好承諾的。
每次勾完手指,反而更加獨孤落寞,全然沒有其他孩童的那些歡悅。
這時看着無憂白白嫩嫩的小指彎在面前,恍如夢境,怕動一動將這夢給驚醒,反倒有些遲疑着不敢伸手出來。
無憂歪頭,見他半掩在袖中的手,握了起來,以爲他是怕她佔他的便宜。
不耐煩地道:“摸也摸過,抱也抱過,還怕勾你一根手指啊。”她當他還是個大孩子,說話全無顧忌。
惜了了對她的口無遮攔習以爲常,仍是紅了臉蛋,慢慢把手伸了出來。
無憂將他的手指勾住,衝他皺了個鬼臉。
惜了了有些懵,怕她賴賬,急道;“拉了勾了,你可不許說話不算數。”
“當然算數,我失信誰,也不能失信一個孩子,是吧?少字”
“你說什麼?”惜了了臉一沉。
“沒什麼。”無憂捏了一把他嫩滑得象剝皮雞蛋的臉蛋,舒服得在他另外一別字臉蛋上也擰他幾把。
惜了了微微一愕後有些着惱,而面前的姑娘笑得沒心肺,感情捏他的臉是撿到了好大的便宜,那怒氣瞬間漏得沒了,追問道:“那是真算數?”
“嗯,真算,等哪天我心情好,就跳給你看。”無憂勾着他的手指也不放開,拉他一起回走,真還是個孩子啊,還得人哄着。
惜了了偷掃了眼他們勾在一起的手,心臟砰砰亂跳,偷偷睨着無憂,突然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話說完臉更紅。
無憂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男孩從來不會承認自己不成熟,怕他生出自卑,不敢打擊他,道:“剛纔逗你呢。”
“我以爲你嫌棄……”惜了了輕咬了豔紅如花瓣的脣。
“哪能,這樣挺好。”無憂搖了搖和他勾在一起的手,和他在一起,不用想那麼多,更不用去揣摩他每句話的意思。
或許……這就是叫夥伴,這種感覺真的挺好。
惜了了低頭看着輕晃着手,心裡絲絲甜甜,沒有一點過去對女子的反感,反而滿心歡喜,喜歡被她拖着,喜歡看她沒心沒肺的無賴模樣。
心想,或許真是上天註定,她以後是要給自己當媳婦的。
擡頭見她眉間攏着一層鬱郁,輕道:“你不用在意峻衍,如今你礙着這個身份,得給他幾分面子,以後……以後不用在意這個身份了,他如果太氣人,我幫你出氣。”
無憂‘哧’地一聲笑,誰惹了小毒獸,隨便來點毒,也能讓對方吃不完兜着走,“好。”
望着遠方長吁了口氣,惜了了雖然單純象個孩子,其實什麼事都看得極透,也極有分寸,知道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
不愧是蘇家的大當家。
惜了了見她心情好轉,又從懷中取出一張陳舊的牛皮紙,“這個給你。”
無憂接過,攤開來是一張畫,畫畫的手法很粗劣,不過那畫上的景緻到點眼熟,想不透惜了了給她這東西做什麼,迷惑問道:“你畫的?”
惜了了翻了個白眼,他現不能畫,也不至於畫成這樣,“你反過來。”
無憂將牛皮紙翻了個面,上面畫着一個圖案,手法同樣粗劣,能看出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那圖案竟與她的玉佩相同。
不由凝了神,“這是什麼?”
“你寢室窗外的地圖。”
“哪來的?”
“兩年前我無意中得到的,我看了兩年,也沒看出裡面的玄機,或許你能看出什麼。”惜了了的視線落在了牛皮紙的圖案上。
無憂上次毒發,在他那裡人事不知,被他剝了個精光,他發現她藏在身上的玉佩也不足爲奇。
小聲嘀咕,“你看了兩年,都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什麼?自己沒用的東西,就下放給我,叫什麼事。”
“不要拉倒。”惜了了伸手去搶。
無憂忙跳了開去,七手八腳的折起來塞入懷中,“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接着突然上前一步,撥下他腰側墜着的一個小荷包,“這個也給我了。”
“那個不能給你。”惜了了臉色一變。
無憂將荷包懸在指間轉了一圈,一邊跑開,一邊笑道:“別這麼小氣,一個荷包罷了。”
惜了了急了,向她急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這個不能。”
“相好送的?”惜了了爲了不掩去國色的風華,着衣慣來喜素,這個荷包繡得極爲精緻,與他平時衣裳極不相配,可是無憂次次見他,都是帶在身邊,對這荷包早起了好奇心。
“我哪有什麼想好?”惜了了窘得臉紅如滴血,緊追她不放。
他越是着急,無憂好奇心越大,在前面閃閃躲躲,就是不還他,“那你告訴我,不能給我的理由……”
後退間,突然後背撞到一個人,收腳不住,忙要讓開,卻被那人踩了裙子,頓時失了平穩,向後仰倒下去。
回頭卻看見趙雅花容失色地尖叫。
趙雅急着去出恭,悶頭走路,全無妨備,又被無憂的腳後跟慌亂間踩到鞋頭的花球絮子,她又急往後退,撥腳間,鹿皮靴子受力下,生生給拽了下來,哪裡還站得住腳,也往後仰倒。
忙雙後推向無憂後背,試圖站穩。
偏偏追上來的惜了了,追得又急,眼睜睜地看着面前兩人跌成一堆,卻也收不住,直直地向她們二人壓了下來,卻不忘在無憂手上奪荷包。
無憂手上一鬆,荷包竟被惜了了搶了回去,瞪着他磨牙,都摔成這樣了,他還沒忘了這荷包。
有些哭笑不得。
趙雅將將才找到點平穩卻被他給壓得沒了,三個人疊元寶一樣跌成一堆,她又在最下面,後背摔得痛不堪言不說,上頭兩個人壓得她險些斷了氣。
氣得還沒起身,就罵了開去:“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惜了了忙爬了起來,要拉無憂。
無憂對趙雅本就不爽,被她一罵,也上了火,索性不起來,再壓她一壓,“你長眼睛,怎麼不知道讓?”
趙雅見她弄摔了自己,現在壓在她身上,不下去不說,還罵她沒長眼睛,火更大,盯着無憂反而笑道:“一直就聽說常樂是傻的,現在看來,還真是傻的,連走路都不會。”
無憂也笑,“有的人還盡給傻的人當肉墊,你說那個人是不是更傻?”
她說完還使勁壓了趙雅兩下,壓得她漲紅了臉。
惜了了撲哧一笑,也不拉無憂了,乾脆在一邊看戲。
趙雅收了笑,冷哼,“真是不要臉,一天到晚跟男人鬼混。”
無憂扭頭盯着她,笑道:“有些人倒是要臉的,卻巴巴的跑人家府裡來勾引人家的男人。”然後學着她的腔調,“不凡……她……她欺負我。”
跟在趙雅後面,給她引路的丫頭,忍不住悶笑出聲。
惜了了也是忍俊不禁。
趙雅確實是想要不凡的,但她終究是沒出嫁的,被人當衆罵她勾引有婦之夫,這臉往哪兒擱,惱羞成怒,將無憂用力一推,坐起來,指着無憂和惜了了罵道:“你們纔是不要臉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幹些齷齪之事……”
惜了了臉色一變,去拉無憂,“我們走。”
她罵無憂不要臉,沒關係,無憂反正臉皮厚,大不了陪她對罵。
但惜了了在男女之事上,乾乾淨淨,純潔得象一朵冰花,無憂絕不容趙雅污衊他,沉下臉,冷冷地盯着她,“你再說一次。”
“狗……男……”趙雅見無憂着急,得意地笑了,故意拉長聲音,但話沒說完,只聽‘啪’地一聲,臉上一痛,不敢置信地捂了臉,“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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